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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朝顏夜歡

第三十五回羊肉湯面二

面是朝顏端到正房的桌子上去的,共五碗,她自己則在灶房中吃。畢竟是未婚大姑娘,總不好與他們同桌吃飯的。

其實,也是方才餳的面不夠。幸好昨日她做了些咸的青團,就著熱乎乎的羊肉湯吃,最是美味不過了。

朝顏正低頭小口小口地吃著青團,卻見眼前光線一暗,有人踏進灶房來。淡淡的藥味夾雜著清香,隨著晨間的風(fēng),輕輕地拂進來。

是他。

朝顏抬頭,對上夏夜歡的雙眼。他的桃花眼微微彎著,眼中似是有點點星光,又亮又誘人。

她站起來,朝他笑道:“夏州官可是還沒有吃飽?”

夏夜歡搖搖頭,卻是柔聲問她:“姜姑娘,這兩日家中可還安好?”

朝顏點頭:“這兩日還好。”

夏夜歡卻是遲疑了下,才又問道:“姜姑娘,你很著急嫁人嗎?”

“啊?”朝顏愣了。

夏夜歡接著道:“若是姜姑娘著急嫁人,我可幫姜姑娘物色物色,不知姑娘有什么要求?”

朝顏更是怔愣:“民女并不曾著急嫁人呀。”莫不是凌晗來提親,被夏川看到了,回去稟告夏夜歡的?

見朝顏神色不似有假,夏夜歡才柔聲道:“倒是我唐突姑娘了。”

他輕輕地一福,轉(zhuǎn)身離去,灶房的光線騰然一亮,那股淡淡的味道漸漸消失了。

方才還熱熱鬧鬧的姜家小院,如今又是冷冷清清,除了在地上爬著的地龍外,便又得朝顏一人。

她照舊挎了籃子上街去。

方才何山君已經(jīng)給了買菜的錢,她便想去買一條魚回來。到了西集市,凌晗正在給別人稱魚,余光已經(jīng)瞧見她,卻淡淡地轉(zhuǎn)過頭去,竟像是不認(rèn)識她似的。

人與人之間便是這樣,不是你疏遠(yuǎn)我,便是我疏遠(yuǎn)你。

朝顏并不覺得難過,她早就預(yù)料到如今的結(jié)局。

只是,當(dāng)她在旁側(cè)魚攤買魚的時候,凌晗忽而陰陽怪氣地說道:“怪不得瞧不起我們這些賤民,原來是攀上了夏家。”

朝顏仿若未聞,只接過魚,又靜靜地離去。

其實,早在多年前,母親有意替她挑選夫婿,也曾考慮過隔壁凌家。只是父親皺眉道:“凌家主婦性格刁鉆,一雙眼高高在上,顏兒嫁過去,怕是要受委屈。”

既然父親反對,母親便歇了心思。

朝顏一直不明,但她極為尊崇父親,自是聽在心中。而后有一日,她親眼見到凌母呵斥著投奔凌家而來的落難親戚離開,心中對凌家的印象更是不好。后來,姜家落難,凌家明明有三個健壯的男人,卻未曾出面來搭把手,自從她對凌家更是難以改觀。

更何況,明明一樣重的草魚,凌晗那日收的錢還比不相熟的魚販子多了兩文呢。

可真是自私又自利。

呵。

今日是夏夜歡與夏零零賭約的最后一日。

公堂上照舊站了商荔、陸娘子、黃婆子與盧言。

卻是鴉雀無聲。

夏夜歡坐在椅上,只看著盧言。

盧言那日被夏夜歡設(shè)計后,這回倒是垂頭喪氣,并不敢抬頭看夏夜歡。只是夏夜歡的視線著實是迫人,他被盯得心中有些發(fā)毛,時不時便要咽一下口水,動一動腳。

最先急的是黃婆子:“夏官爺,都好幾日了,還不能將那毒婦定罪嗎?”說完,她又狠狠剮了一眼商荔。

坐在一旁的夏零零對夏夜歡卻是有幾分同情,要不,到底還是要給他幾分面子,這州官,就讓他再做幾日好了。

夏夜歡懶洋洋地開口:“世人都說,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黃婆子,你為何一心替張屠戶喊冤?據(jù)我所知,你與張屠戶無親無故,更是沒有一點交情。如今便是連張屠戶的妻子也不愿替張屠戶申冤,你為何如此執(zhí)著呢?”

