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沖蔣琪笑了笑，說了句：“你沒事多睡會覺吧，你這黑眼圈真丑。”
抬步去辦公室。
蔣琪愣了一下，捂住黑眼圈，怒瞪著南枝背影。
喬曦捂唇跟鄭悠譏笑著說：“好丑啊，你看我有沒有呀？”
鄭悠伸手揉揉她的腦袋，聲音輕輕的：“沒有。”
蔣琪握緊拳頭，臉上冷冰冰的看著喬曦。
喬曦吐吐舌尖，從口袋里掏出糖果遞給鄭悠江匿。
江匿搖頭沒收。
鄭悠喜滋滋裝進口袋里。
蔣琪咬著下唇，看著兩人的互動眼角微紅，轉身回到自己位子上。
周末皺眉，碰碰她的胳膊：“喂？怎么了？”
蔣琪趴在桌子上不吭聲，眼睛無聲的滴在桌面上。
半晌，一張衛生紙塞過來，連著還有周末擔憂的聲音：“你別哭了。”
“要你管！”蔣琪抬頭，把眼淚擦掉。
——
老班面前放著南枝檔案，家長那一欄只填了秦柃。
看見南枝進來，老班皺眉看了她一眼：“進來。”
南枝揚起一個笑：“老班找我什么事啊？”
“你上午放學在學校跟高二的起了爭執？”
南枝站在他桌子旁，眼睛落到檔案上：“嗯。”
“因為什么事？”老班問她。
“奧……高一上學期談了戀愛，被高二的挖了墻角。”南枝聳聳肩直接說出來，也不尷尬。
辦公室里還坐著一位年邁的老師，是隔壁班的班主任。
聽到后，呵呵的笑著：“剛剛上高中，遇見的男生多了就會有心動的……到大學會更多。”
老班面色微沉，也沒料到南枝會說的那么直白：“我打電話給你媽媽了，等會兒你家人會來。”
南枝眼里閃過詫異：“家人？”
是……她？還是舅舅？
“嗯。”老班點頭，又問了幾句上午情況，擺手讓她回去。
成績好的學生總會讓老師心軟。
老班也沒說重話，等南枝出了辦公室的門又喊住她：“咱班新同學，你和江匿多幫幫。畢竟她比賽是咱整個班的榮譽。”
南枝站在門口，回頭看了他，笑著道：“老班，我猜蔣琪這次比賽不一定能贏。”
“你這孩子……”老班微皺眉頭。
南枝轉身回班，心里暗想：心術不正，天天找事，這樣的人比賽是怎么能贏的？
進班后，全班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南枝身上，南枝無所謂的挑挑眉。
“老班說什么了？罵你了沒有？”
南枝伸手環住喬曦肩膀：“沒有，就是問問情況。”
“嗷嗷，那就好。給你糖吃。”
江匿支著耳朵聽了一下，這事他也不知道怎么幫她，他也只是有所了解南枝和宋燼的事。
鄭悠碰碰江匿的手腕：“你想怎么辦？”
江匿握緊筆桿，垂了眼：“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
袖手旁觀
“啊？”鄭悠不解的望著他，他喜歡的人被人欺負不幫忙。
江匿合上書，神情恍惚：“我沒有辦法。”
如果當時在還能說幾句，但是他不在。
他對她的事都不知，只是一起說話一起寫作業打球……保持著朋友的關系。
鄭悠嘆口氣：“學霸的苦惱。”
“不過，我放心。”江匿抬抬唇角，笑意放到了表面。
……
第二節課下課，南枝被叫到了辦公室，趙遷來了。
南枝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聽著老師和趙遷的談話。
高二那邊已經喊過家長，搶人男朋友那么丟人的事被放到表面上，丟人丟到家。
沈涔涔被帶回家，老師說回家靜靜。
回家反思。
宋燼也被牽扯進來，高二和三班老班都找了一次。
當面把話問清，也讓他家長來接他回家。
南枝悄悄打量趙遷，比南航長得帥。
五官立體，沒有啤酒肚。
說話模棱兩可，臉上掛著溫和的笑。
南枝想到，笑面虎。
談話十來分鐘，南枝現狀單身，老班一向偏袒好學生，這次松了口。
保證不再談戀愛，期末考試進年紀前五。
沒讓她跟沈涔涔宋燼一樣回家反思。
……
南枝跟著趙遷到走廊，趙遷說話很委婉：“你媽媽懷孕六七個月，不宜勞累。”
南枝靠在墻上，抖抖小腿：“你哪位？”
“秦柃現在的丈夫。”
南枝笑了笑，瞬間明白他這兩句的意思：“行，知道了。
讓她好好養胎。”
南枝扔下兩句話轉身離開。
他只說了兩句話，但是她都明白。
你媽媽懷孕六七個月，不宜勞累……你別給你媽找事。
秦柃現在的丈夫……秦柃的丈夫，跟你沒關系，別想那么多。
——
中午下雨，南枝跟著喬曦去食堂吃飯，回來的時候碰見蔣琪和隔壁班一個女孩。
兩人說說笑笑，南枝和喬曦跟她倆擦肩而過。
雨水打在傘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喬曦心底涌起不安，忽然聽見走遠的蔣琪說了一句：“鄭悠。”
喬曦回頭看去，只有兩人在雨中模糊的身影。
“曦曦？”南枝在旁邊喊了她一聲。
喬曦環住南枝的肩膀：“你剛剛聽見蔣琪喊鄭悠的名字嗎？”
南枝搖搖頭：“沒聽見。”
“可能是雨聲大，我聽錯了。”喬曦皺皺眉，終究沒有多想。
兩人直接回班級，喬曦拿著充電寶在班里打游戲。
南枝寫了一會兒卷子，趴在桌子上看喬曦打游戲，眼皮一垂一垂的，昏昏欲睡。
外面雨漸大，南枝拿著校服裹著腿，伸個懶腰：“你打的什么游戲啊？”
“王者榮耀。前一陣子剛剛出的游戲。”
“好玩嗎？”
喬曦皺著眉頭：“還行，就是很多人素質太低了……老是罵人……有點影響心情。”
“不能局內屏蔽嗎？”南枝隨口問。
喬曦搖搖頭：“沒摸索到呢，你有時間玩玩……我覺得還不錯。”
“你跟我介紹介紹……”南枝打個哈欠，又趴回去。
眼睛盯著喬曦暗下來的屏幕。
“哎呀，死啦。”喬曦嘆口氣，看了眼3-1-2的戰績。
“就是5V5的，但是這個是推塔的游戲。
打排位用你買的英雄……”喬曦趁著英雄死亡的時間，跟南枝說了幾句。
南枝慢慢的半闔著眼，在喬曦的絮絮叨叨中沉睡。
喬曦止住聲音，戴上耳機打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