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五的不斷逼近,裴偌伈的靈感依然沒有來,作文到現(xiàn)在連個題目都沒有,雖然她不急不忙,但是宋元白可是替她著急得很。
“這都周三了,你這一個字都沒寫出來?!彼卧卓粗豳紒裁刻煸缱粤?xí)把本子攤開放在一邊,晚自習(xí)下課再把空著的筆記本合上,就是一天一個字都沒有寫。
“那我沒有靈感怎么辦。”裴偌伈托著腮,毫無生氣道。
“那么多書,看了都沒有用嗎?!彼卧酌髅骺吹脚豳紒舶涯切┳魑牡恼擃}都整理好了,難道沒有幫助嗎。
“總歸是別人的,我看了一遍都會自動忘掉,防止給我造成潛移默化的影響?!迸豳紒卜粗切┱擃},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么想出來的。
“也是,像我這樣隨時都能產(chǎn)生靈感的天才是不多的。”宋元白的每日自夸時刻雖然會遲到但是永遠不會缺席。
裴偌伈已經(jīng)習(xí)慣了,學(xué)會了處變不驚的聽完他的自夸,然后繼續(xù)做別的事。
“不然的話,你去找語文老師聊聊唄,在他嘴里你可是得意門生。”宋元白對于文字一籌莫展,給不出好建議,便提議讓他去專業(yè)人士那里找意見。
“可是這樣公平嗎?”裴偌伈有些猶豫,“我這不就屬于走后門嗎,語文老師現(xiàn)在應(yīng)該屬于評委吧,我可不想再被舉報,白白浪費時間?!?/p>
“嗯哼,有個八卦要聽嗎?!鼻芭磐瑢W(xué)的插嘴雖然會吃到但是也是永遠不會缺席的。
宋元白暗罵一聲,瞥了一眼他,“你是不是閑得很,你老是回頭,你同桌不寂寞不難過嗎?”
前排同學(xué)攤攤手,“正相反,他覺得我話多,巴不得我一直和你們說話?!?/p>
“停,”宋元白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誰一直在說話,你個學(xué)渣了解我們學(xué)霸的世界嗎?!?/p>
前排同學(xué)被懟的習(xí)慣了,依舊嬉皮笑臉,說道,“那學(xué)霸想不想聽語文老師的八卦啊?!?/p>
裴偌伈聽到這有些在意,問道,“語文老師能有什么八卦?”
“嗯哼,既然你誠心的發(fā)問了,那么我就大發(fā)慈悲的告訴你吧?!鼻芭磐瑢W(xué)忍不住八卦的心,連關(guān)子都不想賣直接就說了。
“讓我發(fā)現(xiàn)是謠言的話,小心你的嘴?!彼卧讓e人的八卦不感興趣,但難得見裴偌伈想聽,便警告前排同學(xué)用心說話。
“保真,絕對的,我姐告訴我的?!鼻芭磐瑢W(xué)舉手發(fā)誓道,“你們知道語文老師來我們學(xué)校之前在那里嗎,就是我們市里的那所211大學(xué),對了,你爺爺不是也在那里?!?/p>
“說你的就行,扯我爺爺干什么?!彼卧装籽哿怂?,耳朵確實也在認真的聽著。
“你想啊,一個大學(xué)老師來一個高中當(dāng)老師,工資低還辛苦,圖什么啊?!鼻芭磐瑢W(xué)見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忍不住先賣了個關(guān)子。
“趕緊說,廢話多?!彼卧柞吡讼滤牡首樱M谌嗤瑢W(xué)都來之前趕緊讓他說完。
“好好好,”前排同學(xué)趕緊說道,“聽我姐說,他是因為作風(fēng)問題被人舉報然后辭職的?!?/p>
“啊,不會吧?!眹^的女同學(xué)中有人發(fā)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
“對啊,語文老師平時和我們說話都是手背在背后,我到現(xiàn)在連他的衣角都沒有摸過,不可能吧。”
