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岑畫芊等在出口處。
陳化的飛機晚點了半個小時。
岑畫芊等到飛機落地,陳化慢悠悠的從里面出來。
他推著個箱子出來。
岑畫芊看到之后立刻招手示意。
陳化帶著一個黑帽子,穿著工裝褲,酷酷的走了出來。
“呦,畫芊啊!”陳化看到岑畫芊笑著說道。
“陳哥,好久不見哦!”岑畫芊也微笑著說道。
“是呀,前段時間在國外干活,沒來得及回來。”陳化摸了一把岑畫芊的腦袋說道。
“沒事。現在回來有空來也就行了。”岑畫芊笑了笑說道。帶著陳化去了停車場。
“哦吼,你會開車了?這車可以啊!”陳化吹了個口哨說道。
“我去年暑假去學的車,有駕照的。還有這不是我的車,是楚絡石的車。”岑畫芊啟動了車笑著說道。
“楚絡石啊,那個你家隔壁的小子。”陳化思考了一下。
“嗯,對。”岑畫芊往外開去說道。
“這小子在這邊上學?”陳化笑著說道。
“對,不過接下來這半年我沒讓他來,去幫痕羽哥做些交接的事情去了。”岑畫芊說道。
“他倒也聽你?”陳化笑著說道。
“嗯。可能就是屈于我的淫威之下吧。”岑畫芊思考了一下,開玩笑著說道。
“嘖,第一次見人這么形容自己的。”陳化噗嗤的笑了出來。
“最好的解釋了,不然我也想不出別的說法來呀。”岑畫芊說道。
“那么,現在是痕羽代替岑叔在處理江源的事情么?我還沒來得及去。”陳化嘆了一口氣說道。
“是的。也算是添加點新鮮血液到管理層里面吧。”岑畫芊說道,“師傅一直覺得管理層歲數大了見識的東西會相對偏早一些,對于一些新奇的東西,還是缺乏一下新鮮的血液去活絡。但是一直沒有何時的理由來提起,所以這次他在去世前做好了安排。讓痕羽參與其中,中和中和。”
“哦,明白了。不過這也得益于江源的管理人員都比較通情達意,有幾個地方的人員還是對年輕的人員覺得見識太少,變通能力還是弱一些,需要在繼續鍛煉才可以走上管理成。”陳化說道。
“那你那邊怎么樣?你過得還好嗎?”岑畫芊問答。
“不要太舒服了。”陳化癱在椅子上笑呵呵說道,“得過且過開心就好。
“你可拉到吧,三天兩頭出去跑任務去了。”岑畫芊笑著說道。
“那你知道還問我嘍?”陳化笑著說道。
“嫂子呢?”岑畫芊問到。
“你嫂子在外面跑任務呢。”陳化看著窗外變化的風景說道。
“什么任務呀?”岑畫芊好奇的問到。
“去幫助那個丘國的一個富豪破除詛咒去了。她本來就對丘國流傳下來的詛咒感興趣,就興致特別高昂的跟著她的團隊去了那邊。”陳化拿出手機看了看手機屏保,是一個個子很高,又很勻稱的女生。
“哦哦,到時候得拉著她給我講講,我也好奇于丘國的詛咒之術,但是沒有時間跑,主要吧也是懶得跑出國。”岑畫芊想到比較奇特的丘國詛咒,但也很是好奇。
“那等她回來,還得有幾個月她才能回來,她們團隊出去為了查明這個東西可以干很久的。”陳化笑著說道。
“那挺好咧,反正你們兩個也都是喜歡跑的。”岑畫芊微笑著說道。
“這倒也是。”陳化笑了笑,“你在江源還好嗎?”
