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墨聽到這話之后并沒有離開,他從腰包里拿出來了一塊雕刻的十分精美的玉佩遞給了那個龜奴:“我要見你們老板。”
那個龜奴看了看那塊玉佩,然后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楚景墨,便將門開的大了一些說道:“你先進來等吧。”
至于那些看熱鬧的人見狀都更加好奇了起來,他們看到楚景墨遞了個東西進去,但是不知道是什么,然后就看到他進去了。
放下外面這些人不提,楚景墨站在大廳里打量了一番,發現這里真是很破舊,而且只有寥寥幾個人在打掃,也沒有那些大的青樓里面充滿了脂粉氣,更別說還掛著什么細紗之類的了,與其說這里是青樓,倒是更像個還沒開門的客棧。
楚景墨進來之后,那幾個打掃衛生的龜奴見狀并沒有湊過來,發現他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之后就繼續低頭做自己的事情。沒過一會兒,就看到樓上下來了一個穿著一身暗紅色衣袍的女人。
這女人光看面相就覺得是個母老虎,而且身材有些富態,她下樓的時候看到站在那里的楚景墨,立刻就堆上笑臉迎了過去。
“沒想到居然是位貴客,貴客里邊請啊,想要什么風格的姑娘,我這就去給你喊。”
楚景墨倒是沒有嫌棄她,只是微微笑道:“媽媽客氣了,想必剛才你也看到玉牌了,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貴客開口就算不方便也得方便。”
幾個龜奴互相看了一眼,覺得他們的老板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他們可從未見過這個母老虎對誰那么熱情過。可見這個人的身份肯定很尊貴了,不然的話按照這個母老虎的性格,早就把這個小白臉轟出去了。
楚景墨跟著胖媽媽上了樓之后就進了一個十分雅致的房間內,胖媽媽說道:“貴客稍等片刻,婉兒姑娘正在梳妝,馬上就過來。”
“不著急。”楚景墨笑了笑。
楚景墨這茶還沒喝幾口,就聽到一陣環佩叮當的聲音,一個打扮的十分妖嬈的女子推開門走了進來。身上還散發著一種沁人心脾般的香氣,如果換做常人早就被眼前的美人迷住失了魂了。
可是反觀楚景墨,仍舊坐在那里面色不改,仿佛面前的女人對他沒有絲毫的吸引力。不過這女人也沒有不高興,而是走過去坐在了楚景墨的對面說道:“看來你就是傳說中的‘花中客’楚景墨楚公子了。”
楚景墨微微一笑:“過獎過獎。”
那女子輕輕的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嬌笑道:“不知道楚公子來我這小廟可是有什么事情?”
楚景墨微微一挑眉:“看來姑娘對于楚某前來的事情并不意外?”
那女子頓時笑的花枝亂顫:“花中客的腰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不都說,見到玉牌如見真人嗎?”
女人說完站了起來走到了楚景墨的身邊,伸出玉手輕輕在楚景墨的身上輕撫了兩下。楚景墨也沒有生氣,反而是握住了對方的手說道:“看來姑娘對楚某倒是很了解啊。”
“楚公子這話說的……”女人又嬌笑了幾聲隨后坐了回去。
等楚景墨離開這個偏僻角落的小青樓的時候,已經快接近晌午了,而周圍的鋪子也陸陸續續的開始開門迎客,所以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之前那么引人注目了。
楚景墨算了算時辰,又想了想剛才得到的消息,決定還是先去一趟天云書院帶著小豆子去吃個飯再說吧。反正秦飛舟要到這溪揚縣還需要幾天的路程,自己著急也沒用,索性最近也沒再發生什么江湖人死亡的事情,自己還能忙里偷閑幾天。
想到這里,楚景墨翹了翹嘴角,腳步輕快的離開了這煙花巷。
再說小豆子,跟著溫白聽了一上午的課之后頓時覺得茅塞頓開,整個人仿佛找到了新的生活目標一樣。等楚景墨走進天云書院的院子的時候,就看到不遠處的小豆子正拉著溫白的手瞎嚷嚷,說什么自己要脫離老大的掌控,要誓死效忠小夫子之類的。
說的溫白也有些哭笑不得,旁邊的學生們都忍不住偷笑起來。楚景墨按了按自己的額頭走了過去,抬手就是一個爆栗砸在了小豆子的腦袋上。小豆子頓時蹦了起來,然后回頭氣呼呼的看著罪魁禍首。
等看到是笑瞇瞇的楚景墨之后,剛才還囂張的氣焰頓時滅了連點煙都沒有了,倒是溫白見狀輕笑一聲說道:“楚兄來的真是時候。”
楚景墨有些無奈的點點頭:“這小子今天沒給夫子添什么麻煩吧?”
溫白搖搖頭,抬起手輕輕的揉了揉小豆子剛才被打的地方說道:“小豆子雖然年紀尚小,但是很聰明,也懂得舉一反三,是個好苗子。”
聽到溫白的夸獎,小豆子頓時又嘚瑟了起來,楚景墨懶得管他,就對溫白說道:“不知道老爺子在不在?今天想做個東。”
聞言溫白有些歉意的笑了笑:“院長今天家中有事并沒有來,等明天院長來了我會幫楚兄告訴他。”
楚景墨點了點頭,剛想說什么,就看到不遠處,那個姓孫的夫子也走了過來,頓時他臉上的笑也淡了下來。溫白見狀忍不住回頭看去,就看到了一臉笑意的孫夫子,自己也覺得心情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好了。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小豆子交給夫子你帶了半天,楚某今天就請夫子吃個飯算是道謝吧。”
知道楚景墨是有意幫他,溫白也沒有推辭,點點頭帶著小豆子跟著楚景墨離開了。
看著三人相攜而去的背影,孫夫子臉上的笑也有些掛不住了,氣哼哼的甩著袖子離開了。一旁天云書院的學生們則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畢竟他們都知道這個孫夫子對他們的溫白小夫子覬覦已久,現在來了一個大美男,自然心里不是滋味。
離開了天運書院之后,楚景墨開口說道:“我對這溪揚縣也不熟悉,干脆小夫子你找個地方吧,我就等著付銀子。”
聽到這話,溫白也有些哭笑不得,他能看出來楚景墨是個不缺錢的人,不過溫白自己本也不是個習慣奢侈生活的人,就找了個價格合理但是口味十分不錯的酒樓,帶著這一大一小的外地人去嘗嘗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