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一把桌子,還能摸到些許灰塵,足以可見有一段時間沒人住了。
唐至倚著門,扯著唇角,笑得冰涼,他扯了扯領帶。
所以,秦有渝這么多年了還是不長記性,又要學著當年一樣,逃跑了嗎?
這個念頭很快又被他壓下,他知道,現如今的秦有渝,可沒有七年前那么無牽無掛和無欲無求,她舍不得放棄她現在擁有的一切。
不是逃跑,那么就是挑釁他了。
唐至給貝助理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查一下秦有渝的行蹤,隨后將手機丟到床上,再扯下領帶衣服,邁著長腿進了浴室。
裹著浴袍出來的時候,貝助理已經將調查結果發到他的手機上。
唐至躺在床上,舉著手機,修長的手指劃拉著屏幕,看完資料,他沒什么情緒地勾了勾唇角。
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幾下,他還是再撥了一個電話給秦有渝。
這回那邊倒是接了,以至于唐至還詫異地挑了挑眉,直到秦有渝慣來冷淡的嗓音傳了過來,“什么事?”
唐至倒不著急說話,直起身體,懶洋洋地靠著床頭,手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點燃,吸了口,吐出濃濃煙圈。
嗓音也變得有些慵懶,“在哪呢?”
秦有渝:“橫店。”
唐至:“剛才給你打電話,怎么不接?”
秦有渝平靜地回,“在拍戲。”
唐至點了點頭,“現在怎么接了?”
秦有渝:“拍完了。”
唐至指尖夾著煙,在煙灰缸上彈了彈,“拍完了怎么不回電話?”
秦有渝聲音更平靜了,“我剛準備打。”
瞧瞧這無懈可擊無可挑剔的對答,若不是唐至知道她秦有渝是個什么脾性,都要給她騙過去了呢。
唐至笑了一聲,倒也沒發火,只語氣變得親昵,“咱們一個多月沒見了吧?我都想你了呢。”
那邊沉默了十幾秒,才說:“我這三個月都要在劇組拍戲。”
唐至佯裝聽不懂,問:“所以呢?”
“戲拍完了,我會回去。”
言下之意便是,戲沒拍完,他都別想見她了。
唐至又吸了一口煙,沒說話。
秦有渝也沒興趣等他說話,繼續道:“我還有戲,不說了。”
隨之便是咔嚓一聲,耳邊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很是干脆利索。
…
唐至獨自在那張大床上睡了一晚,沒怎么睡好。
貝助理第二天來接他的時候,看到他這陰郁的臉色,暗自琢磨著,也不知道誰又要遭殃了。
這位太子爺的脾氣是,他不高興了,誰也別想高興了。
果不其然,一進辦公室,唐至才在辦公桌后坐下,便勾了勾唇,沖他吩咐了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