聽到質(zhì)疑聲,前排同學(xué)聳聳肩,“我也是聽說的。我姐說她們學(xué)院的人都知道,他用論文參賽的資格逼迫一個女生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然后那個女生錄音了,然后交給了系領(lǐng)導(dǎo),鐵證如山,他就辭職,然后就來到了我們學(xué)校?!?/p>
“我的天啊,那他會不會故技重施。這次參賽也挺重要的吧?!庇腥瞬幻鈸?dān)心道,雖然自己是百分百選不中的,但是依然對這種以權(quán)謀私的行為感到可恥。
“反正事情確實有這個事情,具體語文老師的品德怎么樣,還是你們自己感受吧?!鼻芭磐瑢W(xué)爆完料就不再參與任何討論,“記得不要傳出去我們班,這件事我們學(xué)校應(yīng)該不知道的?!?/p>
等人群都散后,裴偌伈對這個爆料還是有些消化不良,語文老師平日里和女生的保持距離都是看在眼里的,她實在是想象不出那件事能和語文老師掛鉤,如果她可以有上帝之眼就好了。
“你聽說過嗎?”裴偌伈悄聲問道。
宋元白正在撓耳朵,這種事八成是空穴來風(fēng),不過一個大學(xué)老師突然來了高中任教,其中必然是有故事的。
“沒有,你很好奇嗎?”宋元白感覺裴偌伈對這件事過于關(guān)注了,她這不會是剛從許新陽那里爬起來,又跌倒在鄒懷禮這里吧。
“是挺感興趣的,因為我實在是不覺得語文老師是這種人?!迸豳紒矊τ谌说母杏X只能存在一種,喜歡或者討厭或者無感,現(xiàn)在這種摻雜著懷疑和敬佩的感覺讓她感覺不舒服。
“怎么,讓我?guī)湍愦蚵犚幌聠幔俊彼卧字皇请S口一問,沒想到裴偌伈竟然點頭了。
“可以,明天可以有消息嗎?”
看著裴偌伈期待的目光,宋元白忍不住笑道,“你要是把這個精力拿去寫文章,早就出來了。”
裴偌伈無語的看著宋元白,不想搭理他了,剛才對八卦的興趣也沒了。
宋元白嘴上嘲笑裴偌伈,但是晚上回到家還是給他爺爺打了電話。
“你怎么突然關(guān)心這種事了?!彼卧椎臓敔斔问空\拿下帶了一天的眼鏡,疲憊的雙眼暫時閉上歇息一下。
“哦,就是聽說是你們學(xué)校的,所以問問?!彼卧纂S口解釋道。
“是有這么個事,但是事情報到我這里的時候,這個老師就辭職了,我也想找他問清楚來著,不過他本人說不想再提了,就不了了之。”宋士誠對鄒懷禮的印象很好,憑他的能力,幾年內(nèi)評教授是沒有問題的,卻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他本人都不想再提,自己一個外人想幫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那爺,你信嗎?”
“判斷是非對錯怎么能用感覺呢?!?/p>
“別扯大道理,我就想知道這個老師會不會在我們學(xué)校也做出這種事?!彼卧滓宦牭剿麪敔斠_始拿腔拿調(diào),就頭疼。
“怎么,是上次那個小姑娘有什么文章要參評了。”宋士誠一下子就想到了上次那篇文章的作者,能讓自己的孫子回來求自己,這是不常見的。
“你先說,有沒有可能?!彼卧鬃畈辉敢夂蜖敔斈棠陶f話,都是老狐貍,套話水平一流的。
“私人立場,我相信他。不過該注意的還是留心點。”
“嗯,對了,那個女生后來怎么樣了?”宋元白問道。
“沒有意外的話,明年就畢業(yè)了?!?/p>
宋元白感覺,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自己親自去了解一下才能得到最真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