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這樣用了一上午的時間，余思鳴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處理燈光上。
這一次的拍攝，余思鳴對畫面的要求格外高，所以這也就造成了在拍攝之前，燈光師和攝影師必須花大量的時間進行調試。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天下沒有一蹴而就的事兒，所有的十全十美，全部不過是時間的堆砌罷了。
……
就這樣一遍一遍調試著，監視器里的畫面也就一點點得質感了余思鳴起來。
等到整體全部完美后，余思鳴這才叫來攝影師克里斯蒂娜道:
“克麗絲，畫面盡量要保持平和，冰冷與穩定。這個你能做到嗎？”
克里斯蒂娜點點頭道:
“我盡量保持合適距離?！?/p>
余思鳴:
“那好，開始鋪軌道吧?！?/p>
……
然后在他們鋪設軌道期間，余思鳴又來到了傅文璞身邊:
“怎么樣？”
“工作流程都了解了嗎？”
傅文璞點點頭道:
“都了解了?！?/p>
余思鳴:
“既然都了解了，那就開始干吧?。 ?/p>
傅文璞？？？
“啥？？”
“攝影器材都還沒準備好……？”
“這就開始干了……？”
余思鳴……
“就你這種二把刀，現在難道已經蠢到連笨鳥先飛的道理都不懂了嗎？！”
傅文璞尷尬得撇撇嘴，然后就擼起袖子賣力得干了起來。
余思鳴悠閑得坐在監視器旁，抽出一根煙，悠閑得抽了起來。
而他旁邊的工廠龍廠長，也一直在饒有興趣得看著。
余思鳴抽出一根中華拋給對方問道:
“老哥哪里人啊？”
龍廠長接住煙，點燃道:
“我是本地人，家就住在這附近?！?/p>
余思鳴:
“干這行多少年了？”
龍廠長:
“大概七八年了吧！！”
余思鳴:
“那您看我們這個演員，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干得像模像樣，看上去像個老工人？”
龍廠長……
“這個……”
“最起碼得十七八天吧。”
余思鳴:
“那行，那就先讓他干個十七八天再說?！?/p>
……
時間慢慢流逝，很快就到了奧斯卡頒獎的節點。
余思鳴破例還是看了當天晚上的晚會。
劉暢不出意料的，拿下了奧斯卡最佳男演員……
怎么說呢……
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不高興。
尤其是對于劉暢這個人來說，他還真說不上什么討厭。
畢竟人家做的也沒什么不對。
說到底，這只不過是他跟美帝國主義的私人恩怨而已。
雖然說按照常理來講，劉暢是應該知恩圖報的，但人家沒這么做，你也不能說什么。
畢竟，都是混口飯吃，誰也不容易。
況且，劉暢本身也只不過是一個提線木偶而已，他的公司實在是太強勢了，最后搞成這樣……
其實是誰也不愿意看到的。
……
余思鳴看完頒獎之后，就繼續拍戲去了。
雖然心中不是怎么很在意，但當天晚上，他還是莫名其妙的失眠了。
那感覺就像有人在自己心口噗嗤捅了一刀一樣，反正就是怎么睡都睡不舒服，怎么睡都睡不著。
……
一夜無話，等到第二天早上，余思鳴又毫無征兆得生病了。
發燒咳嗽，再加上食欲不振。
不得已他只能住進了醫院。
不過還好的是，傅文璞現在還在適應階段，所以拍攝任務不是很重。
雖然廠區的租賃一天需要二十多萬。
但萬幸的是這部戲公司給足了預算。
九千萬的攝制資金，再加上六千萬的宣傳資金，在瑪尼這方面，公司是一點馬虎眼都沒打。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部戲的片酬方面給的也很少。
林林總總加起來，還不到一千五百萬。
這其中，拿的最重的，是女主，其他人，像男主傅文璞，只是象征性得拿了八十多萬。
所以資金是很足的，不怕浪費，不行了還可以追加。
而且相比于《抉擇》的一百八十分鐘，《明眸》計劃拍攝出來的長度只有一百二十分鐘。
到最后可能會有超出，但超出也不會很多。
所以在叫來副導演叮囑一番后，余思鳴就開始安心住院。
七天后，疾病完全褪去，身體完全恢復健康，余思鳴這才再次奔赴刑場……不對，是片場。
仍舊是那片廠區，仍舊是隆隆的機器轟鳴，來到片場后，余思鳴首先找到了克里斯蒂娜，要來了這些天拍的素材。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等到結束之后，余思鳴這才伸手拍了拍克里斯蒂娜的肩膀道:
“拍的不錯，換下一個場景吧?！?/p>
然后，大家就集體轉移到了職工宿舍。
這一次，拍攝的任務就更簡單了。
就兩點，休息，和打掃衛生。
反復休息和反復打掃衛生。
然后中間再穿插一些洗衣服的戲份，很快拍攝就進入到了尾聲。
之后再結束完這段拍攝后，余思鳴和克里斯蒂娜又來到了廠區的后方腹地。
這里，在空曠的土地上堆著一座大大的石棉山。
余思鳴拿出取景器看了看，然后又將取景器交給克里斯蒂娜道:
“你也看看，我總覺得好像少點什么似的?！?/p>
……
克里斯蒂娜接過取景器看了看后道:
“山不夠高?！?/p>
“而且也沒有藝術特點?！?/p>
余思鳴……
雖然這話說的很坑爹，但這卻是事實。
這座山，的確不夠高，也沒有藝術特點。
“那其他的景物需要動嗎？”
克里斯蒂娜拿著取景器四處瞅了瞅道:
“有些空曠了。”
“不過這要看您的想法了。”
“這個場景究竟想怎么表達？”
“如西方的油墨畫，還是如東方的山水畫？！”
余思鳴想了想道:
“還是寫實一點吧，弄得太藝術了容易破壞整段戲的感覺。”
克里斯蒂娜點點頭道:
“我明白了?！?/p>
然后她就拿出一張紙，開始寫寫畫畫。
寫完之后，她將畫紙交給余思鳴道:
“您看這樣行不行？”
余思鳴接過看了看道:
“有點太密了，障礙物減少三分之一，另外山的厚度也不夠，兩邊加寬厚度，后方斜面再向后延伸兩公分的距離?！?/p>
克里斯蒂娜……
“明白了，我這就改?。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