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還丹?還是極品,可真是大手筆。”呂白挑了挑眉走過來,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李芋。
李芋看了他一眼,“極品又如何,放在那里也救不了我兄弟一條命。”
說著,李芋走到李絲絲面前,柔聲問道,“你怎么樣了?有沒有哪里受傷?”
李絲絲聽到李芋溫柔的聲音,這幾天心中的恐懼立馬就化作了委屈,嘴角一撇就抱著李芋大哭起來。
李芋嘆了口氣,像記憶中那樣,輕拍著李絲絲的后背,“沒事了哈。”
在李絲絲的大哭聲中,還混合著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燒聲,呂白盯著李芋和李絲絲二人,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第二天一早,第一縷太陽照射下來時(shí),眼睛還略微有些紅腫的李絲絲便醒了過來。
李芋和韓永文已經(jīng)不知道去了何處,只留下呂白坐在不遠(yuǎn)處的大石頭上打坐修煉。
感覺到李絲絲站起身來,呂白也睜開了雙眼。
“那個(gè),昨天謝謝你了。”李絲絲扭捏著細(xì)長的蔥白手指,微微垂著頭低聲說道。
“沒事。”呂白清冷一笑,隨即又覺得自己太過于疏遠(yuǎn),再次開口問到,“你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沒,沒有了。”李絲絲趕緊搖頭,正當(dāng)她不知所措時(shí),便看到李芋和韓永文提著三只雞和一只兔子走了過來。
李芋看到兩人似乎在說什么,立馬皺緊了眉頭趕了過來,一把就將李絲絲拉開,“干嘛?絲絲你別理他。”
“哥,你干嘛呢?人家昨天晚上剛幫過我們啊。”李絲絲不知道李芋跟呂白有什么過節(jié),看到自家哥哥過了一晚上就翻臉,就有些不贊同了。
“哈?”李芋眨眨眼,“絲絲,你才剛認(rèn)識他,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就幫他說話啊?你這也太傷為兄的心了。”
李芋裝模作樣的摸著胸口,一副被傷透了心的模樣。
而那邊的呂白,聽到李絲絲竟然站自己這邊,嘴角勾起的幅度不由自護(hù)便擴(kuò)大了幾分。
“哥,你知道我不是那個(gè)意思。”李絲絲看自家哥哥這樣,有些焦急地解釋道。
“那什么意思?”李芋拉起自己衣袖,上面有上次對抗迷夢妖獸時(shí),他自己用匕首在手臂上留下的刀疤。
“諾,你看到?jīng)],這個(gè),就是他傷的,我腿上還有好幾道傷口呢,這傷疤都還沒好,你就幫著他說話了,唉,真是傷了為兄的心了。”
李絲絲看見李芋手臂上竟然有一條那么深的傷疤,頓時(shí)臉色就變了。在聽到李芋說腿上還有好幾道這樣的傷疤時(shí),臉色都有些蒼白。
“哥,還疼嗎?”李絲絲眼淚啪嗒啪嗒就落了下來,李芋這次確實(shí)沒有再去為李絲絲擦眼淚,反而還順勢裝起了可憐。
“疼,可疼了。唉,這些可都是他傷的,你還在為他說話,為兄的心更疼啊。”李芋裝模作樣的摸著胸口坐了下來。
李絲絲倒也看出來自己哥哥有做戲的成分了,但是這傷疤是做不了假的,心疼也是真真的。
隨即,李絲絲便朝著呂白翻了個(gè)白眼,小小的吐了個(gè)舌頭,之前的那么點(diǎn)小感激瞬間煙消云散。
李芋看著為自己忙前忙后的李絲絲,朝呂白丟過去一個(gè)得意的眼神。
呂白一向清冷的面皮上,突然有了那么一刻的抽搐。
幼稚!
四個(gè)人吃過飯,便將這邊打掃一下,就借著這輛現(xiàn)成的馬車打算趕路了,再回瑩月森林,繼續(xù)殺妖。
韓永成走到李芋身邊,用手肘頂了頂李芋,“喂,你這一身修為,怎么回事?多少級了啊?”
李芋懶懶一笑,“你猜啊。”給他一個(gè)眼神便上了馬車,還將李絲絲也接上了馬車。
韓永文也爬上馬車,繼續(xù)纏著李芋詢問。
三個(gè)人等了很久,都不見呂白回來。掀開車簾正打算叫他,卻見他那拿著什么東西正走過來。
呂白踏上馬車將手里的東西往李芋身上一丟,“你有麻煩了。”
李芋一把接過丟來的小物件,那是一個(gè)木牌,上面正刻著一個(gè)大大的“唐”字。
“唐,唐家的人?”韓永文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韓大哥,唐家的人很可怕嗎?”李絲絲出聲問道,“為什么你們都這個(gè)表情?”
李絲絲說的,自然是韓永文和呂白了。
“絲絲啊,你是不知道,這唐家又分醫(yī)毒兩派,用毒的這派尤其難纏。
若是得罪了他們,他們會想盡一切下三濫的手段把此人弄死。”
韓永文一聽李絲絲詢問,立即就把自己知道的信息給說了出來。
李絲絲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地就抓緊了李芋的衣袖。
“哼,讓他們放馬過來吧,來多少我李芋都接著。”李芋冷冷一哼,嘴上雖然這么硬,但心里也著實(shí)沒底。
知道李芋有幾斤幾兩的呂白,鄙夷地朝他翻了個(gè)白眼,“你還是多想想辦法提升實(shí)力吧。”
“難道你有辦法?”李芋也白了他一眼,問道。
呂白本想頂他一句,但看到李絲絲也期待地看著自己,這否認(rèn)的話卻是怎么都說不出口。
“據(jù)我所知,前段時(shí)間,裴國的元豐小鎮(zhèn)上似乎是出現(xiàn)了一座古墓。
從古至今,一但古墓現(xiàn)身,必會帶出大量修煉資源和財(cái)富。
若是能得到這筆資源并煉化,實(shí)力即會得到極大的提升,幾大勢力都已經(jīng)出發(fā)了,你要去么?”
呂白盯著李芋,眼神中似乎暗藏著什么信息一般。李芋感到有些莫名,自己去不去,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喂,李芋,他誰啊?”韓永文也感覺到不對勁了,湊到李芋身邊輕聲問道。
李芋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也是跟你一樣,死皮賴臉非要跟著我的。”
韓永文扯扯嘴皮,他跟著李芋是有目的的好不好,雖說后面也基本上放棄那個(gè)目的了。
但呂白,也是因?yàn)槟撤N目的跟著李芋嗎?呂白?姓呂?呂家好多年前就滅門了,巧合吧。
“去,這資源,我不搶就會被別人搶。到時(shí)候別人實(shí)力提升了,只會顯得我實(shí)力更差。”
李芋思索半天后,終于下了這個(gè)決定。
呂白將車簾一放下,坐在駕駛座上一揚(yáng)馬鞭,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清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