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那干嘛?”楚文清一邊揉著胳膊一邊說道。
“屬下不知小姐為何深夜來這里。”
“我能干嘛?”當然是來調戲你的!
“顧塵,你偷襲郡主,該當何罪?”楚文清故意提著嗓子,裝作一副慍怒地樣子。
“屬下罪該萬死,現在就去將軍那領罪。”說罷,顧塵便又要走。
“別別別!”楚文清又一次及時抓住了顧塵的胳膊,有些心虛地對顧塵說道:“現在已是深夜,父親他們早就就寢了,你還是別去了。”
楚文清明眸一轉,露出一副奸笑,“顧塵,我有個給你將功補過的機會,你過來。”
顧塵站在原地未動,一副猶豫的樣子,他不知道楚文清到底大半夜來他這個侍衛的屋里做什么,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將軍府的郡主深夜呆在侍衛房中,這若是傳出去,恐怕自家小姐的清白就說不清了。
楚文清見顧塵無動于衷,便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嬌滴滴地說:“哎呦,我這胳膊,好疼啊,顧塵你快幫我揉揉!”
“小姐可以讓府中丫鬟揉,屬下揉不妥,有礙小姐清白。”
也不知道是顧塵定力太好,還是楚文清自己魅力太低,楚文清覺得眼前這人也太不憐香惜玉了些。
“那我偏要讓你揉呢!”楚文清今兒個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伸出那只被顧塵擒過的胳膊,等著他的反應。
“小姐什么時候回房休息?”顧塵反問了楚文清一句。
楚文清又露出一副嬉笑地模樣,忽然兩腳一蹬,躺在了顧塵床上,還舉著那只等著顧塵揉的胳膊,“你不揉,我今晚就在這睡了......”
還未說完,只聽得屋里窗戶一聲動靜,顧塵黑影閃過,一躍便從窗戶飛身閃走了。
屋里又靜悄悄的,房中無多余擺設,一床一桌一凳一舉著胳膊郡主,無他。
“顧塵!你.....”楚文清又尷尬又好氣。
她跑到屋外,只見顧塵坐臥在一棵柳樹上,雙手環抱著一把劍,映著月色,閉目睡覺。
楚文清氣的重重的呼了一口氣,跑到樹下對著顧塵輕聲喊:“我今晚不招惹你了,你快回屋里睡去吧!”
她知道顧塵執行任務應該幾日未曾睡過好覺了,這會還是不調戲他了。
“我走啦!”楚文清對著樹上的顧塵擺了擺手,提著步子便趁著月色走了。
月影婆娑,少女裙擺在月下隨風飄動,不一會便消失在顧塵的眼中。
顧塵躺在樹上沒有動,被楚文清這么一鬧,早就沒了困意,只是睜開眼望著楚文清消失的方向良久。
翌日清晨,楚文清遠遠的便看見了大哥大嫂在前面并排走著,后面還跟著顧塵和彭歡。
“大哥,大嫂!”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
楚文清一邊叫著一邊跑向他們。
跑到離顧塵并排的地方,楚文清一點都不知道避諱地抬著頭對著顧塵說:“昨晚睡的可好啊?”
顧塵被這突如其來的“問候”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抱拳躬身地對著楚文清說道:“屬......屬下睡的很好,多謝小姐關心......”
楚恩等人也都一臉不知其解地望著他們二人。
“哦,昨天我讓顧塵幫我去樹上抓了只鳥,我看他多日勞累,好問候問候下屬。”楚文清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對著眾人扯謊。
說罷,她便挽著大嫂在顧塵前面走。
一路上,楚文清一直時不時地抬一下自己的左胳膊,她這只胳膊自從被顧塵擒過之后,便一直吃痛,這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顧塵的豆腐并不是那么容易吃的。
何憶秋見她一直抬胳膊,便問她:“清兒,你胳膊是不舒服嗎?”
“昨晚捉鳥弄的,不礙事的大嫂,幾天就好了。”
“什么鳥,竟讓你如此上心?”何憶秋打趣道。
“一只特別漂亮的鳥,不過可惜,讓它跑了......”楚文清做出一臉的惋惜樣。
一行人在前面走著,并未看到此刻聽到楚文清話的顧塵臉上的表情是多么的......豐富多彩......
正午過后,楚文清跟著楚恩正在去校場的路上。
“大哥,下月初便是京都一年一度的箭術大會,我這幾日想多練習箭術,為我們將軍府爭光!”
楚恩臉上面帶微笑,滿是溫柔,“我家清兒什么時候這么有覺悟了?”
楚文清合著雙手放到頜下,搓了搓,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我一直這么有覺悟的。”
說完,眸子撇了一下在后面跟著的顧塵,“大哥,我箭術還不夠精,你這幾日一直教我唄!”
“這幾日校場事務繁多,我沒有空。”
“你不教我,我怎會長進?”楚文清裝作一副委屈之樣。
“射法訣竅都交給你了,剩下的都要靠自己勤加練習才會有所突破。平日里你疏于練習,今日學這個,明日學那個,會有長進才怪。”楚恩環抱著胳膊對著楚文清就是一頓說教。
楚文清悻悻地對著楚恩笑了笑,上前抱住楚恩的胳膊,一邊拉著他走一邊說:“大哥,你看你沒空閑,不如你把顧塵借我幾天?他的箭術和輕功可是我們將軍府頂級的,我想讓他教我。”
楚恩想著這幾日也無事需要顧塵去做,自家小妹又想學射箭,她有心學習更好,若是玩鬧,有顧塵保護,他也放心,便應了楚文清。
“我們顧塵可是個難得的高手,你可要好好跟人家學。”楚恩轉身笑著看向后面手拿一把劍,默不作聲的顧塵。
顧塵愣了一下,臉上似有無奈之色。
此時楚文清暗自歡喜,拉著楚恩一邊走一邊說:“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