當夜,中海市郊區(qū)的一棟別墅里
墨安琪聽著來人的報告,沈墨云中槍,傷在右肩肩胛骨,她的眼里閃過一瞬顯而易見的心疼,沒有多余的話語,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
布魯斯冷笑著說了句知道了,讓來人退下。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布魯斯跟墨安琪兩個人了。
那人走后,墨安琪目光冰冷的看向布魯斯,語氣也很冷,“你說過不會動他的?!?/p>
布魯斯笑了一下,有些陰鷙,“哦?我說過么?”
墨安琪冷冷的看著他,那冰冷的眼神里帶著的分明是滔天的恨意。
“你究竟想干什么?”
布魯斯緩慢走到墨安琪的身邊,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然后俯身,在墨安琪的耳邊說道,“想要離開我,去找他?那就要看妹妹你的誠意夠不夠了。”
語氣有著說不出來的挑逗意味,還要威脅。
墨安琪聽見布魯斯的話語,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
布魯斯開始動手解她的上衣扣子,很溫柔,眼神不帶一絲的欲,像是在把玩一件藝術(shù)品,“妹妹的滋味真不錯,我這個做哥哥實在是舍不得啊?!?/p>
話語間,布魯斯揭開了墨安琪上身的最后一件庇護,指尖劃過女子雪白的肌膚,“沒想到沈墨云他竟然沒碰過你,不過也好,我替他調(diào)教好了,他以后也會喜歡的。”
墨安琪任由著布魯斯動作,沒有反抗,眼里充滿了絕望。
中海市一家酒吧內(nèi)
韓奕穿著一件白襯衫,一條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很普通的白色休閑鞋坐在椅子上。
這一身裝扮與酒吧的喧鬧格格不入。
他這個人也與酒吧格格不入,像是天上的神明誤入了俗世,坐在那里,便是一道風景。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句話用來形容韓奕最貼切不過了。
韓奕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這樣,一位翩翩公子,溫柔至極,第二眼,也是溫柔,世家的教養(yǎng)在韓奕的身上,隨處可見,一舉一動,都彰顯了他的氣度非凡。
此刻,韓奕正面帶笑容的拒絕前來搭訕的美女。
美女被拒,只好落寞的離開了。
韓奕舉起酒杯,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四周,目光掃到不遠處的一個卡座,韓奕的神色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fù)正常了。
然后,繼續(xù)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四周,良久,將酒杯放于桌子上,發(fā)出不大不小的一聲聲響,同時,韓奕低聲說道,動手。
人溫柔,就連聲音都很溫柔,韓奕的聲線沒有一絲絲粗獷,很細膩,很好聽。
但可惜,沒有一個人聽到他說的動手二字。
韓奕話音剛落,不遠處就發(fā)生了異動,酒吧內(nèi)的燈光大亮,音響也停止了播放,一些正做著骯臟事情的女人和男人們,發(fā)出咒罵的聲音,女人驚慌的大叫,慌亂的躲避,男人則是破口大罵,一時間酒吧內(nèi)喧鬧非常。
沒過多久,一行人就被按壓著壓出來酒吧外,隨著這行人的走動,原本喧鬧非常的酒吧,此刻也安靜了許多,只剩下人們小聲的議論聲。
是緝毒警,抓捕了正在交易的一群毒販,此刻正押著他們往外走。
又沒多久,警察宣布此店涉嫌非法交易,要查封,所有人都往外走。
有人大罵晦氣,有人則是小聲議論著這件事情,布魯斯手下最大的夜店,竟然被查封了,要知道布魯斯雖然來中海市不久,但根基也不算淺了,究竟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查他的場子?
還能是誰,當然是J城最頂層世家之一韓家的小公子了。
不過,這里的人都不會猜到。
酒吧里的人都往外走著,韓奕沒動,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才起身緩緩?fù)庾呷ァ?/p>
韓奕很高,很瘦,看上去很單薄,一點都不壯實,遠遠望去,更像是一名謙謙公子了。
臨近門口的時候,有人走過他的身邊,沒有停留,只是隨意的說了一句話,是個女的,聲音有些中性,不軟不硬。
“果然好看的都上交國家了?!?/p>
韓奕停住了腳步,抬頭望去,只看見了女人的背影,一身黑色,短發(fā),光是看背影,都能感覺到那人身上的不羈與野性。
韓奕輕笑,真是只會咬人的小狐貍啊,不愧是艾七親手帶出來的人。
他笑著向外走去,連眼里都全是笑意,像是回憶起了什么開心的事情。
那個人就是秦歌,秦歌今天跟朋友一起來這玩,結(jié)果遇到了警察抓人,只得離開了。
她不是七組的人,所以她沒見過韓奕,也不知道七姐口中的大老板就是韓奕,只當韓奕是一名普通的警察。
年少時,她的身份尷尬,沒有資格與韓奕相識,只有一些大場合才可能跟他碰面,韓奕是韓家的長孫,輕易不出門,但一些必要的場合還是會去的,比如秦歌的祖母歐家老太太的壽宴,可惜,還沒等到那一天,她跟唐琰就被拋棄了。
她不認得韓奕,但韓奕卻是認識她,比艾七還要早,歐家最不受寵的小孫女,他早有耳聞。
秦歌出了門,門口有不少人等著她,一個黃毛小青年說,“小秦爺,我們換個場子?”
秦歌搖了搖頭,從口袋里掏出跟棒棒糖,就站在那,把糖紙撕開,將棒棒糖含在嘴里,然后把糖紙捏成一團,丟進不遠處的垃圾桶里,動作很是隨意。
那黃毛青年有些不甘心,拍了拍身邊一個長發(fā)美女,女人一頭波浪卷發(fā)很是嫵媚,那女人當即就明白了青年的意思。
擺動著身形,向秦歌走去。
今天的秦歌依舊是一身暗黑系裝扮,一條銀色的鏈子隨意的搭在工裝褲上,馬丁靴讓原本就高的秦歌更加高挑了。
她今天沒帶發(fā)帶,短發(fā)有些長了,不是很規(guī)整,有一種凌亂的美,秦歌看著女人向她走來,她沒動,摸了一下左耳的銀色耳釘,眼里滿是戲謔。
那女人就勢靠在秦歌的懷里,秦歌沒拒絕,還伸手摟住了來人,她挑眉,微微低頭,趴在她耳邊,“喜歡我?。俊?/p>
那女人抬頭,看見小秦爺一臉笑容的看著她,有些受寵若驚,害羞的點了點頭。
秦歌輕笑,“可我是個女人?!?/p>
那個波浪卷發(fā)的女人有些害羞,臉有些紅,不好意思的說,“沒關(guān)系的,我...我還是喜歡你的。”
秦歌輕笑,眼里有著他人難以察覺的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