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溫白和楚景墨對視了一眼,老老實實的站在了溫云海的床邊,張氏則是坐在一旁的拿著手帕擦拭眼角,可見剛才也把溫夫人嚇得夠嗆,這會兒眼圈都有些腫。
“今天這事兒對方應該是趁著你們不在家里,對我和你娘下手的,不過他們沒想到小豆子也會在,所以這一次他們沒有得手,下次肯定還會來。”
溫白還是了解自家親爹的,他看了看溫云海的臉色還好沒有特別難看:“那爹你是什么打算?”
“我打算等過幾天沒大礙了,先和你娘出去一陣,省的就在這溪揚縣也容易拖累你們。”
聽到這話溫白頓時不高興了,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爹,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什么叫拖累我們?溪揚縣本來就是咱家,你要到哪里去?”
楚景墨知道溫白是因為什么生氣,不過他也沒有什么立場開口,就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站在那里。
這個時候,坐在一旁的張氏開了口,她一臉慈愛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小兒子說道:“小白,娘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不過現在情況緊急,對方必然是有備而來,他們對付不了你對付不了景墨,自然會從你們的弱點處下手,小豆子還好說,小家伙聰明機靈,對方一時半會也奈何不了他,但是我和你爹不一樣。我們沒有武功,也不像年輕人有那么快的反應,留下之后徒增麻煩。”
楚景墨看到溫白還要說什么,只是這次他抬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腕,這才開了口:“不知道伯父伯母有要去的地方了么?”
溫云海見狀輕嘆了一聲:“目前還沒有,我和夫人說到底也只是普通經商的,并沒有說特別交好能生死共患難的好友。”
楚景墨聽后點點頭,他轉頭看向溫白:“眼下伯父受了傷,對方應該也不敢再來,這幾天不如我們回家來住,一來是放便你照顧伯父伯母,我和清林、飛舟也可以來保護你們,二來,正好借此機會看看能不能找到關于對方的線索。”
溫白這會兒也慢慢冷靜了下來,聽到楚景墨的話之后他點點頭,看向自己的爹娘說道:“爹娘,你們覺得呢?”
老兩口對視了一眼,雖然有些猶豫可還是答應了,他們盡管不想成為這些孩子的拖累,但是找個可以藏身的地方談何容易。
就這樣楚景墨和小豆子有回到了溫家,住進了溫白的院子里,只不過這會兒因為多了柳清林和秦飛舟,楚景墨只能和溫白睡一個屋子了,至于小豆子則是被張氏給要去了,說是晚上陪著自己之類的,說白了就是不想他打擾到自家兒子。
溫家的事兒很快就在溪揚縣傳的人盡皆知,不少人都知道溫家老爺似乎是受傷了,加上溫家小少爺這幾天的臉色實在是難看的要命,很多人都覺得自己可能是發現了真相。
孫無成和歐陽尋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后也是找了個時間親自拜訪了溫家。
自從早先見過幾次面,楚景墨和孫無成再就沒有什么交集了,現在看到這個笑瞇瞇的縣令,楚景墨倒是生出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孫無成倒是神色與往日無異,看到這位花中客在溫家也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楚兄弟,多日不見,最近可好?”
“多謝大人掛念,還算可以。”楚景墨笑了笑,隨后和歐陽尋打了個招呼,“溫伯父在我房間靜養,我帶二位過去。”
“那就麻煩楚兄弟了。”
溫家是溪揚縣舉足輕重的大戶,不管怎么樣溫云海受傷的事兒都不能等同于普通的案件來處理,雖然說其中牽扯了其他很復雜的你內情,單從表面來看,孫無成也不敢怠慢。
溫云海在溪揚縣的口碑十分的好,而且他的小兒子溫白也是這天云書院最年輕的夫子,縣里不少人家的孩子都是溫白的學生,平日里誰看到這個年輕人都得尊稱一聲小夫子。
所以孫無成和歐陽尋的到來也是顯得合情合理。當然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那些個江湖人看到有官府插手了,難免也會有所收斂,這正好給了楚景墨等人調查的時間。
由于當時事發突然,等冷靜下來之后,溫云海和張氏對于對方也沒有多少記憶,就算是小豆子也沒抓住多少準確的消息。對于這點孫無成是有所準備的,不過現在親耳聽到了還是不免有些失落。
之前劫法場的事情一直沒有處理,現在溫家的當家又受了傷,如果不是救助及時,還真是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也不知道這溪揚縣是不是今年走了背字兒,怎么這么多糙心事。
送走了孫無成和歐陽尋之后,楚景墨和溫白打了個招呼就獨自離開了溫家,去了那條花街。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楚景墨害特地簡單的喬裝了一下,不讓自己顯得那么引人注目。
走到了小巷的盡頭,接待他的還是那位看起來神似母老虎的胖媽媽,照舊是樓上的那個屋子,只是這次來的姑娘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了。
“見過楚公子。”
楚景墨并沒有多余的表情,他只是點點頭說道:“不知道楚某是否方便見見那位?”
聽到這話,姑娘有些遲疑,她坐在楚景墨的身邊給人到了一杯甜酒,隨后抬手輕撫男人的胸口,嬌滴滴的說道:“真是不巧啊,那位大人前幾天剛離開這溪揚縣。”
“那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
“這個奴家就不清楚了,那位大人總是行蹤不定的,有的時候三五天,有的時候半個月幾十天都有的。如果公子有急事的話,只能另尋他法了。”
楚景墨聽到這話心中不免有些煩悶,拿起手邊的就被一飲而盡,然后嘆了口氣坐在那里并沒有起身,可見溫云海受傷的事情讓他也是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這姑娘也是個七竅玲瓏心,看到楚景墨興致不高之后,就坐直了身子,拿起旁邊的水果放在了楚景墨的面前。
“讓奴家來猜猜,擾亂公子心神的應該就是這幾天溫家老爺遇刺的事兒吧?”
“嗯,看來你們消息也很靈通啊。”楚景墨翹了翹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