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杜京墨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不禁皺眉道:“你這是喝了多少酒?不是說去比武了嗎?怎么這么大的酒氣?”
蘇懷瑾眼睛亮亮的:“比武贏了當然要喝酒啊!”
杜京墨見他這副模樣便知道怕是醉了,喊了人打了熱水進來,將蘇懷瑾半哄半騙的弄去洗漱,自己則是想了很久才終于從柜子里又抱了一床被褥放到了床上,摸了摸被褥自己也去洗漱了。
杜京墨洗漱回來發現蘇懷瑾已經換了身衣服在床上坐著看書了,身上沒有了酒味,人看起來也清醒了不少,見杜京墨進來向她招手道:“來。”
杜京墨走了過去上了床榻向蘇懷瑾懷里靠去:“你在看什么書?”
蘇懷瑾答道:“《錦州通志》,我雖不喜錦州官員,但錦州百姓的確需要更好的生活,錦州與匈奴接壤,日常便飽受騷擾,自然條件又不好,這里的百姓生活確是困苦,等我這次回京便會向圣上陳情,還望圣上能看看這錦州。”
杜京墨在他懷里點點頭:“錦州乃邊關重地,自然要穩定民心,我在錦州這些日子倒覺得錦州人吃苦耐勞,人也熱情的很。”
蘇懷瑾笑:“你怎么知道的?莫不是那日被請去席上被那群官太太灌酒知道的?”
見蘇懷瑾又說那日的事,杜京墨掐了他的腰:“別提那日,那酒喝的我感覺這輩子都不想喝酒了,那日她給的廚子還在咱們府上,要緊嗎?”
蘇懷瑾將手里的書放到一旁:“不要緊,給了廚子便給了吧,我也怕你吃不慣這邊的伙食,一個廚子沒什么。”又將被褥往身上扯了扯,拉過杜京墨眼睛亮晶晶道:“咱們睡覺吧?”
杜京墨呆愣楞的點了點頭,可等她反應過來蘇懷瑾說的睡覺是什么意思的時候她已經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第二日,杜京墨微微睜開眼,看窗外已經已經高高掛起的太陽就知道已經快正午了,蘇懷瑾已經不在床上了,想到昨天晚上蘇懷瑾將她折騰的,到現在身上還不爽利,杜京墨一邊慢吞吞起床一邊罵道:“不要臉!道貌岸然!偽君子!”
“罵誰呢?”蘇懷瑾突然從屋外進來,杜京墨一見他又羞又惱:“罵你呢!你就不能對我好點!”
蘇懷瑾笑著坐過來在杜京墨唇上啄了一下:“我對你不好嘛?”
蘇懷瑾故意將話音拉長,語氣輕佻,曖昧至極,杜京墨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伸腳便踹向蘇懷瑾,蘇懷瑾吃痛離杜京墨遠了一點:“好了,趕緊起來,再不起來下人怎么說我生龍活虎呢!”
杜京墨氣的將枕頭往蘇懷瑾身上扔:“出去!”
且說杜京墨終于起了床,杜云苓便來找她:“小妹,咱們出府逛逛吧?來錦州這么些日子咱們都沒逛過呢,妹夫現在也在家里,也不怕那些人再來煩我們,怎么樣?出去逛逛?”
杜京墨覺得可行,跟蘇懷瑾說了,蘇懷瑾自然同意:“你們出去逛逛也好,省的天天在家里,我這邊還有事情要處理,沒辦法陪你們去,這樣吧,我讓征北看護你們。”
杜京墨皺眉:“沈征北可是我們的恩人,哪有讓人家陪我們逛街的道理?”
蘇懷瑾搖搖頭:“征北自從進了軍營,因戰事吃緊,就沒歇息過,你以為他在這邊關待了許久逛過這邊關?只不過熟悉他來回辦事的那幾處罷了。如今戰事平息,我昨晚與他比武也說了現下可以休息一會他說自己忙慣了休息不得。所以我今日才讓他跟你們去,看起來他是看護你們,實際你們也帶他逛逛。”
杜京墨恍然大悟笑道:“放心吧!我們知道了!”
杜京墨和杜云苓兩人帶夠了錢財,拉著沈征北便去了街上,沈征北大老爺們,衣服哪處破了沒人替他補,便自己拿針線隨意縫了幾道只把破的地方補起來便是,杜京墨和杜云苓見此便先去了做衣服的鋪子,一開始裁縫還在杜京墨和杜云苓身上量來量去,不一會兒裁縫手上那尺便去了沈征北身上。
沈征北疑惑:“夫人,這尺子?”
杜京墨笑道:“哦,我想給阿瑾做衣服,但他今天人沒來,你們倆身形相當,便量一下你的。”
首飾鋪里,“沈恩公,你覺得這冠是玉制的好看還是這銀制的好看?”杜云苓拿著兩種冠問道。
沈征北撓了撓頭:“玉,玉制的吧?”
杜云苓點點頭,轉身就將那玉制的買下了,卻沒叫沈征北看見,沈征北見杜云苓這樣沒頭沒腦的問他卻沒有下文,疑惑卻也沒說什么。反正他今日就是來護著這兩個人的,女子心思大多難猜,她們說什么他做什么便是了。
飯館里,沈征北見面前兩個盯著他的女子,推辭道:“夫人,這飯館的確有名,我卻沒來過,實在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還是你們兩點吧?”
杜京墨搖搖頭:“你比我們在錦州待得時間長,吃食一塊也比我們了解,你就看著點,什么東西你覺得好吃你就點,我跟姐姐不挑食,什么都吃得。”
沈征北汗顏,他想他把館里小二喊上來問問不就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了嗎?可這兩個人不喊,就盯著他要他點吃的,沒辦法他只好點了幾個他很早之前聽軍隊里兄弟說過以及憑感覺看起來好吃的菜。
點完菜吃的時候沈征北又覺得不對勁,女子嬌柔他知道,可杜京墨和杜云苓這飯量也實在是太小了吧,沒辦法,他又是被杜京墨和杜云苓連哄帶騙將點的菜都吃的一干二凈。
杜京墨和杜云苓兩個人回了府又偷偷開了小灶,剛剛菜端上來她倆就看出來沈征北喜歡吃,便隨意吃了幾口就不吃了,兩人裝著吃飽了可實在是餓得慌,一回府便去了廚房弄吃的。
幾日后,裁縫將衣服送了過來,杜云苓便將玉冠放在一起派人送給了沈征北,沈征北正是練武又將衣服扯斷了線,就見將軍府的人給他送了衣服過來,他本來還疑惑一見衣服上的玉冠便明白了。
不禁失笑,他倒是許久沒新衣服,這冠,他加冠時也沒有個正經冠,沈征北不禁摸摸自己的頭,進軍后才得一個像樣的簪子,想到此,沈征北便換上了一席新衣,將那玉冠戴上去了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