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張謹言的感覺有時候還是很準的。
這些餃子不僅造型別致,連味道也充滿了天馬行空的想象力。
小兔子形的是甜味,小狗形的卻是苦味,還有其他各種小動物的形狀分別代表了各種不同的味道。
也不知道小郡主到底是如何將這些動物和味道對應上的。
怪不得齊王和費老一聽餃子來了立即就去搶,看來以前他們是沒少經歷小郡主餃子的荼毒。
自己這是一不小心著了兩人的道啊。
張謹言苦著臉,將餃子全部吃光,這才讓小郡主滿意地笑了起來。
“好了小言,別那一副表情,吃了我寶貝女兒的餃子,來年可是要交好運的。”齊王在一旁笑著說道。
那你干嘛不吃……
張謹言心中默默吐槽。
“餃子也吃過了,待會我們一起點晚燭火你們便早些回去歇息吧。”齊王將手中的小碗交給下人,對張謹言說道。
接著,他又想起什么一般繼續道:“對了,此去京城你不用擔心,九九我們都會照顧好的。”
“不勞王爺費心,九九會和我一起去京師的。”
“什么?”齊王有些驚訝,猶豫一下還是勸道:“小言,我知道你舍不得九九,不過讀書考試還是需要一個人靜心為之,而且有些事情也需要節制一些,你帶著九九恐怕會有些影響吧。”
“呃……”張謹言聽的云里霧里,不知道齊王到底說的什么意思。
自己在靈江城不也是天天和九九在一起么,還不是照樣考到了解元,怎么換了去京城就有影響了?
看著張謹言有些迷茫的神情,齊王想了想還是將話挑明道:“你還年輕,男女之事不宜過度啊。”
噗……
聽到齊王這么說,張謹言剛喝進嘴里的一口茶頓時噴了出來,他終于明白了齊王云山霧罩的說那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爺……”張謹言哭笑不得地說道:“我和九九什么都沒有。”
“怎么可能?”齊王臉上露出不信的神色,剛好此時喬玄明和陳田木切磋完回來,齊王立即將他叫了過來:“老喬,你來一下。”
“怎么了?”
“你看看他。”齊王指了指張謹言,隨即對喬玄明耳語了幾句。
“王爺……”喬玄明聽完齊王的話,有些哭笑不得:“你操心的事也太多了吧。”
不過說歸說,喬玄明還是仔細掃了張謹言和九九兩眼:“一個童子雞,一個云英之身,確實什么都沒有。”
喬玄明說完,張謹言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沒想到喬玄明還有這個本事,以前他只聽說過,有人似乎能夠通過面相看出女子是否依舊是黃花閨女。
但他實在沒想到,竟然還有喬玄明這種能看穿男人的變態。
“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喬玄明察覺到張謹言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不正常。
另一邊,得到肯定答案的齊王卻似乎并沒有松一口氣,只見他臉色變換幾次,似乎又想到什么,擔憂地說道:“你不會真像月兒說的那樣吧?”
“什么那樣?”
“就是那首《菩薩蠻》,難道你真是男兒身女兒心?”
噗……
張謹言又噴了一口茶水出來。
神他媽菩薩蠻!神他媽男兒身女兒心!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張謹言正欲解釋,卻聽到旁邊喬玄明突然說道:“你怎么老是噴水?不會患了什么病癥吧?”
“……”
張謹言實在架不住這兩個不正經的中年人,王府的火燭還沒點燃便拉著九九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言怎么了?”王妃看到張謹言落荒而逃的背影,朝齊王問了一句。
“呵呵,他說也要回去點燈籠火燭,晚了怕錯過了時辰。”齊王編了個理由。
……………………
如果不算小郡主那幾個別致的餃子,以及最后齊王和喬玄明聯手搞出的事情,張謹言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后的第一個除夕過的還算圓滿。
回到自家院子,效仿這王府的做法,張謹言找來燈籠和火燭,和九九一起也將家里照的通亮。
不僅是他們,整個靈江城中所有的百姓家中,都是一片燈火通明。
新年初始,百姓們無論手上有什么事,都暫且放在一邊,參與到一年之中最重要的節日慶祝當中。
這種節日的喜慶會從初一開始,一直會持續到正月十五的上元節,而在那一天,靈江城中也會迎來最盛大的慶祝場景。
張謹言之前已經從各種書籍以及王府幾個大佬的口中了解到,雖然武國的綜合實力不如隔壁的云國,但是兩國之間已經安定了很長的時間。
而草原上的各部族也因為常年內斗征戰不休,一直以來也并沒有大舉侵犯兩國邊境的能力。
特別是十多年前,因為云國發生了皇帝的兄弟篡位一事,導致他們那邊陷入了長期的混亂之中。
武國趁此機會大力發展國力,原本按照這個劇本走下去的話,說不定有機會和云國一爭。
可惜老皇帝也突發疾病暴斃,新皇登基時間又不長,還有魏嵩結黨的事情,總之最近十年間,武國雖然國力有很大提升,但卻依然無法撼動云國的地位。
不過這些事情都遠在廟堂之上,老百姓們卻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國力上升的好處。
特別是齊王治下的寧州,以靈江城為中心,周邊郡縣的百姓生活水平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隨著新年的到來,在京城為官的大小官員們,也得到了一年中最長的一次休沐假期。
寧州也算是人才輩出的州府,隨著休沐,不少官員都離開京城回鄉省親。
而齊王作為皇帝的親兄弟,回到寧州的大小官員無論如何都是必須來王府拜會一下的。
張謹言從初一開始,就跟著齊王接見了無數前來拜年的官員。
雖然據齊王所言,這些官員大部分都是魏嵩的黨羽,不過這天下畢竟還是他們蕭家的,魏嵩再怎么鬧,也不可能旗幟鮮明地公然反對皇帝,那就不是結黨而是造反了。
所以齊王安排張謹言和這些官員打個照面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要提前幫他打點一下關系。
雖然只是在王府中簡單的見一面,但是以后去了京城指不定就有人愿意賣齊王一個面子,在某些事情上幫一下張謹言。
于是張謹言在這段時間的主要工作,就變成了整天對著許多不認識的人拱手說“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