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余牧的行動
一夜無話。
夜色闌珊，籠罩蒼茫大地，寂靜無聲，直到次日，東升的太陽劃破天宇，照耀世界時，才變得熱鬧起來。
一大早，余氏族人在傳功師傅帶領下，開始晨練，習武之聲，傳遍云霄，震耳欲聾。
數千族人，分布城堡十幾個校場修煉，血氣如虹，場面蔚然壯觀，也只有這種古老氏族，才有此盛狀。
尋常氏族，修煉的人數，不會超過百人。
窮文富武！
習武之人，需要武師教導，聘請名師，這是一筆昂貴的費用。
其次，還需要功法秘籍，即便是最低等的黃級功法，都要黃金萬兩，可遇不可求，普通氏族舉全族之力，都得不到幾本。
而且，練武要從小打磨根基，像余氏家族，所有人到習武年齡，不分嫡系還是旁系，都可以領取藥浴，熬煉筋骨，增長氣血。
平常修煉武技，發生跌打損傷，也有療傷藥，保證不留下隱患。
這些開銷，足夠讓尋常氏族傾家蕩產。
校場中央，矗立一座擂臺，供族人切磋，進行實戰。
今天，它要迎來一個特殊的人。
那個人便是……
余牧！
“活了十幾年，這是我第一次來吧！”
余牧早早起床，來到距離最近的校場，看著族人熱火朝天的習武，眼中流露出羨慕，正常的練武，這對一個殘疾人來說，多么有誘惑力啊。
他滑動車輪，來到擂臺。
“大少爺，你怎么來了？”
傳武師傅迎上來，尊敬抱拳道，只是眼里面，隱約帶著不屑。
一個雙腿殘廢的人，在氏族社會中，根本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在傳武師傅看來，要不是蘇牧有個長老爺爺，說不定早被逐出家族，流浪街頭了。
“我來此地，想要挑戰余云，你去通知一下。”
余牧淡淡說道，傳武師傅的不屑，睿智的他自然發現，沒有理會，選擇了無視。
不是他大度，而是不想斗氣。
實力，決定一切。
“大少爺，你身體金貴，這里不適合你久待，要是發生意外，大長老可饒不了小的。”
傳武師傅愣了一下，苦口婆心勸道。
開什么玩笑。
余牧上擂臺挑戰，這要是傳入大長老耳中，還不把他皮剝了？
“我以家族大公子的身份，命令你去叫人。”
余牧面色一沉，出聲命令道，平淡的眸光，變得鋒利起來，緊緊盯著傳功師傅。
雖是殘廢之軀，但他的身份地位，卻異常高貴。
大公子尊稱，僅比余生低一個等級。
”這目光，好恐怖......”
傳功師傅迎上余牧的眼神，心頭劇跳，急忙錯開目光，不敢正眼直視，后背隱隱發涼。
他深深看了余牧一眼，默不作聲的離開。
余牧靠在輪椅上，閉目養神。
“發生什么事了？大公子怎么來了？”
晨練的族人，看到傳功師傅離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大公子要挑戰二公子，師傅去傳話了。”
“不會吧，大公子殘廢之軀，連路都沒法走，怎么會挑戰二公子？”
“是啊，二公子可是五品武者，大公子沒有修煉過，恐怕連普通人都打不過，你會不會聽錯了？”
“............”
議論的聲音，不絕于耳。
大約一刻鐘后。
人群分開，走來一道身影，晨練的族人看去，都透露著尊敬。
“牧兄，我聽說你要挑戰小弟？可是小弟做錯事，得罪了你？如有冒犯之處，請多多包涵，犯不著上擂臺。”
余云看到余牧時，雄壯的身軀一怔，露出一絲歉意的神色，抱拳說道。
傳功師傅上門，找到他說明來意后，余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路上，他滿心疑惑。
在見到余牧時，他更加疑惑了。
“上擂臺吧！”
余牧說著，雙手往地面一拍，迸射出強烈氣流，帶著輪椅，沖上擂臺。
塵埃四起，氣流落下的地方，出現一個深洞。
“靈氣？”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處于擂臺中央的余牧身上，皆是茫然。
他們意識到，大公子余牧并非簡單角色。
“恭喜大哥！”
余云腳尖一點，身體騰空而起，站在擂臺上，筆直而立，宛若一桿標槍。
在他身上散發雄厚的氣息，仿佛蘊藏著一座火山，隨時會爆發出來，給人一種霸道絕倫的感覺。
“請大哥賜教！”余云抱拳。
話落！
不等余牧說話，他身影一閃，朝余牧轟擊而去，速度奇快無比，猛如囚龍出淵。
一拳擊出，宛若雷霆。
砰！
虛空漣漪，發出沉悶聲音，即將要落下。
“大公子，能接住二公子的攻擊嗎？”
圍觀的人，雙眼死死看著余牧，透露著好奇，牽動所有人的神經。
“兵者，詭道也！”
余牧面色平靜，穩如磐石，身體一動不動，似乎放棄抵抗一樣。
“不要......”
傳功師傅大喊，余云的攻擊強大，要是落在余牧身上，非死即殘，比現在還要殘廢，那他作為這個校場負責人，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可傳功師傅的話，余云那聽得進去。
他不退反進，拳頭重重落下，擊打在余牧身上。
可是......
余云沒有歡喜，反而一個轉身，朝后面擊去，一連串的變化，讓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
“你們快看！”
一個族人大聲喊道，聲音驚駭。
只見！
余牧的身軀，在余云攻擊落下時的瞬間，變為殘影，消失不見。
“鎮！”
余牧的聲音，從天空傳來，一個暗黃色的玄印出現，帶著滔天威壓，鎮壓而下。
璀璨的光芒，格外刺眼，讓人閉上眼睛。
“七品武者，這怎么可能？”
閉眼的時候，眾人耳畔，聽到余云震驚的聲音，也讓他們心頭一顫。
當再次睜眼時，他們急忙看向擂臺，發現余牧消失不見，只剩下雙膝跪地，面色呆滯的余云。
一灘鮮血，格外刺眼。
“大公子，贏了？”
所有人都感覺嘴巴發干，懷疑眼前發生的一幕，都是假象，不敢相信。
“大公子有七品武者修為，恐怕整個族群，都要為之震動，誰都沒有想到，不顯山露水的大公子，居然如此恐怖……”
傳功師傅想道，飛躍上擂臺，把余云帶去治療，可別留下傷勢，不然沒辦法向二長老交代。
這個早晨，少年書生意氣，風流倜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