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雁門關。
靠山王府。
客廳里,靠山王劉戰坐在主位上,下面右邊的位置上坐著一臉風塵仆仆的曹正淳。
曹正淳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一路急行,總算是在今天趕到了雁門關。
“曹公公,清河公主的事,皇上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指示?”
靠山王劉戰沒想到皇上會派曹正淳這位東廠的大督主親自來了雁門關。
要知道,靠山王坐鎮邊關五十載,自有屬于自己的消息渠道。
對于京都洛陽發生的事,他都清清楚楚。
這位東廠大督主曹正淳可是皇上身邊最貼身的心腹,還是大宗師境的武道修為。
為了清河公主,皇上居然派出了這位貼身的心腹,這不得不讓靠山王多想。
“王爺,皇上派雜家來就是處理清河公主后事的,這是皇上給王爺的密信,上面應該有皇上的交代。”
曹正淳拿出一封密信遞給了靠山王劉戰。
之前劉天收到了曹少欽的飛鴿傳書后,當天就派了曹正淳動身前往雁門關。
畢竟死的是清河公主,他的皇妹。
他必須的派一位心腹前來,也算是代他這位皇兄送皇妹最后一程。
“哦。”
靠山王接過密信,打開看了起來。
當靠山王看完密信后,看向了曹正淳。
“曹公公,皇上的意思本王明白了,本王會守好邊關的,清河公主的后事本王親自操辦,曹公公打算什么時候回京?”
“雜家歇息一晚,明天就得立馬回京,想必以王爺的能量不會不知道最近會有大事發生,雜家得趕快趕回去才行。”
黃天教的事連他們這些根基淺薄的人都能知道,曹正淳不相信這位大漢兩大支柱之一的靠山王會不知道。
“那好,本王現在就讓人籌備公主的后事。”
靠山王劉戰點了點頭,黃天教的事他確實知道。
甚至他知道的要比曹正淳,劉天這位皇帝知道的還要多。
可惜他卻根本改變不了什么,這是大勢所趨,這是大漢多年以來積弊起來的東西。
不是個人就能扭轉的。
更何況他還要鎮守邊關,面對黃天教愈演愈烈的形式,根本就力不從心。
“那雜家就不打擾王爺了,雜家還有其他事要去安排。”
曹正淳站起了身告辭。
他這次來雁門關可不單單是為了這件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布置安排。
“曹公公請便。”
在曹正淳離開后,靠山王劉戰嘆了口氣。
“真是多事之秋啊!好不容易皇上收回了垂簾聽政之權,卻又要馬上面對更大的麻煩,也不知道皇上到時候該如何決斷。”
對京都洛陽朝中發生的事情,靠山王劉戰是一清二楚。
他知道,劉天這位皇上之前就是一個懦弱的傀儡皇上,但最后卻一招翻盤,不僅清理掌控了禁軍,還收回了三后垂簾聽政之權。
就連朝中的大臣也被這位平時看起來懦弱不堪的皇上拿下了不少。
本來這對于皇室是好事,可是靠山王劉戰卻并不看好劉天。
也許劉天這位皇上的手段和魄力是有那么幾分,但接下來要面對的局面將更加復雜,危險。
就拿黃天教來說,一旦起義,朝中的軍權都在大將軍的手上,劉天這位皇上就只有那不到三萬點的禁軍,也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大將,到時候該如何決斷平叛。
還有剛剛殺了北狄侯的世子和求親的使團,北狄侯那邊一旦得到消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說不定到時候,邊關也會燃起戰火。
這還不算其他一直對大漢虎視眈眈的諸侯和龐大的世家。
一想到這些,靠山王劉戰就一陣的嘆氣。
大漢面臨如今的局面,不知道還能延續多久。
……
“廢物,雜家讓你們去接公主回宮,你們卻給雜家帶回來了公主的死訊,你們知不知道皇上因為此事大發雷霆。”
驛站一間房間里,曹正淳一臉惱怒的怒罵著曹少欽,沈煉,白魔君三人。
雖然這件事并不能怪這三人,但在皇上那里挨了訓的他,也得訓訓下面的這三人才行。
面對曹正淳的怒罵,曹少欽,沈煉,白魔君三人都沒敢開口多言,只是默默的承受著。
誰叫公主是真的死了,還是死在了他們的面前,他們多少也逃脫不了干系。
“這件事,雜家就不說了,接下來的布置安排,你們都要盡心盡力的做,這是皇上給你們戴罪立功的機會,都聽到了嗎?”
發泄了一通的曹正淳收起了惱怒,看向了三人說道。
“聽到了,大督主。”
曹少欽,沈煉,白魔君三人都松了口氣。
白魔君雖是大宗師后期的高手,但因為在天牢里關了那么多年,身上有傷在身,現在也只能發揮出宗師巔峰的實力。
想要恢復全盛時期還得一段時間,所以面對曹正淳這位大宗師初期,也有一絲絲的壓力。
“好,下面都給雜家聽清楚了。”
…………
養心殿。
劉天剛剛修煉完,就見海大富帶著賈詡一臉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自打曹正淳離開洛陽后,東廠就是海大富在坐鎮。
“你們兩個怎么急急忙忙的,是出了什么事了嗎?”
看著走進來的二人,劉天眉毛挑了挑問到。
“啟稟皇上,黃天教有特殊情況,臣特來稟報。”
賈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可見一路走來是多么的急切。
“哦?什么特殊情況?”
劉天眼里閃過一道精光,難不成黃天教起義了不成?
“啟稟皇上,從午時開始,打入黃天教內部的所有錦衣衛突然失去了聯系,就連黃天教的教徒也都一下子沒了蹤跡。”
賈詡立馬將這一特殊情況說了出來。
劉天的臉色一變,一下子站起了身。
要知道,他轉換出來的錦衣衛現在基本上全都打入了黃天教內部。
現在一下子所有人失去了聯系,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這說明了什么?
“文和,你怎么看?”
劉天看向了賈詡,心中已經有了某些猜測。
“皇上,該準備了,時間不多了,恐怕就在這一兩日。”
賈詡眼光一閃的說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