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聿宸坐在小空間的沙發上。
看著眼前的大屏幕,皺著眉問趙默,“這是怎么回事?”
趙默也很懵,誰知道傳送系統搞什么鬼,竟然讓秦晚在那個世界多留了三十年。
秦晚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紀聿宸,她顧不得眼前的重影,坐起身來。
出了營養艙,就看見紀聿宸坐在沙發上。
還好還好,他沒事!
紀聿宸一看她醒了,趕緊站起來。
有些緊張的問:“怎么樣?沒受傷吧!”
秦晚搖了搖頭,有些疑惑道:“這是怎么回事?”
這時,糖心支支吾吾道:“那個,是,是南宮湛用他的真龍之氣換你留在那個世界三十年的啦。”
秦晚聽見這個名字,默了默,不再說話。
糖心以為她生氣了,趕緊開口道:“倫家錯了,倫家下次再也不隨便跟人做交易了?!?/p>
秦晚垂眸,原來,他都知道啊,可是她也只能對他說抱歉了,因為,他再好,也不是她心之所向。
紀聿宸一看她沉默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為何,心里酸酸的。
秦晚看了他一眼,道:“別浪費時間了,下一個世界吧?!?/p>
趙默清了清嗓子,道:“好?!?/p>
秦晚躺進了營養艙,一陣眩暈過后,秦晚便到了另一個世界。
一睜眼,一個巴掌就落了下來。
秦晚的左臉火辣辣的疼,秦晚站起身來,抬手給了眼前的人一巴掌。
面前的女人喊叫起來,“你個小賤蹄子,你竟然敢打我?!?/p>
秦晚活動了一下手腕,無所謂道:“打都打了,還有什么敢不敢的?!?/p>
馮玲被氣得身體發抖,她大聲叫著:“喬夏,你等著!”
說完,轉身就跑了。
秦晚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不屑的冷哼一聲。
秦晚沒有忙著接受劇情,她環顧四周,好像是一個倉庫,放了一張單人床,除此以外,什么也沒有。
秦晚嘆了一口氣,過慣了有錢人的生活,第一次這么清貧,還有點不習慣呢。
“糖心,接受劇情。”
這本書是一個狗血文,女主齊思語是Z城的齊家千金,而喬夏就是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被舅舅、舅母撫養長大,舅母對她動不動就打,導致喬夏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喬夏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沒想到,齊家來人了,說她才是齊家真正的小姐,當年她的母親為了報復齊老爺,把她的孩子跟齊家小姐換了。
可她到了齊家的日子也沒有好過很多,她生性懦弱,孤僻,和齊家的人親不起來,反而襯托了女主的溫柔體貼。
喬夏喜歡上了男主單等,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她故意化很濃的裝,穿暴露的衣服,后被誘騙吸毒,齊家知道這件事后,對她很是失望,將她趕出了家門,全文以喬夏自殺,男主女主結婚而結束。
秦晚不禁感嘆,這種劇情讓老子怎么下手!
對了,齊家的人怎么認出原主來的呢?哦,對了,是一塊玉佩,秦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玉佩被她戴在脖子上。
她取下來一看,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嗎,就是一塊……玉佩,只不過仔細看右下角,可以看到一個“齊”字。
秦晚把它攥緊,隨即放到口袋里。
正當她打算躺一會兒的時候,馮玲來了,帶著一個男人。
馮玲一進來,就各種哭叫,“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從小爹不疼娘不愛,嫁給你還要受這個賤蹄子欺負?!?/p>
李軍穿著藍色的工作服,渾身灰塵仆仆的,看樣子是剛從工地回來。
他尷尬的摸了摸頭,羞赧道:“夏夏啊,你看這……”
秦晚點了點頭,道:“舅舅,過一陣子我會搬出去的?!?/p>
馮玲一聽這話,頓時也不哭也不叫了,開口問道:“你說真的?”
秦晚瞥了她一眼,沒有搭話。
但并不妨礙馮玲的好心情。
李軍擺擺手,趕緊道:“不不不,夏夏,舅舅不是這個意思。”
馮玲扯了一把他的袖子,“你干啥呀,她愿意搬出去就搬出去唄,你瞎操什么心!”
李軍瞪了她一眼,秦晚冷淡道:“沒關系,舅舅,我可以回宿舍住?!?/p>
李軍還想說什么,卻被馮玲一把拉住,她兇狠道:“用不著你操心,我們家苗苗還住宿舍呢!”
李軍聽到秦晚可以住宿舍,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他們一走,秦晚覺得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喬夏和男女主就讀于同一所學校,喬夏沒認識單等之前,是名副其實的好學生,是鎮上的第一名,考上了格里高中,學雜費全免。
秦晚想,她還有個服務員的兼職,自己吃住應該不成問題,而且學校宿舍不要錢。
真不明白原主是哪里想不開,非得住在家里。
秦晚瞅了一眼四周,嘆了一口氣,可謂是家徒四壁??!
她現在正處于國慶長假中,不過還有兩天就開學了。
她趁明天先把行李搬過去,這樣開學后直接拎包入住,挺方便的。
秦晚早起,在路邊喝了一碗豆腐腦,心里熱乎乎的。
聽著路上的叫賣聲,秦晚突然就明白了歲月靜好這個詞,這個世界,雖有些嘈雜,但總歸,還是美好的。
秦晚借著路邊的一個鏡子看了一下自己的樣子,扎著兩個麻花辮,黑框眼鏡遮住了大部分臉,穿著校服,整個人顯得有些羞澀。
她租了一輛腳蹬三輪車,把行李放到三輪車上。
她邊蹬邊唱歌,突然,前面駛過來一輛銀灰色的車。
至于兩兩相撞,那都是偶像劇里的情節,秦晚拐了個彎,完美避過……個錘子哦!
三輪車前面是避過去了,可是后面有點寬,所以……三輪車的后面掃到了那個人的車,車被劃出了長長的一道。
秦晚默,她不太懂車,但看樣子,也不太便宜。
車的主人下了車,關上車門。
秦晚邊懊惱邊抬頭看他,突然她眼睛一亮,紀聿宸?!
少年穿著藍白格的襯衫,一條簡單的牛仔褲,白色的帆布鞋,他逆光而來,像是小河里流動的水,不緩也不急,溫柔而美好。
可是他的臉色卻不怎么美好,他陰沉著臉,冷冷道:“賠錢?!?/p>
秦晚咽了咽口水,她哪里賠得起。
她看著眼前的人,調戲道:“哎吆,不要介個樣子嘛,不要這么嚴肅,這都是小事情,要不然……我把自己賠給你?”
眼前的人沒有任何反應,而是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
秦晚害羞的一擺手,“哎吆,不要這樣子啦,人家還沒有手機,電話號碼什么的還是算了。”
“共計兩萬八千三百五十一人民幣,給你省個零頭,兩萬八千三百五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