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謙和認真聽著身周大爺大媽們的討論。
“你來了,今天的雞蛋發了嗎?”某個穿著藍色上衣的大媽道。
“還沒呢,就快了,再等等。”大媽旁邊的另一位大媽回道。
“吳總上次推薦的那只股票你買了嗎?”另一角落,一位戴著眼鏡的斯文老頭問著身旁的一位白發老頭。
“買了20萬的呢,就等下周賣掉給我兒子買房了。”白發老頭滿臉興奮的回道。
“上次吳秘書推薦的原油,期貨你投了嗎?我可全投了,但心里總有點不安。”斯文老頭繼續道。
“怕啥啊,你看何總這公司都開了多少年了,能騙咱們這點小錢嗎?”白發老頭信誓旦旦。
……
類似的話語在大廳內各個角落響起,除了偶爾一兩個稍微持懷疑態度的,輿論導向幾乎一邊倒的偏向何淼水。
陳謙和本來還想向身邊大媽們打聽點具體的情況時,耳邊的系統語音突然接二連三,連綿不絕的響了起來。
“尊敬的陳先生,檢測到您附近存在慈善任務,請前往用戶界面查看詳細信息,并確定是否接受。”
“尊敬的陳先生,檢測到您附近存在慈善任務,請前往用戶界面查看詳細信息,并確定是否接受。”
……
嗡嗡嗡的語音提示吵的耳朵疼,趕緊關掉后,陳謙和打開系統面板查看。
好嘛,竟然一下子觸發了20條慈善任務,也就是說這大廳內,區區不到一百人中就有超過五分之一的人被騙!
這些人僅僅只是已經遭受損失的,還有大部分處于觀望狀態,但估計也逃不出何淼水的手掌。
這何淼水的工作能力,還是挺強的呀!
吐槽完,陳謙和不由得眉開眼笑,雖然對別人是受騙,但對他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這波批量刷任務當真是賺大了,而且只是順手而為,不必花費額外時間。
“哎,陳總,什么事這么開心呢?”
聽見聲音,陳謙和回過神,原來是何淼水過來寒暄了。
“我在想何總昨天說過的企業良心問題,今天親身體驗,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不知何總的宣講會什么時候開始啊?都快迫不及待了!”
“陳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就是因為今天有您這個貴客,我可是特意多準備了一些講話內容,來,咱們現在就開始。”
何淼水走到大廳中央的講臺上,整了整衣擺,清了清喉嚨,理了理話筒,開始侃侃而談。
“這個大家都知道啊,咱們國家這些年經濟是飛速發展,這個貧富差距也是越來越大,國家為了這個事真是操碎了心,這不,國家給了我這個重任帶領大家共同致富……”
臺上的何淼水一番話講的是情真意切,頭頭是道,引經據典,代入感極強。
先是從國家大事,時代洪流談起,然后拋出先富帶動后富的誘餌,開始大肆宣揚金融投資前景,為夸張的利潤回報率提供背書。
這番話迎合了人們趨利,好逸惡勞的心理,和傳銷的效果不相上下。
四周的聽眾們,一個個聽的如癡如醉,滿臉皈依之色,熱烈的掌聲一波接著一波。
陳謙和也不好意思落于人后,手都拍紅了,嘴里更是大聲贊嘆:“講得好!何總大才!”
聽見陳謙和的叫好聲,何淼水看向他的目光愈加親切了,結束完講話后,何淼水再次過來和他握手,陳謙和免不了對其又是一番滔滔不絕的敬仰之意連綿不絕。
宣講會結束,稱職的吳雅軒吳秘書已經在一側守候多時。
在吳雅軒的帶領下,陳謙和先是簡單的參觀了一下公司,見識到了同事們飽滿的工作熱情,感受到了這家公司蓬勃的朝氣。
然后陳謙和旁觀了最新一批入職人員的入職培訓,講解人員講解的知識點沒有什么大問題,都是金融方面的基礎概念,但著重點在于培養企業氛圍和歸屬感。
其目的在于留下更多的應聘人員,人員留存率越高,在進行實盤考核的時候,可以割的韭菜自然越多。
時間不知不覺的到了中午,陳謙和盛情的邀請吳雅軒共進午餐。
一家高級西餐廳的包房內,兩人相對而坐。
“吳秘書經常來這里嗎?服務員對你都很熟悉啊?”陳謙和好奇道。
“還好吧,這么高檔的餐廳,我哪有機會經常來,今天還不是借陳總的光。”點過餐后,放下手中的菜單,吳雅軒回道。
“雅軒你有男朋友嗎?你看我怎么樣?”陳謙和生硬的轉移話題,開門見山。
吳雅軒稍顯訝異,輕抿一口手中的紅酒,稍加掩飾后才道:“陳總您說笑了,我這種人哪配得上您吶。”
“有啥配不配得上的,咱都單身,你未嫁我未娶,湊合湊合過日子唄。”
“感謝陳總瞧得上小女子,來,我敬你一杯陳總!”
兩人觥籌交錯,兩瓶子酒下肚,漸漸有了微醺的感覺。
“陳總,你有……心理……潔癖嗎?”吳雅軒借著醉意斷斷續續問道。
“啥?啥皮?我……怎么聽不懂啊?”
“就是那個強迫癥,你有沒有啊?比如別人咬過一口的油條你還會再吃嗎?”
“啥,油條啊,那當然吃呀,只要是熟人,咬過一口又沒什么!”
“哦,這樣啊。陳總……你……真大肚啊!”
“那是,人們都說宰相肚里能撐船嘛,我可是要做宰相的人。”
“陳……總,你喝醉了。”
“沒,沒……醉,走,結賬,結完賬咱們去逛會商城,下午還等上班呢。”
陳謙和起身摟起吳雅軒就要往包廂外走,兩人不勝酒力,一下子沒站穩,直接倒在了一側的沙發上。
頓時,陳謙和感覺溫香軟玉滿懷,酒意也散了大半,倒是吳雅軒,還是迷迷糊糊的,湊起一對紅唇往陳謙和臉上碾。
那哪行啊,他初吻還在呢,怎么能這么隨便就交出去。
“你干嗎呢?想偷襲我啊?”陳謙和一只大手將吳雅軒整張臉包裹住,再次將其推倒在沙發上,嘴里仍自嘟囔著,“你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