“挺好的,就是跟平常差不多嘛。”岑畫芊說道。
“岑叔到底是怎么回事?”陳化嘆了一口氣說,“突然間就這樣了。有點意外。”
“我們一個派系的亂七八糟的事情。”岑畫芊嘆了一口氣說道。
岑畫芊簡單說了說事情發生的原因。
“這也真是,怎么說呢?有點魔幻了這是。”陳化靠在椅背上閉了眼睛。
“你是覺得我們干的還不夠魔幻嗎?”岑畫芊笑了笑說道。
“哈哈哈,怎么可以用魔幻來形容呢?”陳化笑著說道。
“事情也就只是突破了一點我們的常理。”岑畫芊笑著說道。
“你心態可真好啊。”陳化看著心態良好,還開的平穩不晃蕩的岑畫芊。
“做好了準備,從事這一行的每年都會意外死掉人,做好心理準備也能夠接受了。就像我也做好了我會在外面出意外的準備了。”岑畫芊在林火糍等人的辦公室的停車場停了下來。
她坐在車里面,看著陳化說道:“就像是不管是你還是嫂嫂都有這種想法吧?”
陳化看著岑畫芊,眼睛里面有些落寞。“是的,做好了準備。”
“現在是每一個人都會問我這個問題,我都得在解釋一邊。他們都忘了,這是最基礎的準備。做好自己會死亡的準備。”岑畫芊看向前方,雙手放在方向盤上,“個人感覺哈,對于這種想法需要一個大清洗了。所有人都會遵守于我們玄門的約定,就不該再為了這種問題一遍遍的詢問。”
“畫芊。你。”陳化說道,“個人的情感所在,還是無法避免的。”
“或許我的想法會偏激,我還是堅持我自己的想法。”岑畫芊笑了笑看著陳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下車吧,去找凌云融他們吧。”
“嗯,好的。”陳化沒有再多說什么,他順從著岑畫芊下車,他捫心自問對于他老婆和家人的情感,一旦他們受到這樣的災禍,他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和割舍這一份情感的。
岑畫芊和陳化進入了這棟大廈。
這棟大廈從六樓開始到頂樓十樓,都是林火糍他們的辦公室。
岑畫芊帶著陳化去了凌云融所在辦公室。
凌云融不在,林火糍正在練習術法。
見到岑畫芊等人來了,就說到:“先到這里來等會吧。我師傅他去處理事情了。城北出了點問題。”
“只是林火糍,凌云融的徒弟。”岑畫芊指著林火糍說道。
陳化伸手問候:“你好。”
林火糍也伸手說道:“你好。”
“喝點什么?”林火糍走向一邊的冰柜說道。
“礦泉水吧。”岑畫芊說道,又看了看陳化,“你呢?”
“跟你一樣就行。”陳化說道。
“好的。”林火糍去拿了兩瓶礦泉水遞給了她們。
“城北怎么了?”岑畫芊坐到一邊說道。
“有人被鬼附身死了好幾個人。”林火糍轉身去桌子上拿了兩份資料給岑畫芊。
岑畫芊給了一份給陳化說道:“我看看。”
“嗯。”林火糍給了資料之后,又坐到了一邊。
岑畫芊看了看資料,大致是一家人突然中邪,然后殺了鄰居等人,而且還是血都被吸干了。
“這熟悉的套路,不知道事實的真相時候與我所設想的一樣了。”岑畫芊圈出了幾個地方說道。
“等師傅回來就知道了。實話實說最近燕山這類事情有點多。”林火糍嘆了一口氣說道,“很多是發生在了比較偏遠的山區,或者是那種家里面只有一個人或者兩個人且和周圍的人不怎么熟悉的人家。突然就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有一部分已經有了蠻長的一段時間。”
“這樣啊。”岑畫芊看著文檔,說道。
“是的,不是江源那邊的方老也讓他門下的人員跟我們合作在查人,目前初步的線索來說,已經有幾個人的來路有了點線索。”林火糍拿了一份資料給岑畫芊,“這是最新的資料。現在這邊很多人在處理這幾件事情,網上的輿論被我們用連環殺人犯和精神分裂等說法蓋了下去。”
岑畫芊刷刷的翻著資料,簡單瀏覽了一遍:“一點點去起他們的老底吧。”
她把資料給了陳化。
陳化也仔細看了看:“有備而來,網線拉的大。”
