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承將她抱進臥室準備將她放在床上,停頓了一會兒又抱著她轉(zhuǎn)身出門,直接將她扔在沙發(fā)上。
沈未涼順勢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
季西承彎下腰,直愣愣的盯著她。這女人睡的如此沉,應(yīng)是不會半夜醒來。
他關(guān)掉客廳的燈,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最近幾天都在忙帝都的事,導(dǎo)致他精神略有疲憊。本是想去放松,卻沒想遇到爛醉如泥的沈未涼。
他靠在椅子上,放空自己的思緒。
過了幾分鐘,他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沒一會兒對方就接通,“幫我訂一張去帝都的機票?!?/p>
他把手機扔在桌上,繼續(xù)忙碌著。
季西承從浴室出來后,鬼使神差的去了客廳,手上拿著一床毯子。
沈未涼的雙眼緊閉著,面容精致,柔和。他將毯子輕輕的給她蓋上,隨后進了臥室。
黑暗中沈未涼無意識的拉身上的薄毯,美眸緊閉,微微皺著眉。
沈未涼下意識的朝外翻了一個身直接摔在了地上,薄毯還纏繞在她的身上。
腦袋的疼痛讓她立馬睜開了雙眼,她居然摔在了地上。
她的大床呢?
她撐著手臂坐了起來,打量著眼前的房間,哦!不是,是客廳。
墻面是白色的,地面也是白色的。
入目的皆是一片白,若不是擺著一些物件,她都以為自己進了太平間。
“怎么,睡傻了?”
季西承剛打開臥室,就看到沈未涼像一個傻子一般坐在地上。
看來他沒有聽錯,這女人被摔醒的。
沈未涼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清楚的準是她喝醉了被這男人帶回來。
她恍若無人的從地上站起來,重新坐在沙發(fā)上,淡定得不得了。慢條斯理的說:“季大總裁為人也不怎的?”
“呵?!?/p>
季西承一聲輕笑,坐下來問她:“說說看?!?/p>
他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不對的地方,好整以暇的等著她的回答。
沈未涼睨他一眼,“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客人,哪有客人睡客廳的。更何況……”她側(cè)身過去,吐氣如蘭,“我也算是和季總裁相過親的,也算老相識吧。”
說出的話是疑問,聽著卻是陳述。
季西承收起面上的輕笑,目光犀利的望向她直射入人的內(nèi)心,讓人無所遁形。而沈未涼絲毫沒有察覺他極賦侵略性的目光,面不改色,順便拿起桌上的杯子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的目光隨著她走動的身影而移動,如果說先前對她的興趣只是出于小動物一般的逗趣,那么這一次則是出于她這個人。
他一直以為這個女人是有點聰明,沒想今天卻看到她的另一面,力氣大,膽子也大。
沈未涼喝了一杯水,才把目光重新移到他的身上,“季總是沒有見過美人嗎?”
“的確是沒有見過未涼這樣的天仙?!?/p>
沈未涼想把剛喝的水朝他吐去。
這男人絕對中邪了。
毒舌男何時吃了蜂蜜了,她的目光透露著赤裸裸的懷疑,該不會被人穿了吧?
季西承勾起唇角,“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嗎?”
“什么?”
“迫不及待的想吃了我?!?/p>
季西承如愿的看到她的臉龜裂,如便秘一般,他難得大笑起來。
沈未涼現(xiàn)在恨不得離這個男人遠一點,狗男人有毒。
沈未涼從季西承的車上下來,男人對她微笑說:“照顧好自己。”
“你也是。”沈未涼一直望著他,哪怕車身淡出視野也沒收回目光。
季西承想做什么?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先前扮演的‘弱女子’人設(shè)崩了,還是被她自己搞崩的。
看來,她還是得鍛煉自己的演技,太渣了。
沒玩兩天,居然被自己玩崩了。
沈未涼一打開門,華姝立馬就撲了上來,聲音嬌滴滴的?!拔礇?,你去哪里了?人家擔(dān)心你一晚上?!?/p>
沈未涼輕輕的推開她,“昨晚喝多了,就宿在了朋友家?!?/p>
“哦,那你都不給我一個電話?!?/p>
“我忘記了,乖,以后我絕對給你打電話。”
“這還差不多?!比A姝瞧見她的臉色不是很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不再纏著她。
沈未涼揉揉自己酸痛的老腰,去洗漱室好好的洗漱了一番。
她把頭發(fā)扎起來,從桌上拿起棉花糖塞進嘴里,發(fā)了一條消息出去。
——幫我查一查江染此人。
對方很快就回復(fù)了她:
——好。
她整理一下思緒,看向正在吃粉的華姝,“花花,你知道安知嗎?”
“安知?”華姝嗦粉的動作一頓,“A市沒有聽過,怎么了?”
“我總覺得她不簡單,卻又說不出來。我也曾偷偷的查她可是沒有絲毫頭緒?!?/p>
“你怎么突然想要查她。”
“我似乎聽過她的名字,卻又想不起來。”她沒說的是她覺得安知很熟悉她,從第一次見面到面試,最后到進組。
安知對她的熱情太過頭了,縱使她也無法對一陌生人如此熟稔。這也是她對安知始終戒備。
“你不要想太多,或許是小女生見你長得太漂亮對你見色起意了。”華姝嬉笑著,又挑起一根粉繼續(xù)嗦。
沈未涼支著下巴,“那你怎么沒對我見色起意呢?”
“咳咳……”
華姝立即喝了一口水,歇了片刻,“你居然是這樣的未涼。”因為咳嗽眼里沾了些許水汽,越發(fā)的可愛了。
沈未涼的看向她的目光格外的溫柔。
沈未涼收拾了幾件衣服,就打車到A市飛機場。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沈未涼就到了。
“叮咚”一聲,她看了一眼消息,不由的勾起唇角。
——查無此人
有意思,普通的人居然會查不到看來的確挺‘普通的’。
沈未涼壓下所有的心思,過了安檢,關(guān)機,登機。
她靠在椅背上,用一本雜質(zhì)蓋在頭上,補充睡眠。
與此同時,季西承也登上飛機前往帝都。
帝都
一輛布加迪威龍車里走下一位身穿紅裙的女子,絕色傾城的面容,妖嬈無邊的眉眼,身姿婀娜多姿。
她一下車,就有人過來為她打著傘。恭敬的道,“小姐,他來了。”
女子抬起頭看向這高樓,“K來了嗎?”
“少主一直等著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