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洗漱完,穿戴好,便出門了。因為昨晚天氣預報說,今日氣溫會驟降,怕冷的唐錦瑟特意圍了圍巾,還戴了一頂帽子。一張小臉瞬間就只剩下肉嘟嘟的臉頰可見。
江尋看著她的模樣,慶幸自己今天早上忍住了內心的沖動,沒有吻上去。不然,此時此刻說不定會鄙夷自己有迫害未成年兒童嫌疑。
這真不怪江尋下不去手。而是唐錦瑟那張臉,一雙古靈精怪的大眼,小巧而精致的鼻梁,配上一張櫻桃似的小唇,在嬰兒肥的烘托下,儼然被包裝成了一張剛剛小學畢業的孩子臉。
而江尋每次跟她走在一起都會情不自禁的產生一種錯覺,仿若自己帶著的是小自己一輪的妹妹。加上錦瑟走路時,總是像個孩子那般蹦蹦跳跳。
因為昨天早餐吃的是面,今日他們剛走出小區,唐錦瑟便看著江尋說道:“我之前給你說過的,我家對面有家羊肉粉很好吃。我帶你去吃。”
來那日便聽見徐阿姨說過,錦瑟原本不住這里。所以江尋便沒有多問,只是說道:“清云市所有好吃的你是不是都知道?”
“差不多吧。”
江尋看著她,笑容溫軟。
錦瑟今年寒假回來還沒有來吃過,一來懶癌發作不想跑,二來是怕碰見白葭,尷尬地上不上下不下的。
兩人走在街上,果然有些冷。江尋的羽絨服拉鏈已經拉到頭了,還是覺得寒風鉆進了衣服里,透著刺骨的冷。
唐錦瑟墊腳將他的帽子拉過來戴在他的頭上,白皙立體的五官掩蓋在黑色的帽子之下,眉眼間渲染出了他這個年齡該有的稚嫩與活躍。
錦瑟面對著他,認真地打量著江尋戴帽子的樣子。隨后,將自己頭頂上的帽子取下來,將江尋頭上的帽子換了下來,她踮起腳尖,雙手捏著江尋的臉:“美人,好想把你一口吃掉。”
江尋:“……”
唐錦瑟的帽子是大紅色的毛線編制而成的那種帽子,兩條長長的線吊著一雙毛絨絨的手套,這怎么看,都是小女生戴的。可戴在江尋的頭上竟然毫無違和感,將他原本立體的五官修飾出了幾分溫軟與俏皮。
唐錦瑟的一雙眼就沒有從江尋的臉上挪開,花癡模樣堪比明星的腦殘粉。她的一雙眼撲閃撲閃的,就似雪花片片在里面舞動,跳躍出了深冬久違的靈動。一副天真純良無害的模樣,可她內心的活動就似一只大灰狼,而江尋是那只小白兔。
江尋見她不好好走路的模樣,實在有些無奈。他將帽子取下來套在錦瑟的頭上:“好好走路。”
錦瑟這才收起了自己欲望滿滿地目光。
兩人站在公交站臺,唐錦瑟乖乖地等著公交車,江尋研究著公交站臺上貼出來的清云市的地圖。
他將錦瑟拉過來,順著他們剛才的路徑一路往北滑去。他的手指停在清云市第一中學的位置:“你是不是在這里讀的初高中?”
錦瑟點點頭,手指以中學為起點,往右拐一個路口,再往前走一段路程:“小學是在這里。”
“幼兒園呢?”
“在我十歲那年,它都被拆了。”她的手指落在地圖上的某處公園:“現在已經變成了公園。”
“你是不是班上最調皮的孩子?”
唐錦瑟搖搖頭:“我不記得了。上小學以前的記憶我都不怎么記得了。而且我一直覺得現在存在于我腦中的4歲以前的記憶像是被人硬生生的給嫁接上去的。”
江尋有些不解地看著她。
錦瑟聳聳肩:“我爸說我4歲那年出過一次車禍,頭部遭受了重創。我想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吧。”
江尋摸了摸她頭,有些心疼。
唐錦瑟大咧地調侃自己:“就這樣一位超級天才被夭折在了半路。”
江尋嘆笑,這自吹自擂的本事還真是不敢小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