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你該回去了。”沈浩記不清自己已經多少次提醒。但是沈云月根本就沒有走的想法，“哥，你睡吧，你睡著了我就走。”

很低劣的謊言，沈浩竟然傻乎乎相信了，于是第二天...

“你們兩個！”

徐文靜準備叫兒女起床吃早餐，推開沈浩臥室房門的時候，兩條纏在一起的毛毛蟲，映入眼簾。

沈浩耳邊傳來老媽的高音貝驚呼聲，立刻醒了。沈云月扭動了一下，迷迷糊糊之間鼻尖發出舒服的低吟。沈明華剛起床，撓著腦袋過來看情況，嘴里在問怎么回事。

徐文靜臉色烏云密布，冷厲的目光與兒子對視，“你想說什么嗎？”

“媽，我...”沈浩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半晌張口無言。

徐文靜默認沈云月和沈浩已經知道事實真相，冷冷丟下一句，“準備負責吧。”

沈云月醒了，瞬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捂嘴掩飾心中的狂喜。等徐文靜出去后，直接勾住沈浩的脖子，嗯嘛了一下。

“你說好了自己回去。”沈浩很惱火，這家伙怎么不講信用，虧自己還這么信任她。

“對不起，我以為你會叫我。”沈云月吐了吐舌頭，不動聲色將肩膀上的吊帶弄整齊，笑瞇瞇起床穿好拖鞋，探出腦袋打量客廳一番，貓手貓腳溜回去了。

沈浩坐在床前，皺著眉頭，有種大事不妙的預感。強壓下躁動的心緒，裝作若無其事，起床去廁所洗漱。

沈明華默默站在兒子的背后，“我不相信這是一個意外。”

沈浩深深垂下頭，猶如犯了錯的罪人，從鏡子看向父親，“爸，她非要過來，我攔不住。”

“總之，作為一個男人，你要負責。”沈明華沉重說。

“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怎么負責。”沈浩口里含著牙刷，不耐煩快速刷了幾下，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吐了出來。

“你可以把女朋友甩了。”沈明華眼神冷漠，聲音透出幾分殘酷，“以后，我要你對云月負責，不要想別的。”

“我...”沈浩沉默幾秒，深深彎下腰，鞠起一捧水灑在臉上，顧不得用毛巾擦干，“做不到啊，我很喜歡現在的女朋友。”

“有多喜歡，能比朝夕相處的情感更重？”沈明華用力按住沈浩的肩膀，“你給我想清楚。”

“可能，一樣重要吧。”沈浩如同一個木樁一樣呆呆站著，面無表情。

“給我選。”沈明華怒吼。他打定主意，如果聽不到滿意的答案，今天說不得要執行家法了。

斷一條腿，最輕的。

“爸。”沈浩心念一動，“云月現在還是純潔之身，你可以現場找老媽驗一驗，我根本沒有碰她。”

沈明華怒目圓瞪，“都睡一張床幾次了，還是純潔之身，你這小子是不是有問題？如果你敢騙我...”

“爸！你先驗證我說的話。”沈浩抬手打斷。

沈明華冷哼，轉身走了。接下來，客廳里傳來沈明華和徐文靜的對話。沈浩躲在廁所里不想出去。幾分鐘后，聽到沈云月的尖叫。

“老媽，你做什么，不要昂。”

沈浩好奇來到客廳里，沈明華抱著雙手，臉色鐵青端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卸下來的拖把桿子，反復敲打著手心。

沈明華眼神冰冷一掃，沈浩背后止不住涌出一陣涼意。今天一個不好，怕是不得善終啊！

時間在忐忑之中流逝，直到徐文靜推門走了出來，客廳里兩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徐文靜對老公微微頷首，“我確認了，云月是純潔的，她很干凈。”

沈明華放下手里的拖把桿子，輕呵一聲，“看來你小子還知道輕重。”

“爸，既然事情確定了，你就別管我的事了，你快去上班吧。”沈浩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嘴里催促。

“我讓同事幫我請了半天假。”沈明華擺了擺手，“你們既然已經攤牌了，有些事情我想問清楚。”

沈明華從沙發上站起身，向沈云月的臥室走去，輕輕敲了敲門，“云月，沒事的話，我進來了。”

沈云月含糊的應了一聲，房門被打開。沈明華走進她臥室，身后跟著沈浩和徐文靜。

“云月，事情你都知道了，對嗎？”沈明華將聲音放柔和了一些，半蹲了下來。

沈云月坐在床上，垂頭抱著膝蓋，“是的，我都知道了，我該怎么稱呼你呢。”

“我一直都拿你當親生女兒看。”沈明華壓低了音量，“我想沈浩也是拿你當親妹妹看。”

“我也是。”徐文靜坐在床邊，溫柔摟住沈云月的肩膀，“我們就是你父母。”

“謝謝你們。”沈云月聲如蚊吶。

“不，我該謝謝你。”沈明華一臉肅容，開始對沈云月說起關于她的身世。這一次，他說得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詳細。

沈云月聽得入了神，盡管事情經過早已經了然于心，可依然忍不住淚水浸滿眼眶。名為痛苦的情感，悄然盈滿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