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城和哉所處的病房是雙人病房,兩間床位的中間出于隱私的考慮有簾子在中間隔斷視線,而他的床位位于進門的一側。
所以房間里兩人的一舉一動可以被房門外的夫妻兩看的清清楚楚,結城真守驚訝的情緒壓根沒有掩飾,他和自己的妻子對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的出聲問:“他們這是什么情況,妃小姐不是和哉的同事嗎?”
結城燈子現在的心情很好,她一邊拉過丈夫因為驚訝導致無意識動作的手,一邊輕輕關上房門。
“是呀,可能他們是可以擁抱的親密同事關系吧。”
小聲而又促狹的話語搶在房門被關上前擠進了病房,成功的傳進了青年和女人的耳朵里,羞紅了兩張臉。
結城和哉在被父母調侃之后,卻立馬反應過來,這是不是算見了家長,而且聽起來爸媽好像并不反對。
那么說,他是不是可以早日將安排好的計劃提上日程,比如說求···求婚什么的。
一想到這,結城和哉的臉就燒的更紅,心情也雀躍了起來。
心里的念頭轉了好多,但這并不干擾他調整和妃英理相擁的姿勢,讓她坐到了床上,舒服的窩在自己的懷里。
擁抱是表達情感的姿勢。
結城和哉埋首在妃英理的發絲里,對方頭發上有著他所熟悉的味道,是老師常用的那款西柚清香洗發水。
兩人安靜的享受這份時光,剛剛被調侃而起伏的心情也逐漸變得平靜下來,而在這份平靜下是滿足的情緒溢滿心間。
過了不知多久,可能短可能長,兩人松開了圈住彼此的手。
結城和哉伸出手摸向老師的眉眼,真實的觸感從他的指尖反饋回大腦,他想開口說些什么卻又顧忌所處的場所。
他開口卻無聲,妃英理目光投向他張合的嘴唇,讀出了他想說的話。
“讓你擔心了。”
妃英理搖了搖頭,結城和哉繼續開口想再說些什么,卻被眼前的女子堵住了嘴唇。
柔軟的觸感傳來,青年還來不及驚訝就從善如流的閉上了眼睛,與老師一起墜入了無邊的美夢。
妃英理想,果然真正的和哉根本不會放過這些親密的機會。
······
很多事情不方便在病房溝通,而且結城和哉的病情十分穩定,所以他非常干脆的辦理了出院手續。
而他目前也確實還有一件急事要去做,得趕緊回東京才行。
東京來的警官先生有車,結城和哉當然非常不客氣的承搭了對方的便車。
當然在離開之前,結城和哉和父母短暫的聊了會天,得知了自己爸媽又打算出國旅游的事情。
在聊天的最后,結城和哉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說道:
“妹妹的事情,我還是希望爸爸媽媽能夠原諒自己,這根本不是你們的過錯。”要是錯反而是他的錯更多一些。
結城夫婦兩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欣慰。他們受傷最深的兒子已經從當年的事情里走了出來,他們也該逐漸放下了。
放下痛苦,并不意味著遺忘。
“我們會的,不過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問題要問和哉哦。”結城燈子拍了拍手,臉上的表情已經轉成了強烈的好奇。
結城和哉: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遲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媽媽開口。
“被富婆包養的感覺怎么樣?”
結城燈子的聲音先是平淡,好像她說的話是你吃了嗎這樣類型的話題,不過到最后她也憋不住了,忍笑著將身體依靠在丈夫身上,笑得花枝亂顫。
努力憋住想要吐槽的心情,結城和哉想自己果然不能相信自己媽媽的節操,利落的轉身離開。
“爸爸,我走了,你自己一個人照顧這個瘋女人真是辛苦了。”
這樣說完,結城和哉逃命似的跑回了停在附近的車上,臉上帶著終于回擊了的得意笑容。
后座上等著他的妃英理見狀無奈的勾起了嘴角,遞出了一塊手帕給他,“跑這么著急干嘛。”孩子氣。
結城和哉接過來,伸手擦汗,先沖著老師笑了笑,然后轉頭向臨時司機警官先生說道:“中野先生開車吧,我們回東京。”再不走,怕他那沒風度的母親追上來制裁他。
終于有了姓名的中野警官已經在心里演出了幾波好戲,但表面上的他還是一副十分沉穩可靠的模樣,淡淡的開口應道:“好的,兩位坐好。”
說著,腳下一踩油門,車輛像離弦的箭的一樣離開了這里。
啊,這種載著人私奔的感覺真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