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琴抱著文青的骨灰盒踏上回國的專機。
她頻頻回頭遙望遠處的山巒,不忍離開視線。
“不舍嗎?”嚴棋站在她身后,笑道:“看來我們的心情是一樣的。”
“有太多回憶。”譚琴輕聲說道。
她抬起眼,滿目都是他的身影。
嚴棋將手摟在她的肩頭,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真的瘦了好多,比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20多斤,買豬肉也好大一坨呢。”譚琴眼睛笑的彎成了一個弧度,玩笑道。
“咱們的理科博士生也會開玩笑了。”嚴棋隔著口罩在她額前印下深深的一吻。
直到空姐來催促,才將兩人分開。
遙遠的路途中,嚴棋一直緊緊抓住譚琴的手,舍不得松開。
“咱們真的一起回國了。”嚴棋感慨道。
“是啊,我一直不敢相信,也從來沒有深想過,還有安然無恙回國的這一天。”譚琴看著窗外云端之上的美景,嘆道:“即將踏上祖國的土地,心里說不出的悸動。”
“我一直都堅信,我們一定能一起回去。”嚴棋靠著椅背,說道。
譚琴微微轉過頭,看著那張漸漸沉睡的臉,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
飛機落地的時候,一種久違的熟悉感。
像是九死一生后回到母親懷抱的感覺。
“嚴棋,到家了。”譚琴柔聲附在他耳邊,喚道。
“嗯?”嚴棋睜開惺忪的眼,沉寂了好一會而才適應眼前的光線。
“到了?”
“嗯。”
“走吧。”
“去哪兒?”
嚴棋拎起行禮箱,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當然是你家!”
說完,毅然決然的拽起她的手。
可憐的譚醫生,平日里威風凜凜,冷血無情,此刻卻像極了一個聽話乖巧的小女朋友。
“車庫?”
嚴棋帶著她一路飛奔進地下停車場,譚琴驚訝的叫了一聲。
“對啊。”嚴棋一邊按開車鑰匙,一邊解釋道:“咱們倆身份特殊,為了別人的安全著想,還是自駕好些。”
說完,他沖她莞爾一笑:“這還是你教我的。”
“我?什么時候?”譚琴睜大了眼睛,搜腸刮肚也沒想起來什么片段。
“就那次,我去采粟米草。”
“哦。”譚琴恍然大悟道:“就是跟泰勒說你危險唄。”
“沒想到,還記仇。”
“嗯。”嚴棋佯裝生氣的點點頭道:“我會記一輩子的。”
譚琴聽出了他言語中的曖昧,扭頭看向他,正好四目相對。
“好好開車,行嗎?”
“不行!還沒啟動。”嚴棋靠近了一些,盯緊了她的眼睛說道:“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我心愛的人長什么樣子。”
“對我也太不公平了。”
“咳咳。”譚琴被他盯的萬分羞澀,微微低了低頭,“恐怕會嚇到你。”
“我最喜歡看鬼片。”說完,嚴棋伸手就要摘下她的口罩。
“等等。”譚琴阻止道:“我還沒過隔離期。”
“本仔細研究過了,你基本沒有被感染的可能。”
“那我...”
話說不及,嚴棋已經輕輕為她摘下了一側,像是一股神秘的力量。
心中充滿了期待。
一張俏麗且充滿智慧的臉蛋出現在嚴棋的面前,高挺的鼻梁,殷紅的唇。
“譚琴,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美。”嚴棋看的癡了,久久移不開視線。
譚琴臉頰微紅,“還好,很多病人說過,因為我的診治,能讓他們恢復的更快些。”
“算夸贊嗎?”
嚴棋望著她盈盈的目光,摘下自己的口罩,露出滿口的白牙。
“算。”
話說不及,他突然向前探過去身子,吻上她充滿誘惑的唇。
“我...”譚琴未說出口的話全部被堵在吻中。
她措手不及的呆滯在原地,都快忘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