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街道上的廝殺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宇文成都被兩位大宗師圍攻,并且這兩位大宗師都不是一般的大宗師,都有著大宗師中期的實力。
憑著逆天的戰力,宇文成都絲毫不落下風。
哪怕是之前在丁府已經消耗了不少,此時依舊越戰越勇,反而逐漸占據了上風。
另一邊曹正淳與兩位宗師巔峰的黑衣人也戰的不可開交。
倒是劉瑾,汪直,陳立,王通四人,面對十余位宗師境的黑衣人,處境岌岌可危。
再加上他們之前在丁府就受了不輕的傷勢,現在基本上是在拿命去戰。
廠衛就更不用說了,一百名廠衛,現在能站著的只有數人,護在馬車周圍,還在苦苦的抵擋著黑衣刺客。
“快殺了他們幾個,看看馬車里的人死了沒有。”
正在和宇文成都的大戰的一位黑衣宗師,對著殺向馬車哪里的那些黑衣刺客催促的說道。
他們的目標是馬車里的人,不是在這里跟對方拼命。
只要殺了馬車里的人,那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可以撤了。
“碰。”
當最后一個廠衛倒下去后,一個黑衣刺客立馬上前掀開馬車一看。
“首領,不對,馬車內的人是個太監,不是目標。”
黑衣刺客臉色一變,立馬沖著和宇文成都大戰的那位大宗師說道。
“什么?”
“不是目標。”
那位黑衣刺客大宗師的臉色也是一變。
怎么說,目標早有準備,提前就跑了。
他們廝殺了半天,目標根本就不在馬車里。
好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目標跑了,那就殺了這些人。”
“殺。”
黑衣大宗師眼里閃過一道兇光,繼續和另一位大宗師圍攻宇文成都。
既然目標跑了,那他們就只能先殺了這些人再說。
否則,回去沒辦法交差。
只有殺了這些人,也算是斷了其目標一臂,回去才能交差。
“殺。”
那些黑衣刺客紛紛協助那兩位宗師巔峰圍殺曹正淳。
曹正淳一下子壓力倍增,處境不妙。
而劉瑾他們這邊,不用那些黑衣刺客協助,劉瑾他們四人也在旦夕之間就能被滅殺。
等到曹正淳,劉瑾他們一滅,他們黑衣刺客在協助那兩位大宗師圍殺宇文成都。
到時候,宇文成都也就是甕中之鱉了。
不得不說,這些黑衣人的算盤打得是不錯。
可他們卻低估了宇文成都和曹正淳這二人的戰力。
“找死。”
看出了這些黑衣人的打算,宇文成都眼里的殺機大盛。
手里的鳳翅鎦金鏜一甩,一鏜就把之前那位說話的大宗師劈飛了出去。
就在宇文成都想要一鳳翅鎦金鏜解決對方的時候,另一位大宗師襲殺了過來,打亂了他這致命的一擊。
“噗。”
另一邊劉瑾,汪直二人噴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此時,他們二人已經傷痕累累,無力再戰。
至于王通和陳立二人,在剛才已經被五位黑衣刺客宗師擊殺在了地上。
現在,輪到了他們二人。
“化骨綿掌。”
就在這黑衣刺客宗師要殺劉瑾,汪直二人的時候,一道身影從暗處奔了過來。
一掌拍出。
三位黑衣宗師被拍飛了出去,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直接斷了氣。
宗師巔峰?
剩下的那七位黑衣刺客宗師看到突然冒出來的海大富后,臉色一驚。
他們沒想到,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對方暗中還藏有一位宗師巔峰,這下麻煩了。
宗師巔峰的實力他們是知道的,別看他們還有七人都是宗師,但他們的實力都是宗師初期,中期。
只有兩人是宗師后期,想要擋住這位宗師巔峰,可不容易。
尤其是從對方剛剛出手來看,一掌就滅了兩位宗師初期,一位宗師中期。
其實力比一般的宗師巔峰還要強上一籌。
“撤。”
之前被宇文成都一鳳翅鎦金鏜劈飛的那位大宗師一看。
對方又冒出了一位宗師巔峰的高手,暗中還不知道有沒有高手藏匿,不敢再戰下去了,立馬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所有黑衣刺客一聽,同時抽身而退,四散消失在了夜色里。
宇文成都他們沒有追,也沒有阻攔。
現在他們最重要的是保護皇上,其他的都不重要。
更何況他們一晚上經歷兩次大戰,早已有心無力,人手也損失慘重,只剩下了宇文成都,曹正淳,和海大富三人還能再戰。
要是攔截這些刺客,只會兩敗俱傷。
“海公公,你怎么出手了?皇上呢!你不是在保護皇上嗎?”
在刺客退去后,曹正淳和宇文成都二人一臉蒼白的看向了海大富。
“朕在這,你們兩個沒事吧!”
劉天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從遠處走了過來,直接從暗處走了出來。
“見過皇上,皇上放心,我們沒事。”
一看到劉天沒事,曹正淳和宇文成都二人就都松了口氣,搖了搖頭。
只要劉天這位皇上沒事就好。
劉天看向了四周。
看著滿地血腥的尸體,被弩箭射成刺猬的馬車,還有陳立,王通這兩位宗師慘烈的樣子。
他的眼睛微微的有些泛紅。
一百位廠衛,就這樣沒了,全都戰死在了這里。
尤其是陳立,王通這兩位剛剛被他任命為錦衣衛百戶的宗師也死了。
可以說,這次他劉天是吃了一次大虧,死傷慘重。
這還不算,劉瑾,汪直二人也只剩下了半條命。
曹正淳和宇文成都二人雖然看起來沒事,可從他們的臉色和嘴角的血跡就能看出來,他們二人也受了傷。
要不是他謹慎,提前悄悄的下了馬車,恐怕這會地上就會多他這位皇上一具尸體。
“好,好的很。”
劉天眼里閃過一絲血腥,沖著曹正淳道;“曹正淳,找人立馬救治劉瑾,汪直他們二人,你留下來收拾尸體,將他們好好安葬。”
“回宮。”
沒有再多言的劉天,騎上了宇文成都的那匹馬,一臉陰沉的繼續向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馬車已經被射成了刺猬,他也只能騎馬回了。
好在宇文成都騎得那匹馬沒事。
海大富和宇文成都二人緊隨其后的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