黃婆子支吾了下:“這,我,這是路見不平,瞞不過自己的良心……”

夏夜歡猛然一拍驚堂木:“大膽刁民,還不從實招來!明明是你殺害了張屠戶,竟然推在別人身上,著實可惡,來人呀!將這黃婆子拖下去!”

此言一出,滿堂俱驚,只是有兩個人的神情,忽而稍稍松懈了。

穿著玄色官服的官差大步走向黃婆子,黃婆子嚇得半癱在地上:“民婦招了,民婦招了。”

夏夜歡揮揮手,官差又退回去。

那黃婆子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人哭笑不得。

她顫顫道:“民婦有個毛病,時常夜里睡不著,便時常坐在院中納涼。民婦家的院子,是在西集市的最里頭,說來也奇怪,人在巷頭說的話,民婦只要多加注意,便能聽得清清楚楚。時間久了,民婦便熟能生巧,時常在夜中辨別,是何人常夜歸,都去做些什么。卻是有一日夜里,民婦又坐在院中納涼,卻是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屠戶。”

“民婦心中奇怪,張屠戶因為要殺豬,夜里睡得十分早,今日卻是二更天了,卻仍舊在外頭,莫不是孩子生病了?民婦便更加尖了耳朵來聽,卻不料,卻不料,這張屠戶是在與別的女人私會!”

陸娘子猛然變了臉色:“不可能!你胡言亂語!只憑著夜里的聲音便能判定是我家郎君?如今我家郎君已然仙去,倒竟任你胡潑污水了!”

夏夜歡又一拍驚堂木:“陸燕燕,休要插嘴!”

黃婆子又繼續(xù)道:“好奇之心,人皆有知,這集市之間流傳得最快的,最有趣的便是男女之事。是以民婦卯足了勁兒,勢必要將與張屠戶私會的女人揪出來。奈何民婦聽了好些晚,竟是聽不出那嬌滴滴的聲音究竟是誰的。”

她說到這里,商荔的臉色已經(jīng)漸漸白了。

盧言倒是又不管不顧起來:“既然聽不出是誰,你為何又指認(rèn)是我家娘子?”

黃婆子卻是一笑:“你且聽我說,若是我只聽了幾次,便指認(rèn)她,卻是不能的。卻不料,有一日這毒婦來我的攤子上買了兩條鯉魚,她才一開口,我便聽出晚晚與張屠戶私會的女人竟是她!”

她話音一落,公堂上落針可聞。

夏夜歡輕輕捏著手指:“黃婆子,單憑這些,并不能證明商娘子便是兇手。”

黃婆子急道:“民婦既然已經(jīng)認(rèn)出她,自是十分關(guān)注她,很快便得知她亦是住在西集市附近,只不過她很少在西集市買菜,時常都是在別的地兒買。說來卻是巧,自從那次我認(rèn)出她后,竟然時常遇見她。如此一來二去,竟是瞧見白日里張屠戶也往她家的小院子去。”

夏夜歡點頭:“是以你便認(rèn)定,是商娘子將張屠戶給害了。”

黃婆子垂頭:“正是。”

“但本官方才的疑問你還沒有回答,你與張屠戶無親無故,為何定要替他伸冤?”

黃婆子將頭垂得更低:“說來也怪,自從張屠戶暴斃后,民婦竟然夜夜作夢,夢到張屠戶渾身血淋淋地朝民婦爬來,求民婦替他伸冤……”她方才渾身顫抖著,直到說出后面那句話,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夏夜歡看向商荔:“商娘子,你還有何話可說?”

商荔一臉煞白,緊緊咬著唇:“不是民婦,不是民婦,民婦雖然與張屠戶有私情,但當(dāng)真沒有害他呀!”

夏夜歡余光看著盧言,卻見他竟是神色鎮(zhèn)定,又一拍驚堂木:“盧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家娘子與張屠戶私通之事?”

二阿農(nóng)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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