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淵:
“那這個飼料廠的出貨量大嗎？”
負責人:
“很大，幾乎供應了桐城市一半以上的牛養豬雞鴨飼料！”
劉淵:
“那就不好弄了。”
“對了，還有其他線索嗎？”
負責人:
“沒有了。”
……
然后正當兩人談論著時，警局負責打撈的人員在又一次清查了一遍河底后，紛紛游上岸來。
劉淵看著他們，突然又想到了一件很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這個無頭女尸案，到底是個案呢，還是連環兇殺案？
要知道，假如是一個人第一次作案的話，九成九的兇手是不會選擇將受害人的腦袋切下來這種方式作為自己的第一次作案的。
這就跟一個處男，第一次跟女朋友啪啪啪，絕對不會花樣百出，招式迭出是一個道理。
因為這樣做，很可能會閃著腰，也很可能出洋相。
所以本著安全的顧慮，大多數人的第一次，都是小心翼翼，謹小慎微的。
可是這個案件……
劉淵又來到尸體旁，他蹲下來看著尸體脖頸處刀口平滑的傷口，抬頭問道:
“死者的起因是什么？”
法醫:
“初步判斷，死者的死因應該就是頸椎斷裂。”
“可是這個切口……”
“劉隊您看，這個切口它明顯是在死者毫無反抗的情況下切下的。”
“而且還是在死者活著的時候切下的。”
“因為切尸體跟切活體最終呈現的狀態完全是兩碼事。”
“在人活著時，你切他他的血管會收縮膨脹，而在人死后，假如你再切他的話，他的血管就不會那么收縮膨脹了。”
“尤其是傷口還是在頸動脈這個位置，那么收縮的就會更厲害。”
“所以我初步判斷，死者可能是在活著時，被人毫無反抗的情況下切下了腦袋。”
“因為實在是這個傷口太過于平整平滑了。”
“假如死者反抗過，刀口絕對不會呈現這樣的狀態。”
劉淵:
“那也就是說，死者可能是在迷暈的狀態下，被切頭殺死的。”
法醫:
“這個就不太確定了，因為死者的血，早已經流光了。”
“嗯。”
劉淵點點頭，然后就起身又一次來到了河邊。
看著紛紛游上來的潛水員，劉淵眉頭緊皺。
……
將人迷暈，一刀切下腦袋，干凈利落，手起刀落……
這特么是一個第一次作案的人可能做出的案件？
這就跟有人跟你吹牛逼說他第一次堅持了倆小時一樣讓人不可信……
可那假如不是兇手的第一次作案，那之前……
會不會還會有相同的案件沒有被發現呢？
……
劉淵皺著眉頭思索著，直到王成功開車來到他的身邊，他這才驚醒過來。
“怎么了，監控錄像都調出來了？”
王成功點點頭，道:
“一共十三個路口，都調出來了。”
“可是聯通這十三個路口的交叉道小路有幾十條，很多都是沒有監控的，根本就沒辦法查。”
“而且這里的交通量也不是個小數目，每小時內進出這里的車輛有七百好幾，根本沒辦法查……”
劉淵……
“先別說這些了，先把近二十天夜里進入這里的車輛通通打印出來，然后根據進出時間的長短，給我列一個表出來。”
王成功:
“好吧，我這就去做。”
劉淵:
“然后……”
“叫潛水員把這條河都給我摸一遍！”
王成功？？？
“啥？”
“整條河摸一遍？”
劉淵點點頭，道:
“對，整條河都摸一遍，然后摸完這條河后，再摸摸天水河。”
“咱們市里就這兩條河，所以為了不遺漏，我們必須都摸一遍！！”
王成功……
“你的意思是說，這不是個個案？”
劉淵:
“但愿吧！”
“可是像這種狠辣決絕的個案，說實話，真的很少見很少見！”
“但凡出現這種情況，十個里頭有八個是串案！”
王成功……
“也許單純只是個狠人呢？”
劉淵回頭看向他:
“這話你自己信嗎？”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你跟你老婆洞完房后，就再也沒有第二次了嗎？”
“這話說出來鬼都不會信吧？”
“你尚且如此，更別提像這種根本不把法律放在眼里的狠人了。”
“食髓知味后，像這種狠人，一定會出來再做第二次，第三次的……”
“因為，他心夠狠！！”
王成功……
……
而正當這時，法醫突然走過來道:
“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問題，受害人生前沒有被性侵！”
劉淵……
“這怎么可能？”
“那她被殺的原因是什么？”
“復仇？”
法醫……
“這我就不知道了。”
王成功看著劉淵，半晌了才道:
“那咱們還摸不摸其他的河段和天水河？”
劉淵:
“摸！”
王成功？
“為啥？”
劉淵:
“以往萬一！”
……
然后回到警局之后，劉淵一腦袋的問號仍舊沒有一點要緩解的意思。
沒有被性侵，光這一條就直接將案件帶入到了撲朔迷離。
難不成還能是仇殺？
然而，即便是仇殺，兩個男女還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情殺？
搶劫？
還是干脆就是隨即殺人？
……
劉淵摸著自己的下巴沉默得思考著。
首先第一點，這個案件九成九應該是一個男性在作案！
因為假如是女性作案的話，大部分女性都不可能擁有一刀將死者頸椎切得如此干凈利索的力量。
可殺完人后，或者是在死者死之前，在死者完全無意識的情況下，兇手竟然沒有對她進行性侵？
……
難不成殺人兇手這貨是個太監？
或者說死者長得過于恐龍？
……
不然怎么會出現如此柳下惠的場景？
要知道大部分男性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面對這樣一個毫無抵抗力的女性，沒有性侵這完全沒有道理呀？
哪怕她長得恐龍，關了燈還不都一樣？
而且看身材，死者還是挺有料的……
……
至于說兇手可能道德高尚，控制住了自己沒有這么做……
那就更扯蛋了，人你都敢殺，送上門來的啪啪啪，就特么慫了？
騙鬼呢？
說出來誰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