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讓兩只手被夾在箱子里,被箱子蓋緊緊壓著。
頭垂著,頸骨仿佛折斷了似的。校服的領子豎著,太陽光暖烘烘的從領圈里一直曬進去,曬到頸窩里,可是他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好像天快黑了——已經黑了。他一人守在窗子跟前,他心里的天也跟著黑下去。說不出來的昏暗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