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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山海經之青青子衿

奈何第二十一章

雖然語態平常,青榖和廉子衿卻知道他已經決定,遂不再勸說。

“到底是怎么回事?師姐怎么會跑去云門,又怎么會被你伯母所傷?”青榖看著昏迷不醒的蕭雨歇,就有抽出笑浮將下手之人狠抽幾鞭子再刺上幾劍的沖動。

“那日半獸族進犯,伯父傳來消息,我便立即趕了回去。”云流景說道:“我到的時候,那里已經亂作一團。”

“蕭……”云流景看了眼蕭雨歇:“我到的時候她已經在那里了,正和半獸族人打斗……”

那日,云流景剛趕到云門就察覺到不對勁。

往日半獸族來襲頂多三五個人,且都是暗中作亂,像這樣規模浩大還直接攻上玄門的陣勢,只在他們還沒有顯露身份之前出現過。

就在青榖救下靈獸的那個廣場上,打斗分作幾個區域,云徊、云流岸以及云門全部弟子都參與其中。

此外,還有不少別家弟子,而不遠處那個湖藍色身影,不是蕭雨歇又是誰。

赤面烏骨扇拋出,為云流岸擋去即將落到身上的一掌。

云流岸轉身,看到云流景之后又極其不自在地將視線挪開。

云流景出手,自然引起了半獸族的注意。很快有幾個黑袍人過來攻擊他。

“為何沒有人布陣?”云流景一邊出手一邊問道。

云流岸本想當作沒聽見,但沉默了片刻見無人應答便開口道:“本是布好了陣法,但是被破壞了。”

今日前來的黑袍人,首先便向守陣之人發難。云門這邊一時防備不全,布好的陣法被他們破壞之后,想要再布卻一直沒能成功。

云流景許久之前便發現了從不死國求來的陣法的弊端——這種陣法,對付為數不多的半獸族人尚可。一旦敵人人數多起來,想要將局面控制住就會很難。此時,便是這種情況。

不需要再隱藏實力,云流景在半獸族人的圍攻下也應付自如。但對上他們的移形之術依舊是無可奈何。

近半個時辰的纏斗,圍攻他的黑袍人都或輕或重地受了傷。但好幾次眼看就要活捉他們,最后都沒能成功。

混亂之中,一個錦袍婦人無聲地步入戰場。在所有人都沒有留意的情況下朝著云流景的方向快速前行。

長劍破空而下,刺向前方正和黑袍人纏斗的持扇之人,卻在劍刃即將接觸到云流景的衣袍之時,被另一柄突然出現的長劍挑開。

蕭雨歇飛身而來,在空中幾乎將身體和手中的劍擺成一條直線,才堪堪將刺向云流景的劍擋開。

但那錦袍婦人的修為明顯不低,并且留了后手。先前的一劍被蕭雨歇擋開之后,緊接著便將靈力注于左手,再次擊向云流景。

三人的距離實在太近,看著打向云流景的手掌,蕭雨歇想也沒想便用自己的身體去擋……

背后傳來兵器相擊的聲音時云流景便想轉身,但前方黑袍人的攻勢卻猛然變得兇狠。一招之差,僅僅只是慢了一瞬,當云流景轉過身去,蕭雨歇的身子便直接從空中落入他的懷里。

一口鮮血涌到了云流景胸前的衣襟上,前襟瞬間被染得鮮紅。

云流景抬眼望去,看到出手之人后,雙眼在剎那之間涌上多種情緒——驚訝、失望、痛心、決絕……

左手抱著已經昏迷的蕭雨歇,右手將赤面烏骨扇猛地擲出之后,又提起蕭雨歇手中的劍刺向前方。

那錦袍婦人對付赤面烏骨扇已經應接不暇,自然躲不過云流景隨后的一劍。

劍到心臟處時略偏一寸,自肩胛骨貫穿而過。

“母親!”伴隨著云流岸一聲痛呼,云流景將劍從那婦人的體內拔出,抱著蕭雨歇御扇而起,很快便消失了身影。

而原本正和玄門眾人打斗的黑袍人,在蕭雨歇受傷的瞬間,有志一同地消失在原地。

……

聽云流景敘述完來龍去脈,青穀和廉子衿的神色也極為復雜。“你伯母為何要加害于你?”青穀問道。據她所知,云徊對云流景極其疼愛。

“我伯父是我伯父,她是她。”云流景看著青穀的神情,便能猜中幾分她心中所想。

“我自認為,自己的分量沒有那么重,對她兒子的威脅也沒有那么大。”云流景嗤笑道:“不知是我把自己看的太輕,還是旁人將我看的太重?”

