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紛揚揚下了有四五日,因著大雪,客棧也沒有什么生意,不過杜京墨看得開,雪停了之后帶著水靈和見兮在雪地里打雪仗,堆雪人,玩得好不快活。
徐氏已經(jīng)醒過來了,此刻正穿得暖暖的在蘇挽瑜的攙扶下看杜京墨等人在雪地里玩鬧:“小瑜,你也去玩會兒吧,娘自己一個人可以。”
蘇挽瑜卻不動:“我不,在娘身邊比什么都好。況且你看嫂子那勁,我定是玩不過她的。”
蘇挽瑜話音剛落,那邊水靈就被杜京墨一個雪球砸得有些站不穩(wěn),得虧杜楓實正好經(jīng)過扶住了,否則估計是要摔的。
見狀杜楓實不由得皺了眉:“小妹!玩鬧也有個度,你這未免扔的也太重了些!”
杜京墨知道是自己沒有控制好力度差點將水靈打倒,吐了吐舌頭向水靈道歉道:“水靈,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水靈也不生氣,只在地里也捏了一個大大的雪球作勢要向杜京墨扔去:“不成,我可是要扔回來的!”
只是水靈的雪球還沒扔出去就聽到前頭客棧里傳來聲音:“杜京墨!杜家人呢!給老子出來!”
這聲音....是禿頭!
在場的幾人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蘇挽瑜扶著徐氏回了屋,杜云苓也將水靈和見兮倆個孩子帶回了屋,杜楓實和杜京墨倆人則去了前頭。
杜京墨撩開簾子就看見禿頭跟大爺一樣坐在客棧里,王河王海倆人則站在一旁端茶倒水。
杜京墨嘴角微扯,還真是皮厚:“你們來干什么?!”
聽到杜京墨的聲音,禿頭瞬間就笑了起來:“干什么?我說小娘子,這么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雖不知道禿頭在說些什么,但杜京墨卻知道絕對不是什么好話:“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小心啊,咬到自己的舌頭!”
禿頭聽見杜京墨這樣說,淫笑道:“這要咬舌頭也是要咬你的舌頭啊。”
杜京墨那一刻差點沒吐出來,努力壓住惡心開口道:“禿頭,你少在這污言穢語瞎攀扯人,趕緊給我滾!”
一旁的杜楓實也十分氣憤:“禿頭,你說話客氣點,你們父子三個可不是我的對手!”
禿頭輕蔑一笑:“杜楓實,你也就有些蠻力,你們還想跟我斗?你們的外祖父如今已經(jīng)不是縣令了,我兩個兒子卻依然在縣衙當差,我現(xiàn)在想封這個客棧就能封,你們?給老子乖一點!”
“當然了,我也不是那般不講理的人,你們?nèi)羰悄艽饝?yīng)我一個條件,我倒是可以放過這客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杜京墨咬牙開口道:“什么條件?”
禿頭喝了一口面前的茶:“簡單,我瞧著你那小姑子生的不錯,便許給我家王海吧,你大姐也是美人,雖說已經(jīng)嫁過人,但我兒王河不在意,至于我,我自然也不介意你嫁過人的,便來與我作妾,如何?”
聽完禿頭的話,杜京墨已是黑了臉,表情陰沉,許久未曾說話。
禿頭卻等不及,他巴不得立馬抱得美人歸:“杜京墨,你想快點,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你若是與我作妾,從此以后你這客棧就都不用愁了,我保證這客棧的生意紅紅火火!”
杜京墨發(fā)現(xiàn)與禿頭這種人講道理是沒有用的,這種人已經(jīng)從根上面爛掉了,她再怎么說都沒有用,所以,她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
當禿頭看見杜京墨從廚房里拿出了一把刀的時候嘴里的茶就毫無預(yù)兆的噴了出來:“杜京墨!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啊,你,你,你把刀放下!”
杜京墨拿著菜刀追著禿頭父子滿客棧跑,邊追邊罵:“早和你說過別想著癩蛤蟆吃天鵝肉,你還敢把主意打到我大姐和小瑜身上來,給我滾!我家女孩就是一輩子嫁不出去都不會去你家!”
禿頭邊跑邊大喊:“人呢?都給老子進來!這婆娘就是欠收拾!給臉不要臉了!”
禿頭話音剛落,門外就進來了一群人,就是上次王河王海來封客棧時帶的人!
杜京墨面色蒼白,上次她們是因為外祖家才獲救,可如今外祖家已不是縣令,她又該如何度過這次危機呢?
杜云苓將水靈見兮安頓好后便出來了,一見這陣仗便想起來那天,臉色瞬間就白了。畢竟那天對于她來說從來就不是什么好的記憶。
禿頭笑得猖狂:“如何?我那條件你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要知道,封了你這客棧,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杜云苓不知道條件是什么,下意識的望向杜京墨和杜楓實。
杜楓實臉色極為難看,感覺到杜云苓的視線以后輕微的向她搖了搖頭。
時間似乎是禁止了,良久,杜京墨緩緩開口道:“不答應(yīng),你的條件我不答應(yīng),這客棧你想封就封吧!”
聽杜京墨這樣說,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杜云苓立馬開口道:“小妹!這客棧花了你多少心血!”
話未說完便被杜楓實止住了:“大姐,別說了,客棧是真的不能留了。”
幾乎是一瞬間,杜京墨的眼淚就下來了,這家客棧,是她那么多年的夢想,花了她那么多心血和努力,她那么努力的去保護它,卻原來真的就比不過強權(quán)。
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別無倆樣:“這客棧,我不開了,這是我做出最大的讓步,但是,禿頭,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有那些不該想的,做那些不該做的,我就是告御狀也要把你告進大牢!”
禿頭沒想到杜京墨會這樣決絕的放棄了客棧,但他根本就不是想封掉客棧,他們父子想的明明就是杜家這幾個美人兒,如今被杜京墨的話一堵,竟有些進退兩難,想了一會兒,咬了咬牙道:“行!算你杜京墨有種!不過其他的,不急,咱們來日方長!”
說完就打了個手勢讓去將封條貼在杜京墨客棧的門上,而杜京墨聽禿頭這樣說就知道他不肯輕易放過她們,剛想開口就聽到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想封了我家娘子的客棧,也要想想我答不答應(yīng)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