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還是照常,方分這個身份暫時沒去學校,和柔於的交流也只限于每天的視頻通話。
很快的,日子便來到了周日。
這些天,方時也沒在見到過姜若櫻,早飯還是如同往常,不過秋女士帶給老姜的早餐全進了方時一人的肚子。
這次的宣傳會雖然是在學校德禮堂舉辦,但只邀請高一高二的學生,為了迎接高考,高三學子不得已被迫補課。
當然,作為年級第一的柔於顯然是沒有這個顧慮。
至于方時的問題,也早已解決。
不知道什么情況,班主任對于方時請假的要求幾乎是沒有思考,直接同意。
宣傳會的時間是晚上六點開始,方時早早的去往方分別墅,找衣服以及開車。
駕照這個問題也讓系統(tǒng)給完美解決。
這是頒獎典禮之后進度條達到了99%給出的小獎勵。
車技方面不用擔心,有方分身份自帶的技能庫。
本來方時說去接一下她,但柔於沒同意,兩人約定在學校碰面。
這次方時變裝之后沒穿學生裝,她這次特意打扮的略顯成熟,配合銀白的汽車,剛下車,上晚自習的學生和老師眼睛不受控制的瞥了過來。
方時把那頂淺紫的氈帽稍稍往下掩了掩,帶著口罩的方時并沒有被人認出來。
他現(xiàn)在不能露全臉,方分這個名字和這張臉幾乎在學校獨處一霸,隨便找了學生來問,你認不認識校長,有大部分學生說不認識,你要問認不認識方分,那好家伙,都快把人夸上天了。
可想而知方分在學校里的名氣。
可就算是這樣,進度條也還是卡在99%上。
“嘿~”
靠在車門上形成一道風景線的方時肩膀被人拍了拍,他都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能有這么大的膽子來搭訕自己。
回過頭,是全新的柔於。
穿著九分袖的灰襯衣,緊身褲也只有柔於這種筆直的長腿才能駕馭,還有一雙小白鞋。
方時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了番柔於,點點頭,“你這樣,挺不錯。”
柔於一把打掉了方時摸下巴的手,“女孩子少做這個動作,像個女流氓。”
“有嗎?”
“有!”少女如此堅定說道。
“那就有咯。”方時放下手,順便開了眼時間,“現(xiàn)在五點多了,什么時候進去。”
柔於抵著小嘴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們在逛逛?”
“逛?逛哪里?”方時實在想不出哪里還能逛,這學校他都摸熟了,找不到可逛的地方。
“鐘樓。”
方時抬頭看了眼聳入云宵的鐘樓,想了想,點了點頭。
鐘樓這地方方時還真沒來過。
主要是門鎖上了,方時進不去。
“可是門好像鎖住了。”少女又陷入沉思,眉頭緊蹙。
方時也想去看看,便大手一揮,“我會開鎖,我來。”
方時的動作又引起了柔於的不滿,少女一把抓住方時揮出的手,鼓著小嘴,“你要記住你是女孩子,怎么動作竟像那些個男同學。”
“哈哈……”方時尷尬的笑了笑,準備撓撓頭,忽然看見柔於的小眼神,停住了手。
“我不動了。”
在方時的投降下,兩人來到了鐘樓門口前。
由于時間是即將要上晚自習的時刻,來來往往的學生并不多,更多的是為了這次宣傳會工作的人員,身上都穿著統(tǒng)一制服。
也沒人去注意鐘樓前面的方時二人組,因為在鐘樓門前就是一堵畢業(yè)墻,很多人喜歡在這里拍照留戀。
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前,望著帶鎖的大門,方時從柔於頭上拿掉一個發(fā)卡,插進門鎖里,搗鼓了幾下。
“咔嚓……”一聲,門開了。
“這發(fā)卡還你。”方時伸出手,手里放著的是撬門的發(fā)卡。
方時不喜歡纏頭發(fā),可能是男性心理帶來的作用,覺的有些難受。
柔於拿過方時手里的發(fā)卡,然后從自己頭上再取下一個小皮繩給方時。
“一物換一物。”
方時看著手里的皮繩,心想,“又白嫖了。”
沒想到啊,自己白嫖的小物件都是和頭有關(guān)。
“可發(fā)卡已經(jīng)磨得要開刃了,你拿著不會受傷吧。”
“沒事,我把它放在口袋里呢。”柔於笑了笑,把邊角有些鋒利的發(fā)卡放在了褲子后面的口袋里。
方時撬鎖可不是簡單的撬,他是用發(fā)卡左右磨平劃開鎖芯的,而且磨得過程中手速極快,這才導致發(fā)卡邊角鋒利得原因。
柔於送的皮繩方時戴在了右手上,沒有纏住頭發(fā)。
原因還是一樣,覺的不舒服,披肩散發(fā)的多好。
撬開了門,兩人偷偷摸摸的進到了鐘樓內(nèi)部。
鐘樓存在的歷史悠久,中間有一部老式電梯直通頂層,可電梯破舊,還是用機械齒輪拉動,不怎么安全。
“方分,我們?nèi)ド厦婵纯础!比犰杜d奮的指著電梯,蹦蹦跳跳說道。
“不去。”
“為什么?!”
“太危險了。”
柔於走到方時身后,推著方時前進,邊推邊說道:“沒事,今天我保護你。”
無奈之下的方時被迫踏上了看起來隨時就會掉下來的老式電梯,在膽顫心驚的齒輪轉(zhuǎn)動聲中兩人平安的來到了頂樓。
“這電梯太嚇人了。”方時捋了捋胸口,舒緩下呼吸。
第一次來這里很興奮的少女在整個頂樓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最后推開大鐘旁邊的一扇窗戶。
“哇,方分,你快看!”柔於指著下面,高興道。
方時走過去看了眼,原來是德禮堂德舞臺。
鐘樓很高,是整個學校最高德建筑,并且那顆大鐘正對著德禮堂,能讓所有在德禮堂的人看清楚時間流逝。
“這里,有塊磚掉了。”方時忽然看到了窗戶下面有塊空白,與外界相通。
“可能是鐘樓爺爺年紀大了,掉一塊磚就像掉一顆牙一樣,沒有辦法。”
方時哭笑不得,“你見哪個爺爺能有這么多牙。”
“而且這分明是剛被扣下來的,里面都還沒風化。”方時瞧了眼里面說道。
“有可能是修大鐘的維修工不小心碰掉的嘛。”
方時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嘿,方分,要開始了!”柔於縮回腦袋,有些著急的跑到電梯上站著,“要開始了,快來不及了。”
方時撇了眼大鐘,跟著柔於一起下坐電梯下樓。
兩人走后,空蕩寂靜的頂層鐘樓除了秒針在滴答滴答的走著,沒有一絲聲響。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