他看向青穀和廉子衿,開口道:“放心,此事既然因我而起,我自會解決。定不會讓她白白受傷。”

見狀,青穀和廉子衿不再追問。

一連幾天都未曾合眼,修為再高也抵不過肉體凡胎,此時確定蕭雨歇已經脫離了危險,倦意便漸漸襲來。

青穀和廉子衿離開蕭雨歇的房間,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一早便有弟子過來傳信,說廉霽要見他們。

二人這才想起,昨日為了趕回來送幽靈草,他們是白天從外面回來的,且沒有避著門中弟子。所以,知道或者能夠猜到他們私自外出的人并不少。

來到廉霽的居所,青穀和廉子衿聽到的卻非意料中的訓誡。

“近日接到不少門派的來信,”廉霽說道:“他們說,最近半獸族的攻勢愈發兇猛,想要請你們前去援助。”

“兄長,我們在禁閉,終身不得出長白門。”廉子衿回答道。

“關于這個問題,眾家已經商議過了。目前大敵當前,處罰可以延后。”

“可是兄長也知道,阿穀她……”聞言,廉子衿打斷道:“處罰便是處罰,豈有延后之說?”況且,這個處罰,當初是他們共同使力一手推動的。如今自己抵御不住敵人,便又后悔了嗎?

……

“人心本就復雜難測,這世上自然有心懷大愛、不求私欲的人,但一直都是利己者眾。”回去的路上,青穀對廉子衿說道:“這是師兄曾經對我說的話,自己卻忘了嗎?”

聞言,廉子衿看向青穀:“我自然清楚。”

“那現在卻為何為了不相干的人煩擾?”青穀嘴角微揚,對著廉子衿笑了笑:“我知道師兄在擔心什么,不過這只是他們的想法,我們就在這山中不出去,他們又能奈何?”

廉子衿撫了撫青穀的頭,皺起的眉頭略微舒展:“縱然清楚人心利己,一旦切身卻還是會感嘆。”尤其是牽扯到你。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一旦觸及到利益,似乎連自尊、擔當這些清高之詞也能從云端墜落泥地。

……

生活再次歸于平靜,蕭雨歇在用過幽靈草的第四日醒來。

“師姐,你總算醒了。”云流景將重傷昏迷的蕭雨歇帶回來那日,青穀沒有哭。此時見她醒來,眼中卻噙上了淚水。

她從獄法之山來到這世上,全部的溫暖都來自廉子衿和蕭雨歇。看到他們任何一人受傷自己都恨不得以身相替。

“傻丫頭,哭什么。”蕭雨歇笑笑,扶著青穀的手臂慢慢從床上坐起。

“你醒了?”明顯帶有驚喜之情的聲音傳來。

蕭雨歇抬頭看去,只見男子手捧著一只碗站立在門檻處,一只腳邁到了里面,另一只還在外面。正滿臉喜色地看著自己。

青穀感覺到蕭雨歇起到一半的身子有了一瞬間的僵硬。仍然是熟悉的音容相貌,再見卻不能像以往那樣表現得若無其事。

云流景動身往里走,蕭雨歇卻無聲地將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移開,借著青穀的力量坐起來。

“路先生說你現在身子虛的很,要好好養幾天才能下地走動。”看著蕭雨歇想要下地,云流景連忙阻止道。

聞言,蕭雨歇沒有抬頭,卻把剛剛從床上移開的小腿移了回去。

云流景自然地坐到床邊,熟練地用勺子舀了藥汁向蕭雨歇喂去。

見狀,蕭雨歇連忙伸手從云流景手里接過藥碗,道了聲:“我自己便可。”

將藥湯一飲而下之后,蕭雨歇立即后悔了。這藥湯不僅苦,還辣嗓子,她強忍著才將嘔吐的感覺壓下去。

這時,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捻著一顆杏脯送到了她面前。

蕭雨歇看著那只手,一時間愣在那里。

云流景似乎沒有察覺到蕭雨歇的不自在,手又向前伸了幾寸,直接將杏脯塞進了蕭雨歇的口中……

蕭雨歇昏迷期間,一天十二個時辰,云流景每天回去休息一個時辰,剩下的十一個時辰都待在她的房間。

青穀和廉子衿趕了許多次也不見效果之后,索性不再管了。反正曇筑和竹軒獨立在招搖之山的一頭,除了他們幾個鮮少有人踏足。自然也不會有人指責他們違背禮儀。

如今蕭雨歇已經醒了,云流景自然不好再和前幾日一樣,只能乖乖地回到竹軒。

他每天往曇筑跑不下五次,但是不巧,五回當中蕭雨歇有三回在休息,剩下的兩回則是在和青穀說話。

三五天下來,再遲鈍的人也知道對方在有意躲著自己,何況云流景也曾有過“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經歷。

但讓人奇怪的是,他依舊每日往蕭雨歇的住處去許多次,即使一面也見不著也是滿面春風地過去再滿面春風地回來,似乎并不將對方的冷淡放在心上。

青穀和廉子衿兩個局外人看得滿心疑問,但兩個當事人都閉口不言,他們也不好過問。

威亞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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