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幾只黃鸝惹醒了正在床上酣睡的楚文清。
許是昨夜做了個好夢,楚文清起床心情大好。
桌上還擺著昨日剩下的杏花釀,屋內酒香伴著花香,楚文清隱隱約約想起來昨夜她好像又輕薄了顧大侍衛,夢里還夢到顧塵親吻了她,那個吻……昨夜她好像把他推到墻角,還親了顧塵的脖子!
楚文清一臉的終于得逞的表情,只可惜昨夜醉的太深,沒有看到顧塵當時是什么表情,不過她想當時顧塵臉上一定很精彩吧。
書房中,楚飛云正與楚恩楚關商討事宜,楚文清歡快地哼著小曲兒走了進來。看到楚飛云,楚文清親昵地叫了聲爹,便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楚飛云應了聲便與楚恩楚關繼續商討,楚文清則坐在一旁吃著桌上點心靜靜聽著,時不時地擺弄著自己的頭發。
楚恩看了楚文清一眼,溫柔地笑道:“清兒可是有事要說?”
楚文清放下手中的頭發,看了看楚恩,又看向楚飛云嬌聲道:“我是有一件事想要說予爹爹。”
楚飛云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何事?”
“爹,您覺得襄王怎樣?”
楚飛云放下茶杯,“你為何突然問這個?”
“我就是想看您對他有何評價。”
“襄王殿下為人內斂,我與之相交不多,并無過多了解。”
楚文清從座椅上站起來,走到楚飛云面前,滿臉認真的看著楚飛云,“爹,您有沒有想過與襄王結交。”
楚飛云沒想到自己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女兒今日突然會對他說這些話。
楚恩楚關聽到楚文清說到襄王也都饒有興趣的看著楚文清。
“清兒,我們楚家只想為君護國,不與皇子結交。你今日突然提及襄王殿下,是否最近與何人接觸?”
楚文清就知道自己的爹會這樣說,還在維護著他那個皇帝。父親啊,上一世你這個君可沒把你當回事看。
“我不曾與何人接觸,只是覺得襄王略有才華,爹以后或可多與之來往。”
“清兒,你去見襄王殿下了?”楚飛云眉頭一皺。
“見過。”
“誰讓你自作主張去見的?”
楚文清發覺氣氛不太對,立馬上前摟著楚飛云的胳膊撒嬌道:“爹,女兒只是碰巧遇見而已,女兒一見襄王便覺得他氣宇軒昂,仰慕于他,所以想讓爹爹也多與他往來。”
以自己爹這個脾氣,楚文清覺得只能先胡扯一頓再說其他吧。
自己女兒這一頓撒嬌,楚飛云皺著的眉頭也松了下來,語氣也變得平和許多,“清兒,為父向來不想與皇子過多往來,為臣一日,就只一心為君,你以后還是不要與襄王殿下來往了。”
“那女兒若是看上襄王了,非襄王不嫁呢?父親會為我改變嗎?”楚文清試探著問道。
“胡鬧!”楚飛云怒嗔道:“方才我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
楚飛云不滿的扯開楚文清的胳膊,起身要離開書房,還對著楚文清丟下一句話:“這幾日,你便靜靜心,不能出將軍府一步。”
“靜靜心就靜靜心。”楚文清撇撇嘴。
房中還剩下楚恩和楚關。
“清兒,你方才的話是認真的?”楚恩問道。
“一半認真吧。”楚文清狡黠一笑,“我確實覺得襄王還不錯呢!”
“姐,我也沒見你接觸襄王,你怎么就看上他了?”楚關滿臉的難以置信。
“你姐我怎么就不能看上他了呢?”楚文清輕輕勾了一下楚關的鼻子。
“哥,我有一件事過幾天想告訴你們。”楚文清正色道。
“何事?”
“過幾日再說。”楚文清說著便笑嘻嘻地一臉神秘走出了書房。
“哥,我姐不會跟我們說她真喜歡上襄王了吧!父親肯定不會同意。”楚關看著門口說道。
楚恩搖搖頭,有些無奈道:“過幾日看她說什么吧!”
將軍府花園中,楚文清手中擺弄著剛摘下的柳枝溜達著。
父親前世忠君為國,可最后全家落了個尸骨無存的下場。所以,從那時楚文清心中便明白一個道理,要想在這世間有立足之地,絕不能若父親般愚忠,還要處處提防周圍的險惡人心。你無害人之心,可不代表別人不對你虎視眈眈,既然都已經在這京都之中,那么誰都不會獨善其身,若想自保于世間,有時必須要主動出擊。
所以,今日楚文清便試探地問了問父親,畢竟若想輔助襄王,僅她一人之力并不能代表將軍府,襄王需要的,是兵權。若想讓她那一根筋的父親參與黨爭,恐怕一兩句話是不能說動的,不然,景王與鄴王當時想與將軍府聯姻,父親也不會不留情面的拒絕。
重生之事,若突然說與父親,恐怕他也不會相信,所以只能一步一步的來。再者說,將軍府現在還不是讓外人知道與襄王結交的時候,尤其是景王與鄴王那里,被他們知道的話,恐怕就會有大麻煩。
過幾日,不如就把重生之事先告訴大哥,若他能相信并支持自己,起碼軍隊那邊,楚文清就能不用擔心了。
想到這,楚文清看到顧塵正往她這邊走過來,她正想跑過去,顧塵卻一個轉身扭頭要走。
他在躲著她?
“顧塵你給我站住!”楚文清對著顧塵大喊,并往他那跑去。
顧塵停住,楚文清跑到顧塵面前,氣喘吁吁地看著他。
“小姐。”顧塵抱拳行禮。
“你見了我走什么?”
“屬下忽然想起還有事要做。”顧塵眼睛并未看著楚文清。
“你怎么不看我?”楚文清追問道,還向前一步硬把自己的臉對著顧塵,“昨日我喝醉了,可事情我可都記著呢,你我都有肌膚之親了,你得對我負責!”
“小姐想讓屬下如何負責?”
“你跟我來。”
說罷楚文清就要伸手拉著顧塵走,顧塵往后一退,楚文清撲了個空,便只好一前一后地帶著顧塵往楚文清院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