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蘇明杰來說，周青是一只蒼蠅，秦蓁是一朵爛花。

周青和秦蓁走在一起，就是蒼蠅配上了爛花，讓他有些惡心。

他想罵臟話，但是想想有些不妥，便冷笑一聲：“主要看秦蓁想不想玩，想玩的話周青絕對好受不了。”

夏瑜低聲對程沫說著：“我們還是走吧，他心態崩了。”

程沫笑著點頭。

白依陌看著蘇明杰，目光憐憫。

——

對周青來說，這段時間就是他過得最得意的一段時間。拿到了高分數之后，享受身邊狐朋狗友的吹捧，和一些不明真相的人羨慕的眼神，他就覺得值得了。

有的人喜歡名，有的人喜歡利，他喜歡的就是被注視的目光。

如果不渴望被注視，那也就不會當刺頭了。

這幾天收到羨慕的眼神讓他有些飄飄然，就在他開始沉浸下心的時候，卻是遇見了一個足以讓他心動的女人。

秦蓁。

“不好意思，中午有約了，我先走了。”

秦蓁面容清冷，再一次拒絕了他的邀請。周青的臉一僵，只能客氣道：“沒關系，等下回再約。”

他還不是修煉到家的老狐貍，臉上的不快十分明顯。

不過秦蓁對此不在乎。

等秦蓁走后，周青的臉色還沒有緩過來。

“青哥。”

有刺頭氣喘吁吁跑過來，對他說著：“那什么青哥，我查了一下，秦蓁以前和蘇明杰在一起過。不過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他們在一起幾天后就掰了。”

周青和蘇明杰不對付，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起先是因為夏瑜和程沫在一起，周青看的不爽堵人，然后蘇明杰和白依陌幫夏瑜。后來在班級中，夏瑜和周青看起來沒啥火氣，反而周青明里暗里都會諷蘇明杰幾句。

而蘇明杰每次都會還擊，久而久之，兩人算是杠上了。

周青深呼吸一口氣，只聽那人小心翼翼的說：“青哥，我去五班打聽了一下，秦蓁的名聲好像不是很好。”

“什么？”

“她的前男友好像挺多的。”

周青不由皺了皺眉。

在十七歲少年的世界觀中，前男友挺多絕對不是一件好的事。這不能證明一個女人有魅力，反而只能說一個女人廉價。盡管物化女性并不道德，但觀念往往如此。

那人小心翼翼說了一句：“青哥，要不還是算了吧，學校漂亮的人那么多……”

“你別管。”

周青淡淡道：“沒有人能拒絕了。”

如果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洗頭，那其實是挺有霸道總裁的范。

另一邊，秦蓁走后，去見了她的閨蜜。

閨蜜紛紛笑著：“秦蓁，你又有一個追求者啦。”

這些閨蜜大抵不是真心閨蜜，表面上在夸她追求者多，實際上是在說她濫情。

不過秦蓁也不在乎，與其說她們是閨蜜，還不如說是同路人。只不過她的手段更出色，身段更窈窕，所以成績更好，讓這些同路人嫉妒。

人一旦嫉妒，就會說酸話。秦蓁對此早就不以為意了。

如果說酸話有用的話，那還要天賦和努力做什么。

她淡淡一笑，道：“什么追求者，不過是蒼蠅而已。”

有人嘲諷問：“之前的那個小凱子呢，不是挺帥的嘛，還舍得花錢？”

秦蓁和蘇明杰交往的時候，可是引起這個圈子的熱議。她們紛紛覺得蘇明杰實在是完美，長得好又有錢，更是覺得秦蓁吊到了蘇明杰，很快就洗手不做了。畢竟做這個，不就是為了錢嘛。

但誰也沒想到秦蓁該坑還是會坑，對誰都一視同仁。圈內不少人得知秦蓁和蘇明杰分手之后，不由幸災樂禍。

誰都清楚，這種灰色渠道不會長久，能夠早點脫身誰還愿意留著。

太多人說秦蓁傻帽，唯獨秦蓁不以為意。

“嗯，他太笨。”

