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在看到左使的一瞬間就感覺全身僵硬動彈不得,他雖然不懂武功,但是卻很明顯的從左使身上感覺到了殺氣。左使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溫白,原本干干凈凈的衣袍現在變得有些灰撲撲的。
他慢慢走到了溫白面前蹲下,然后拿著手里的匕首挑起了溫白的下巴,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一會兒才說道;“難怪能被花中客看上,果然長著一副好皮囊。”
溫白聽到這話在心里冷哼一聲,只是面上不顯。
“這么警惕我?”左使放下了匕首,伸手把溫白從地上拽了起來,“你不想說話也無所謂,反正我的目的不是你。”
“你是想利用我引楚景墨來?”溫白開了口,只是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
“嗯,反正他一定會來的。”
左使并沒有打算對溫白動手,他拽著溫白走到了屋子里的椅子旁讓人坐在了那里,而他自己則倚著桌子看向窗外,似乎是在盤算著時間。
溫白打量了他片刻打破了寧靜:“你們到底想要找什么。”
“怎么,你爹沒告訴你溫家有什么好東西?”左使大概沒想到這個溫家的小少爺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一時之間他倒也是有了點興致。
“沒有。”溫白十分誠實的搖搖頭,他看得出來,面前這個面具男并不想為難自己,倒不如趁機問問他。
“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面具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一邊溫白,“不過你要付出點代價。”
聽到這話,溫白立刻開口道:“那算了,早晚都能知道。”
“哈哈,你這個小少爺倒是有趣的恨,我很久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了。”面具男突然大笑起來,聽他的聲音似乎是很開心的樣子。
溫白見狀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他越發的摸不準眼前的人是怎么回事,亦正亦邪不說,似乎也有些喜怒無常。
“小少爺,你聽說過懸黃鼎嗎?懸掛的懸,黃色的黃。”左使干脆坐在了另外一把椅子上單手托腮看著還被自己綁住的溫白。
“沒有。”溫白搖搖頭,他就是一個普通的教書夫子,對于這些江湖上的東西知道的并不多。
沒想到左使卻好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一般:“你不知道也正常,這懸黃鼎是個傳說中的寶物,據說可以淬煉萬千丹藥,其中有一味丹藥十分特殊,名字叫叫做‘噬心散’。”
聽到這個名字,溫白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頭,很不吉利。
“很多人不知道都以為噬心散是那種能奪人性命的毒藥,其實不然。噬心散一共有五種配方,每一種配方研制出來的丹藥效果都有所不同。”左使似乎是來了興致,他翹著二郎腿繼續說道,“而噬心散只有懸黃鼎才能煉出來。”
“那你的意思是,這懸黃鼎和我溫家有關系?”溫白可沒忘記自己要問的重點是什么。
“不是。”左使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和溫家有關的是噬心散,而懸黃鼎據說和楚家有關系。”
說完這句話,小木屋頓時陷入一片寂靜,溫白真個人臉色變得煞白,如果說面前的這個面具男說的是真的,那么楚家被滅門真的是無妄之災。
“按照你說的,這兩樣東西應該都是神物才是,怎么會流落到我們普通老百姓的家里。”
聽到溫白這話,左使忍不住又笑出了聲:“小少爺,你們家哪里普通了,世代為官,雖然現在經商了,但是多年來的根基和人脈不是一般的尋常人家所能比擬的,至于楚家,我覺得還是等你相好的親口告訴你吧。”
說到這里,左使卻突然站了起來,他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后冷笑一聲:“看來你家相好招惹的人還真不少,小少爺,如果不想受傷就不要試圖從這里逃跑。”
“你要出去?”溫白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就當是欠花中客一個人情,本身我也無意與你們為敵。”說罷,左使就推開門走了出去,外面立刻就響起了兵刃相碰撞所發出的聲音,在越來越晚的天色中聽起來十分的滲人。
這邊左使告訴了溫白關于懸黃鼎和噬心散的事情之后,楚景墨則是正在敢來的路上,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樣,溫云海和張氏根本不清楚溫家有什么東西值得別人覬覦,眼下還是先救人要緊。
等楚景墨到了紙條上說的地點的之后,卻聽到從不遠處傳來了打斗聲,他皺著眉閃身躲到了一顆大樹后面,接著就看到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似乎正在和別人交戰。
楚景墨瞇了瞇眼睛,他發現那個面具男的衣袖上有深紅色的楓葉,很顯然,他和那些追殺自己的人有關系,而且應該地位不低,不然的話沒道理這么光明正大的給自己下戰書才是。
想到這里,楚景墨提劍走了出去,一個閃身加入了混戰之中。
面具男本身功夫就很不錯,不過這會兒他為了留意木屋里的溫白,難免會有些力不從心,就在他感覺有些吃力的時候,突然看到眼前白光一閃,楚景墨一腳將逼到他面前的人給踹飛。
面具男心中有些微微的驚訝,不過二人什么也沒說,只是先一起合作把面前的人解決掉。
這些人的武功不高,有了楚景墨的加入很快就收拾了,只不過一個活口都沒有。
面具男將武器收好之后,似笑非笑的看著楚景墨說道:“都說大名鼎鼎的花中客有著菩薩心腸,現在看來確實如此啊。”
“只是看到你留意溫白,算是一點報答。”楚景墨懶得和他多說什么,直接繞過面具男推開了木屋的門。
這會兒還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的溫白看到楚景墨立刻激動的要站起來,楚景墨則是松了一口氣,走過去給人松綁。
“沒事吧?”
“我沒事,你怎么樣?”溫白有些擔心的看向面前的人。
“你們兩個……我還在呢,能待會兒再噓寒問暖嗎?”面具男有些無語的伸手翹了翹木門。
“你要的東西沒有,我不知道你到底要什么。”楚景墨扶著溫白站起來之后,將人擋在了自己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