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伙說自己笨也就算了,為何還敲了一下她的頭?
笨還敲,敲了變更笨咋辦?哼!
她站在原地,摸著被敲打的地方嘟著嘴腹誹,還不忘對著穆青的背影做鬼臉跑。
小蓮在前面領路,蓮花小步,三步一回頭,位于院落一處門前停下。
回頭對著二人輕聲細語道:“貴客留步!這邊和隔壁便是二位的客房,有什么需要喊小蓮便可。”
穆青隨手推開小蓮停站的那件客房進去了,林瑯小跑跟上前緊跟其后也要跟進去,連忙關上了門,夾住了一腳臨門的林瑯。
小蓮明眸訝異的看著二人,分不清此二人是何關系。
被拒之門外的林瑯卡在門口,眼睛滴溜溜轉,質問的眼神盯著穆青,與之四目相對。
像是在問他在做什么?為什么不許自己進去。
穆青名曰是她現在是名女子,要矜持自重,避嫌,男女授受不清!
一巴掌抵著林瑯的額頭,狠狠將她推出去關上了門。
林瑯被擋在門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神情晦暗不明的小蓮
有些尷尬的繼續敲門,對著屋內的人大喊:“那你把花盆給我啊!”
結果站在門口等了半天,都不見屋內有回應,只好訕訕去了隔壁的屋子。
入春后,入夜時的空氣中,時常還是伴隨著涼意。
林瑯因沒有會到花盆之中休息,覺得很不自在,在床上輾轉難眠,無法入睡。
回到房間后,林瑯想變回原形睡覺,誰知穆青用傳音符嚇唬她,說若是她隨意變幻消失不見,到時被人發現她是妖,就把她本體交出去,讓人抓起來火燒小野花,也不允許她在人前變來變去回原形到花盆里睡覺。
自從有了七彩巖石做的花盆,她就覺得成本體回到花盆里休息比較安逸,就是覺得從花盆里醒來后,感覺心曠神怡,哪哪都不一樣了。
初次下山,也不知道這里頭的規則,但看聊齋的她知道,做鬼做妖的妖得夾起尾巴,免得一言不合被哪個捉妖的逮住啊!
她也就不敢明目張膽的胡作非為,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暫時收斂乖乖的呆在房中。
實在覺得憋悶的慌后,這才起身打開窗戶,看到這花城的夜晚還是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既然不能變回本體回花盆,那出去逛逛應該沒什么吧!于是便一個人偷偷的跑到城里的大街上閑逛。
大街上,林瑯一手吃著烤肉,一手拿著糖葫蘆,左右換著吃,吃的滿嘴都是。
經過一處賣面具的攤子上,看到一個不茍言笑木納著臉的陶瓷的玩偶,木納著一張臉,她覺得很像某人。
于是無比豪氣對攤主說:“這個要了,買!”一口將手上的烤肉吃個精光,這才有手掏錢付賬。
接過瓷娃娃時,她手腕上的鈴鐺突然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
這是穆青下山前送給她的鈴鐺手環,讓她隨身戴著,若是她不帶就不帶她。
她也不知道這鈴鐺的作用,如今這鈴鐺響了,很有可能是他在找自己,可問題是他難道發現自己偷跑出來了嗎?
也不知道這鈴鐺是個什么玩意兒做的,而且戴在手上后竟然就脫不下來了,加之鈴鐺平時不響的,也沒有響過。
林瑯慌張的忙接過娃娃,一把捂著手腕試圖掩蓋這不正常的鈴聲,迅速跑,只要往前走就會響的厲害。她又試探的往回走,鈴鐺聲音就變小了,直到后來掌握規律,找到一處沒人的地方躲了起來。
這才試探性伸出頭左右察看一番,確信沒人注意自己的異常,這才大搖大擺走出巷子,卻撞見了白日里那名叫李迴呻的道士。
林瑯也不想惹事,就想繞道走,卻被他故意攔住去路。
李迴呻瞇起細長狹小的雙眸,摸著自己的羊角須,神情奸詐“姑娘與本道還真是有緣,如此都能碰到啊!”
他身形本就瘦,加之面無四兩肉,一笑時,眼睛就像一條縫,就顯得尖嘴猴腮,賊眉鼠眼。
“好狗不擋道,怎么?想挨打?本姑娘現在沒心情,不奉陪!”林瑯皺著眉頭,語氣不善的回道。
李迴呻原還想好好與這個花精說道說道,現在被個妖精這樣侮辱,也懶得擺姿態。
直接挑明了,陰陽怪氣冷哼道“別人不知道你是個什么玩意兒,以為本道看不出么?一個妖孽也敢如此囂張,真是不知所謂”
“做妖要有做妖的覺悟,別以為跟了個捉妖師就如此目中無人,是你家主人沒有好生調教么?”
“既然你的主人不會調教,不如讓本道來替他好生調教一番,也省的回去惹的主人不悅。”
說完淫笑的盯著林瑯目露兇光,掏出一張符咒開始念咒。
屆時屋頂飛過一抹藍影,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傳來“一個老道士欺負一個姑娘家,真是不知羞。”
似有打抱好不平之意。
來人一身藍紫色輕紗交領衣衫,衣袖上繡著白色水仙,襯的他膚色白皙如瓷。
長眉若柳,目若秋波,桃瓣的雙唇勾勒出半月形的弧度,掛著玩世不恭壞壞的笑容。
手執一扇,姿態瀟灑,翩若驚鴻,輕飄飄落下,穩穩落于林瑯身前,音容笑貌說不盡的風流。
姿態雍容,貴氣十足,說他貌比潘安都不為過。
林瑯可不管這個裝x的男子是誰,反正裝逼招雷劈。
不悅的怒喝一聲:“哪來的小白臉,走開!”直接一巴掌推開擋在自己前面的人。
走上前沖李迴呻叫嚷“臭道士,打不打?再不打我就要走了。”
杜旭升難得打抱不平,如今還被人嫌棄推開了,一臉懵。
還是頭一回被人忽略的如此徹底。
是自己今日出場不夠帥?還是英雄救美不夠及時?
他收起扇子,用扇子微微敲敲林瑯的肩膀,用自己平生自認為最迷人的笑容開口道:“這位姑娘,請尊重一下本公子可好?本公子難得遇上如此天賜良機,想英雄救美。”
“姑娘,有壞人耶!你能否像尋常姑娘一樣站我身后?你這樣不懼不怕還一個勁兒向前沖?本公子自尊心受到打擊了。”聲音如潺潺流水,沁人心脾,他哀怨的說著。
不知道為什么,林瑯對這個冒出來的男子無感,可能英雄救美的劇情看多了,太俗套!
于是沒好氣的回道:“老娘是尋常姑娘嗎?你這么花里胡哨的,這么招搖,再逼逼我連你一起揍。”
“指不定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呢!”林瑯說完別有用意的撇了一眼杜旭升,那不懷好意的眼神不言而喻。
杜旭升也是沒想到自己會遇上個牙尖嘴利能言善辯歪曲事實的姑娘,難得一見,也很有意思。
穆青這邊原已躺床上就寢了,就在聽到花盆飾物下懸掛的鈴鐺發出聲響,響起的鈴聲驚的他立馬起身查看。
他就知道這花精不會安分,幸好當初早有預防。
他趕忙拿起玄天鏡念起咒語,查看那個麻煩精身在何處,畫面顯現到了林瑯與一名藍衣男子在她周圍有說有笑。
鈴鐺本是一對,是可以看到的另一只鈴鐺的景況,在離開一定的范圍就會警示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