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師父本就比她厲害幾個大境界,而且她們還是同一法則!
這樣的師父就是眾人渴望的大師,適合二字更是千金難買!
但也只是眾人羨慕而已。
法則一途,當師傅的本來就只能給點路子,提點部分,修行還是靠個人,何況……
“終究也只是外人,自己修煉還來不及,哪有什么空閑去幫徒弟?呵呵,哪個傻子會把希望放在弟子身上。”
婦人語氣平淡,但還是不經意間露出一絲不甘。
也不是怨氣,人之常情而已。
低頭繼續寫著給孫女的信件,邊寫邊喃喃道,
“最重要,師父沒理由手把手幫你,甚至還會留一手!你也不用一定要選適合的,這也意味著你適合他,有些人,他還會拿你來做研究,在你身上看看這道有沒有錯!”
筆的力道寫到后面加重了不少,手又忍不住放了下來,嘆息出聲。
婦人名字叫涂恩詩。
“師父!”
門外一道如靈鵲呼喊的聲音,清脆悅耳。
涂恩詩被嚇了一跳,好好的憂郁意境就沒了,慍怒道:“毛毛躁躁成何體統!”
走來的窈窕女子赫然是張婉霞,她歉意道:“師父,我……我一時著急。”
“行了,有什么事?”
涂恩詩不著痕跡的把書信合上。
“前些日子,您不在的時候,我和張旭他們上山了,遇到畸牛而且是二階的!”張婉霞急切的說道。
涂恩詩一愣,“二階?你們殺了,我看看。”
“不,師父,我們輸了,而且要被殺死了!”
涂恩詩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確定她不是靈體以后才說道:“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啊!是一個巫法族的人救了我!”
“噢,啥!巫法族!”
涂恩詩驚的直接站了起來,“咚”的一聲,身后的凳子痛苦的躺在地上。
“啊,其實也不一定是!”張婉霞看師父這么激動,也被嚇了一跳。
涂恩詩有點氣憤的看著她,“給個痛快,不要磨磨唧唧的,像什么修法人!”
張婉霞緊忙點了點頭,“他救了我們,而且全程沒有動一次手,就是念了一句咒語,叫‘哈嘍’!”
“哈咯?”
“是哈嘍!您那聲音不對,那個畸牛仿佛被控制了一般,陷入了某種狀態,而且極度恐懼,怕的逃跑了!”
張婉霞認真的把腦中的場景,用語言說出來。
“真有這種人么?我們這只是小小的山欄鎮……”涂恩詩沒有立馬下結論,因為她這個徒弟總會把很多信息給分開成幾份。
“他好像在隱世,而且與兩個年幼的徒弟摘普通的草藥……”張婉霞說的連自己都不信。
畢竟哪有人這么厲害了,還跑去山林去摘普通草藥?
涂恩詩眼中閃過一抹情緒,但馬上臉上便充滿著驚異,她可比張婉霞的認知高多了,從這短短幾句話中,推斷的更是多。
‘隱世?人都有欲望,這人必然看透了一切名望,這也代表他的實力深不可測。’
‘普通草藥?怕是她不認識而已,必然是某種神秘陣法的祭品……’
‘兩個弟子?肯定是天賦妖孽的孩童!’
“對了,師父,那人很是年輕,和我一般歲數!”張婉霞又道。
“呼……”涂恩詩吐出一口濁氣,內心更是震驚。
返璞歸真?還是某種特殊的法門……
“人不能只看表面,這只能說明他能力詭異強大!你認識他了?”
張婉霞望著師父渴望的眼神,卻也只能嘆息:“他說,他不喜歡熱鬧,不過他本來是想的。”
腦海閃過蘇小淺的身影……
心中微微苦澀,卻又羨慕……
“是么,那估計是想講個‘緣’字,”她心中浮起一絲希冀,“這人可以遇到,那是天的饋贈,如果你可以結識他……總之盡量再見到他,機會是自己爭取的,臉面是最沒用的。”
“是!徒兒知道!”
“回吧!”
“嗯嗯,師父,我先回去了。”
張婉霞拱手告別,涂恩詩看著她的背影露出思索之色。
自己的徒兒性格她不會不知道,有點木訥,卻也在她這學到了不少處世之道,可還是很多事情處理的傻乎乎的。
不過,這才是最好的人選,畢竟太有心機,太精明非但沒有用,還會被那人討厭。
“如果真能結交……”她腦海中想著籌碼,忽然道:“哎!這種人,能有什么可以滿足他呢?估計什么都不缺,真有些羨慕那兩孩子了……”
選擇隱世的師父,也許才是真的想帶好徒兒,而不是圖個名義的,更不會加以利用!
張婉霞一出門就聽到一個身穿寬袍的胖男子,憤怒的罵著下人。
“狗賊!還有你們這些狗娘養的,要是還查不出誰偷我們大米了!”胖男子對著這些人指指點點,“小心我把你們胳膊扭下來,塞腚里!來虛恭都給我從嘴巴噴出來!”
一個管家緊忙跑了過來。
“查到沒,是哪個狗娘養的,這些天真特么機靈還不來了,沒屁眼的偷我們這么多菜!還偷了他爺爺我飄香閣的令牌,老子好不容易養大的二十枚藍法幣,也他娘的躺他懷里了!”
“這……我們有點頭緒了,但街坊的人不夠積極,這事還是要慢慢調查的……”
“我不管,再不給我快點,老子讓你臉和鞭子來個親密接觸!”
張婉霞聽著這些粗鄙之語,速度加快了不少,微微搖頭。
……
清晨一大早,陳長清便和兩個小家伙,去鎮上賣菜。
本來是不必陳長清來的,畢竟這兩家伙已經很獨立了,面對那些砍價大媽們,他們已經有一套反制裁的套路。
可是陳長清這些天,想來想去,還是要想辦法掙錢,不能再被錢束縛了!
“各位~迎春閣最近新進了一批姑娘嘞!有法則是與七尾貓相似的哦!”
“是呀,黃瓜法則、茄子法則也不少哦!”
迎春閣門前大片紅染布,還有五對對聯!敲鑼打鼓,好不熱鬧!
如果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是新酒樓開業。
不少男子忍不住看過去,卻又礙于家中妻子的謾罵,紛紛搖頭走開。
當然也有不少單身漢,摸著兜里僅存的法幣一咬牙便走了進去,幾個姑娘圍了上去,左一句公子,右一句想你了。
便霧霾一掃,心中竊喜巴不得把家里的財產都變賣了。
陳長清不免思索,異世界這方面確實有一套,而且獨具特色。
“師父!為什么她們都要這些法則呀?七尾貓法則?”蘇小淺抬頭,眼眸中透著純凈的目光,好奇的問陳長清。
宇文南也露出一絲好奇。
陳長清不免無奈……這些孩子真不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