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睡夢中的韓冬月驚叫著坐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又做了這樣的惡夢!12年了,她無時無刻都會想起那晚的情景。
她抹了抹額頭的汗,下床倒了杯水喝。看到窗外已經(jīng)變得微亮,桌上的電子鬧鐘顯示已經(jīng)凌晨5點半。
沒錯,她就是那個小女孩,原名徐曉月。在父母被殺的第二天,她被一人所救,這個人就是她的義父——冷秋。
冷秋是父母生前的好友,也是名獵妖師。幾人一起長大,親如一家,本來是一直跟著他們保護韓冬月的,沒想到臨時被調(diào)去任務(wù),所以遲了一步。當他第二天看到只剩下殘垣斷壁的寺廟和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她......冷秋一直非常自責,背著所有人偷偷收她做義女,并且改名為韓冬月(為了怕再被那些血族查到,月神的身份就連獵妖局內(nèi)部也很少人知道)。
冷秋知道她目睹了一切,從原本活潑的性子變得沉默寡言,卻也無法讓她釋懷。只能教授她獵妖的本事,報仇——也許能成為她現(xiàn)在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吧?
韓冬月調(diào)整好心態(tài),草草的洗漱了一番。今天是周末,洛天天的床上是空的,想必昨晚又沒回來,去獵妖局受訓去了吧?這小妮子,性子野得很,與她是天壤之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與她成了朋友,而且是唯一的一個朋友。
可能就是在那一次任務(wù)中救下了她吧?還記得那是剛上大一的時候,成為金牌獵妖師后,接到的第一個案子:一條蛇妖可能跟幾樁人類失蹤案有關(guān),因為它善于偽裝逃跑,其他低階的獵妖師都拿它沒辦法,最后轉(zhuǎn)手到她這里。
于是連著追蹤了幾個晚上,終于在學校附近的出租房里發(fā)現(xiàn)了目標。
當時那蛇妖已經(jīng)露出半妖的狀態(tài),蛇尾纏住一名女孩,上身卻還是個男人的模樣。此時口中吐著信子,韓冬月看著那女孩還保留著意識,只因為全身被勒緊而無法開口說話,只能驚恐的看著它,見它得意地張嘴就想吞下肚去——
“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冷冽的聲音讓那一人一妖微愣,均看向一側(cè)突然出現(xiàn)在房中的人——
月色下透過窗子,一個修長的身影,黑色的袍子,全身只露出一雙明亮好看的眼睛,正冷冷的盯著他們。那蛇妖本來聽到女聲輕蔑一笑,后又瞥見她胸口的金色徽章,瞳孔一縮:金牌獵妖師?而且是個女的?在這C城就只有一名女性的金牌獵妖師,那不就是“月神”?!這女人可比那些老牌的金牌獵妖師更難纏!還是早走為妙!于是它果斷地松開女孩就想逃走——
“想逃?”
只見那蛇妖還未溜出一米就被一張符咒擊中,好家伙,出手就是一張藍符!又準又狠!蛇妖哀嚎一聲,摔倒在地,顯然受傷不輕。韓冬月及時接住險些被它甩出來的女孩,輕放在地上。見那蛇妖爬起來又要逃,嘴里還念念有詞:“媽的!居然可以瞬發(fā)靈符!還是中階藍符!”卻沒想窗邊在一開始就被韓冬月種下了靈陣,于是正中紅心!慌亂掙扎之余身后響起那讓妖生寒的女聲:“可認得我手中的槍?你應(yīng)該聽過,我月神只要開槍,還從未有過活口!”
“別開槍!我跟你走!”那蛇妖認命的投降,跟她回獵妖局也許還能保住小命。韓冬月冷笑一聲,果斷地扔出捆妖繩,嗖——的一聲收入獵妖局專用的收妖卡內(nèi),一張空白的卡紙上馬上出現(xiàn)了一條蛇妖的原形,原來是條800年的青蛇。
“等等!”
剛想離開,韓冬月就聽到那個女孩的叫聲,差點把她給忘了......
于是她停下來重新轉(zhuǎn)身看向打算顫顫巍巍站起來的女孩。
“恩人能不能帶我一起離開?我是被那妖怪抓來的,不想待在這里......”那女孩一臉崇拜又興奮的看著她,對,沒錯,是興奮!韓冬月以為自己眼花了,這女孩莫不是嚇傻了?
罷了,她一個人在這里確實不太安全,還是帶她到人多安全的地方。于是韓冬月二話不說飛身近前一把將她夾在腋下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