“是的。他們的行蹤十分詭秘,方老那邊的人員更專業一些,聯合多方力量查探,有了這么一點結果,時間再長一點應該能夠把更加具體的情報拿出來。”林火糍看了看手機說道,“我師傅在回來的路上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后到。”
“好的,我們知道了。”岑畫芊說道。
“要不要帶你們參觀一下我們這邊的書庫,號稱是全國最全最大的書庫。”林火糍看還有半個小時,很多事情的報告不在這邊,就想著打發一下時間。
“好啊。”岑畫芊同意。
陳化也沒有什么意見。
林火糍便帶著他們去了樓上一層,進入書庫。
這邊的書庫比較現代化,金屬的書架,分門別類的區分開了玄門所用的不同功能的書籍。
“這個書庫確實做的不錯。”陳化看著這個書庫說道,“比瑯舟那邊書庫做的更加好,值得借鑒。”
“這邊是我師叔的弟子做的,這邊花了很久時間去整理的。這邊的是我們國內的文獻資料,那邊有一部分是國外的相關資料。都是正規收進來的。”林火糍指著最那邊的幾個書架說道。
“還有國外的呀,倒是有趣。”岑畫芊看著那邊的幾個書架,“陳哥,你和嫂子可以搜集些帶回來補充一下。”
“這倒是可以。不過不是很好搜集。”陳化翻著手上的一本書說道。
“嗯,是的,這是我們搜集了好多年,才收集到的。”林火糍微笑著說道。
“比較具有紀念意義。”岑畫芊看著這些書籍說道。
他們在其中看了好一會兒,凌云融才回到了辦公室。
他們出去到辦公室去。
凌云融面容有點疲憊,臉上有幾道細小的傷口。
“師傅,你這是?”林火糍看到凌云融這副模樣,還是有點意外的。
“害,遇到的有點兇。”凌云融嘆了一口氣,“畫芊,陳化,你們來了呀。”
“凌哥,好久不見。”陳化說道。
“好久不見。”凌云融擦了擦汗水說道,“今天還是挺熱的啊。”
“是的。”岑畫芊遞了張紙巾過去。
凌云融接過擦了擦汗。
林火糍拿了一個小藥箱過來,拿出了碘伏棉球給凌云融的傷口進行消毒。
“師傅,你是被什么弄破的呀?需不需要打疫苗之類的。”林火糍有點疑惑地說道,“有點像貓抓的感覺。”
“嗨,不是貓,是個女鬼和貓鬼的縫合體。”凌云融目光暗沉的說道,“這不是第一起了,之前也有過來著。”
“嗯?我怎么不知道?”林火糍疑惑的問道。
“嗯?我沒告訴你嗎?”凌云融滿眼疑惑。
“沒有呀!”林火糍一臉蒙圈的說道。
“那可能是我忘記了。”凌云融拍了拍腦袋說道。
“那之前的是什么?”岑畫芊問道。
“是人和蛇的縫合體。”凌云融去桌子上找出了一份資料,“這就是人和蛇縫合體的資料。”
岑畫芊簡單瀏覽了一下,然后互相傳閱著看了看。
“那今天是發生了什么?”陳化看著那份資料說道,“這和我剛做完任務的那個國家的一個術法類似,用人魂來和各類動物的魂體進行融合,合成新的一類鬼魂來進行攻擊等操作。”
“飄國的融魂術么?”凌云融問道。
“是的,不知道你所遇到的是不是。”陳化說道。
“不全是,我也有幸見過這個術法,是相似但不是完全一樣。”凌云融說道,“不知道是改良過的,還是別的地方的操作手法。”
“飄國的融魂術?”林火糍好奇的問道,“飄國是哪里?”
“飄國是在大洋上的一個孤零零的小島,人口很少。經濟也不發達,這個小島的面積也不算小,但是上面百分之八十的面積是山脈雨林,里面各類蛇蟲十分多,威脅他們的生活。所以他們的巫師就創作出了融魂術,使得創造出來的魂魄既有人的心智又有動物的體力行動,可以保護他們,也可以幫助他們對付那些威脅他們生活的蛇蟲。”凌云融自己拿著碘伏棉球擦著手上的傷口。
“原來是這樣,以前都沒注意到這個。”林火糍聽明白了。
“這么說吧,每個國家都有其特殊的術法,所以出門在外,不要隨便動他們的東西,有很多忌諱是跟我們所秉承的是不一樣的。”凌云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