秦蓁撇開話題：“這次聚集在這里做什么，只是閑聊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那人還想說什么，被另一個女生制止了。

她淡淡道：“上游渠道對我們的速度不滿意。”

有人跳起來：“啊，還不滿意啊。”

她們面面相覷，說：“我們已經很努力拉人了啊。”

只見為首的女生面無表情，淡淡道：“太慢了，而且你們拉的人太小氣，金額都是幾百幾百，費用根本滿足不了運營成本。”

一個臉上帶著雀斑的女生說：“可我們認識的人就在這個層次啊。”

“要是我們認識有錢人，誰還做這個啊。”她低聲嘀咕著。

這個群體的人普遍年輕，其實大部分人都是輟學，認識的人普遍是社會上的青皮，或者小個體戶等。層次就擺在這里，想突破也突破不了。

只聽另外一個人說：“秦蓁，你那邊學校有錢的學生不少吧，要不你使點勁唄。”

秦蓁眉毛一挑。

那人是在搞事情啊。

原來那個雀斑女孩道：“或者秦蓁，你干脆放下身段，去找幾個有錢人唄。那些有錢人舍得花錢。”

她眸一冷，譏諷道：“我要是傍上有錢人還用得著和你們混在一起？”

“你……”

秦蓁對為首的女生開口：“我加入這里，是為了賺錢，但不接受脅迫。”

她說：“這個時代對美麗的女性太過于優渥，我隨時都可以換一份工作。”

此刻的秦蓁可以用四個字形容：恃寵而驕。

這是一個娛樂至死，顏值至上的社會。只要有姣好的皮囊，掙錢其實太過于容易。要知道，美貌其實也是一種稀缺資源吶。

關鍵就在于她肯不肯放下身段，僅此而已。

有人咬牙切齒，有人心生羨慕。

長得漂亮確實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秦蓁淡淡道：“如果沒什么事的話，那我就走了。”

她剛剛走出來，手機上亮起一條消息。

是周青發來的：“明天晚上我有榮幸約你嗎？”

她想了想，回復：“不知道。”

——

下午上課，蘇明杰還是沒有從忿忿不平的情緒走出來，哪怕夏瑜專門安慰他十分鐘，還是沒有半分效果。

主要是周青實在是太過于招搖，讓蘇明杰看不上。

他大肆談成功學，并且抨擊認真讀書無用，直接開口：“埋頭苦讀不如隨便搞搞。”

誰都知道他的成績有問題，但畢竟沒有證據。而且高三（10）班成績差的人實在太多了，不少人未免受到影響。

本來高考百日誓師大會建立起來比較好的良好學習風氣，就這么被他帶歪了。

白依陌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場撕了他。雖然她只是一個班長，并沒有對班級風氣有義務矯正。而且被帶壞的人純粹只是腦子有問題。但只有從學渣變成學霸的人才知道，學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周青的行為相當于看著別人送死，并且還蠱惑說死亡是一件多么可喜的事情。

然而作為班長，她又不能公開撕。

當然，以前的白依陌是無所畏懼的，只不過有了系統約束之后，她也就比較顧忌形象了。

好在讓白依陌安心的是，夏瑜并沒有受到影響。

夏瑜的分數畢竟涉及到了系統任務，她可不想吃三天的生姜。

白依陌和夏瑜忍得了，蘇明杰有些受不了。

在某次周青又大談特談他的方法論的時候，蘇明杰忍不住譏笑：“說得好，就是不知道高考能有幾分。”

周青反唇相譏：“至少現在我比你考得高，你在叫喚什么。”

【叮，您的好友蘇明杰獲得技能不屈之心，意志力+12~20%，學習能力+7~15%，當其恥辱感越深刻，意志力便越強烈，學習能力增長越高。】

白依陌微微一愣。

如果蘇明杰知道真相的話，那他應該要謝過周青。

時隔多日，蘇明杰又有技能傍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