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因為楚景墨受傷,溫白也和歐陽院長告了假,沒怎么去天云書院,正好也能避開孫子杭。只是沒想到這個孫子杭又來溫家了,理由是擔心溫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需要幫忙,特意前來探望。
溫云海和張氏并不清楚孫子杭對自家小兒子是抱著什么態(tài)度的,不然的話二老肯定不會讓這個人進門,畢竟自家小兒子已經(jīng)和楚景墨在一起了。
孫子杭也沒想到自己來一趟溫家居然見到了溫白的雙親,不免也是有些驚訝,不過這倒是順了他的心,他自認為楚景墨那種混江湖的人是肯定得不到這種大戶人家的賞識。
而他自己則是不一樣的,他本身出身就不算平庸,在當?shù)匾彩切∮忻麣獾牟抛樱也艑W也算是有一些的,配溫白可以說是足夠了。況且孫子杭這個人覺得像溫白這種小公子,就應該和他這樣成熟年長的人在一起。
溫云海和張氏雖然不知道這個孫子杭為何人,但是在聽到他來看望溫白的時候還是挺開心的。溫白雖然性格溫和,實則朋友并不多,至少除了柳清林之外,他們并沒有聽說溫白還和誰相交較好。
這邊被自家爹娘喊道前廳的溫白則是一頭霧水,他完全沒想到孫子杭會來,所以在看到對方的那一瞬間,溫白的第一反應就是楚景墨別跟過來。
但是天不遂人愿,老天爺很明顯沒有聽到溫白的祈禱。
“阿白,怎么站在這里不進去?伯父伯母不是說有人來看你么?”楚景墨有些詫異的看著溫白的背影開口說道。
“啊……景墨,你怎么過來了……”溫白第一次有些心慌,他下意識的認為不能讓楚景墨見到那個孫子杭,本身他們二人就不對付。而且他也不想讓楚景墨誤會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溫云海看著一動不動的溫白臉色有些難看,不由得開口說道:“阿白,沒看到有客人來看你嗎?還站在那里做什么。”
“啊,是。”溫白回過神來,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然后扯出了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孫夫子,勞煩你跑這一趟了。”
孫夫子并沒有多想,他看著溫白的表情不免皺起眉有些擔心的說道:“小白,看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可是遇上了什么困難?需要在下幫忙一定要開口啊。”
張氏坐在那里看了看孫子杭又看了看自己小兒子有些難看的臉色,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畢竟婦人心細,她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而跟著溫白的腳步走進來的楚景墨在看到孫子杭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頓時陰沉了下來,反觀孫子杭,也是變了臉色。
溫云海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兩人的不對付,不過他并沒有打算插手,只是說道:“景墨,身體怎么樣了?”
“多謝伯父關心,已經(jīng)好了不少了。”楚景墨聽到溫云海的聲音之后笑著回答道。
溫云海見狀也是放了心,不過還是能看到這孩子的臉色不太好,也不免有些不舍:“快坐著,你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別天天跟著溫白這個臭小子跑出跑。”
楚景墨聽到這話感覺心頭一暖,自己和爹娘相處的時間很少,已經(jīng)很久沒聽過什么長輩對自己說這種話了,不過他還是開口道:“我身體好,沒事,更何況,我不在阿白身邊的話,總是有些不長眼的人會湊上來。”
這話楚景墨說的還是挺直白的,孫子杭本來還帶著笑的臉這會兒也漸漸的僵硬了起來,坐在楚景墨身邊的溫白則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在孫子杭要開口前打斷了對方的話:“孫夫子,多謝你今天來看我,不過我沒什么事情,過幾天就會回書院了。”
孫子杭聽到這話也點點頭:“我也快回去了,希望在走之前能做東請小白和書院的幾位夫子一起聚一聚。”
孫子杭這話說的十分明白,我們同僚之間的事情,希望楚景墨一個外人不要插手。
楚景墨聞言微微一挑眉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拿起放在手邊的茶抿了一口,只是臉色已經(jīng)淡淡的,讓溫白有些摸不準他的想法。
不過現(xiàn)在又是當著自己爹娘的面,況且孫子杭這個要求也并不過分,溫白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之后笑著點頭道:“正好我之前也打算在孫夫子你快要離開的時候邀請你大家一起聚一聚,既然如此溫白就不推辭了。”
“哈哈,甚好甚好,伯父伯母,子杭就先告辭了。”孫子杭說完這話就起身離開了,全程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楚景墨。
而楚景墨也并不在意,又和溫父溫母聊了幾句之后就先離開了,因為秦飛舟過來喊他去換藥了。
看到人走了,溫白這才微微松了口氣,張氏看在眼里,微微翹了翹嘴角,然后在溫云海離開之后湊到了自家小兒子身邊。
“乖兒子,告訴娘,那個孫夫子是不是對你也有那個意思啊?”
聽到這話溫白頓時慌張了起來,趕緊擺手說道:“娘!你別瞎說,孫夫子就是來我們書院交流學習的,沒有你想的那樣……”
張氏見狀忍不住捂著嘴輕笑起來:“你以為你娘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嗎?那個孫夫子在看到你的時候眼睛可是亮晶晶的呢,看到景墨之后臉變得好快啊~”
聽到自家娘親如此輕快的語調,溫白則是有些挫敗的垮了肩,然后無奈的說:“那個孫夫子確實對我……但是我對他沒有什么感覺,而且我和她不是一路人,您之前也知道我和景墨認識是因為小豆子,其實也不單單是因為這個……”
“是因為景墨幫你解圍了吧?”張氏目光溫柔的注視著這個小兒子,她嫁給溫云海之后就過上了無與倫比的幸福生活,兩個孩子也是又貼心又優(yōu)秀,所以張氏一直很寵愛他們。
“嗯,我們當時還沒有說過幾句話,他就幫我趕走了孫夫子。”說這話的時候,溫白的眼里是難得一見的溫柔。
張氏見狀抬手輕輕摸了摸溫白的腦袋說道:“景墨雖然嘴上不說,其實對于你答應了孫夫子的邀請很不開心。”
“我知道,娘,你放心吧,我會和他說清楚的。”溫白抬起頭認真的看著自家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