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俊楚向后躲閃著皇靈兒的攻擊,嘴里也沒閑著:
“嘖,許久不見,靈兒公主還是這般嬌俏動人,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了,好想看你在我身下嬌**歡的樣子……”
他的修煉等級本就高出皇靈兒許多,她的攻擊在他看來,就是自不量力、以卵擊石。
從小在皇宮里長大的皇靈兒哪里聽得這些話,當即劍勢凌厲了幾分,
“做夢!堂堂夏國皇子,言行卻無恥下流,本公主回去就稟報父皇,滅了你們夏國!”
“呵,夏國皇子,靈兒公主怕是忘了,我早就不是什么狗屁皇子了,說起來,這還是拜你所賜呢?!?/p>
夏俊楚說著,眼中劃過一道陰鶩,把黃靈兒束縛在原地,飛身上前,想要生擒住皇靈兒。
就在他快要觸到皇靈兒身體的時候,一道恐怖的威壓猛地朝他襲來,將他逼退數十步。
下一秒,寧世風閃現在皇靈兒身側,確認她沒有受傷后,才不慌不忙地并攏五指,隱下妖瞳中活躍異常的殺意,淡淡說道:
“阿彌陀佛,施主,造口業者墮十八層地獄,墮大地獄;邪淫之念,是所謂意業,將墮無間地獄。切莫”
被襲擊的夏俊楚捂著胸口,施施站直身子,望向前方并肩而站的一男一女。
片刻后,他的面容逐漸扭曲起來。
“和尚?呵呵……”
他堂堂一國皇子,竟然比不上一名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野和尚,還落了個貶為庶人,有國不能回的下場。
夏俊楚笑著笑著就變得瘋狂起來,戰意大增,一個箭步沖上前去試圖把寧世風斬殺在劍下。
“給我死!”
但他沒有想到,憑他元嬰一階巔峰的修為,連寧世風的衣角都碰不著。
他只疑惑了一瞬,又繼續祭出殺招。
然而無論他怎么攻擊,寧世風就像事先知道他會往哪攻擊一樣,每次都能完美的躲過去。
夏俊楚心底疑惑越來越重,怒氣也越來越盛。
從寧世風身上的氣息來看,分明與他修為所差無幾,怎么可能每次都能躲過去!
盛怒之中的夏俊楚出招越來越狠,劍走偏鋒,招式也越來越刁鉆,只為能擊中寧世風。
“阿彌陀佛,貧僧平素從不殺人,施主莫要相逼?!?/p>
面對夏俊楚的招招下死手,寧世風仍舊五指合并躲閃著,努力抑制著自己想要殺人的欲望,沒有和他對招。
自從上次他開殺血蝠,手里染上鮮血后,他就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
他開始對殺業有欲望了,殺人的念頭一出現,便一發不可收拾。
好像打開了屠戮的開關,每當遇上屠戮殺生,他都會殺意大起,變得興奮異常。
當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曾下手侮辱靈兒的時候,體內不安分的殺戮因子便開始暴動了。
若不是謹記著住持臨終前的告誡,不能殺人,現在哪有活蹦亂跳的夏俊楚,他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接連幾次不中,夏俊楚有種自己被人玩弄的感覺。
每次出招都打了個寂寞,恍若在和空氣對戰,“是男人就別躲!”
寧世風仍舊是不咸不淡,超脫世外的模樣,就是不出手,僅是躲閃和揮手化解他的攻擊。
幾十個回合后,他終于停了下來。
既然擊不中寧世風,那他便換一種方式。
微喘著氣,轉身對不遠處的皇靈兒嗤笑,
“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哦不,他就是個娘們,連與我一戰的勇氣都沒有,簡直懦弱至極?!?/p>
聽到這話,皇靈兒臉色一變,忙看向寧世風,唯恐他中計。
她當然知道他為什么隱忍著不出手,他說過,受戒于師尊,此生不得殺人。
雖然她并不知曉后果是什么,但就是沒來由的心慌,直覺在他破戒之后,她和寧世風就會越走越遠。
情急之下,皇靈兒再次拎劍殺了過去,“夏俊楚,你最好積點口德,莫要血口噴人,呈口舌之快就是男人了嗎!”
“哼,我是不是男人,等會兒你就知道了?!?/p>
夏俊楚對皇靈兒的回擊置若罔聞,邪笑著看了她一眼。
頓了片刻,祭出漫天劍氣來分散寧世風的注意力,隨即轉身朝皇靈兒迎了上去。
摧毀一相愛男女最好的辦法就是當著男人的面侮辱他的女人。
他就不信,這和尚還能這般淡定自如。
不過一息,夏俊楚就生擒了皇靈兒。
他捏住她的下顎,把臉掰過來,附在她耳邊吐氣問道:“你說,我就在這兒把你辦了,他會不會出手殺我?嗯?”
“你這個瘋子!放開我!”皇靈兒又羞又惱,使勁掙扎,但實力的絕對壓制讓她無法掙脫開來,只能惡狠狠的瞪著他。
“哈哈哈哈哈……”夏俊楚猖狂笑著,幾近瘋狂。
在他被斷掌后,他那尊敬的父皇為了讓景安國息怒,主動斷了他的手筋腳筋,挑斷琵琶骨后逐出夏國,此生不得回國。
他像條狗一樣活著,曾經的傲骨被人一點點踩碎,好幾次險些死在路邊。
這些痛苦,都是因這個女人而起。
他要讓她百倍、千倍的償還!
在不遠處與人戰斗著的沐辛九注意到情況不妙,想要抽身前去助他們一臂之力,卻被對手以更猛的攻勢攔了下來。
對手也不傻,自然清楚沐辛九想干什么,又怎么可能放她過去壞了夏俊楚的事。
她只好收回心思,專心解決眼前的麻煩。
夏俊楚呵呵呵地笑著,圈著皇靈兒的手又緊了幾分,讓她與自己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鼻子埋進她的脖頸間,深吸一口氣,“靈兒公主還是和以前一樣芬香撲鼻,令人沉醉……”
“別碰我,死變態,你放開我!”
“哈哈哈哈哈……”夏俊楚儼然一個魔鬼,森白色的金剛爪直直指向寧世風,“想我放了你?好啊,你叫他拿命來換,如何?”
“不可能!本公主寧肯死,也不會讓你傷害他分毫?!?/p>
……
這頭。
寧世風盯著那雙捏住皇靈兒命門的大掌,盤著佛珠的手逐漸停了下來,眼神變得冰冷深寒。
“施主,貧僧素不愿殺生,倘若你放了靈兒,貧僧,可以不追究。”
寧世風清冷的嗓音幽幽傳來,平淡無比而又威脅意味十足。
對,他不追究,有人替他追究。
畢竟殺人,誰殺都一樣,重要的是讓那人死透,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