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畫面對于半夢半醒的伊點點來說特別具有沖擊力,等她稍微回點神的時候本能的關上了門。
“你....大半夜的耍什么流氓!!!”伊點點隔著門質問,摸了摸口袋發現沒帶電話,這事怎么想都需要報警!
“哎,你別走!”門里的樊星有點著急,“我的腳扭了,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剛要離開的伊點點喘著粗氣停住了腳步,努力消化這句話的可信度,大概一兩分鐘后,起床氣連同怒氣值都有所降低,她用腳抵著門,從門縫沖著里面沒好氣的問,“怎么證明?”
樊星有點無奈,這東西確實不好證明,而且就算是裝的她也沒法驗證,“我沒法證明,要不你幫我報警也行。”
伊點點聽他這么說,想了想,說“你等一下。”說完轉身下了樓。
樊星赤著上身站在那,盡量把重心放在另一只腳上,無奈地等待著。
好在伊點點很快就回來了,手里拎著一只羽毛球拍,她打開門,視線完全不停留在樊星身上片刻,熟視無睹地走進臥室,拿出了他的電話,順便還給他把床上的T恤也拎了出來。
“給!”
伊點點說話的時候根本不看樊星,可樊星從始至終卻一直都在盯著伊點點,看得出她是匆忙出門,所以胡亂披了個毛衣外套,丸子頭已經凌亂的不像樣,腳上趿拉著一雙毛茸茸的拖鞋,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只大號的絨毛熊。
他先接過衣服套上,又接過電話,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伊點點垂下的眼簾和烏黑濃密的長睫毛,以及也不知道是睫毛的陰影還是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樊星忽然有點自責。
“謝謝,真的特別感謝!”以樊星的性格這已經是他最大程度的真情流露。
伊點點沒說話,四下看了看,從客廳搬過來一張椅子放在他身后,然后抬起頭,用極快的速度瞪了他一眼,“不用了!”
說完轉身離開,冷漠至極。
樊星對著關上的門默默的送上注目禮,然后打電話給滿軍,“快來接我去醫院。”
滿軍急匆匆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樊星愜意地坐在屋中間打游戲。
“你......玩我?!”
“我腳不能動了!不然你以為我坐在著干什么!過來扶我!”
滿軍嘆口氣,“你就可我霍霍吧,我就是上輩子欠你的!”
“噓~”樊星叮囑他,“輕點,大半夜的,這樓隔音不好。”
“這話說的,好像咱倆怎么著了似的。”
出租車一直等在樓下,滿軍背著樊星下樓直奔醫院。
伊點點隔著窗紗看到有人帶著他離開才重新躺好,至少不是騙子。
剛才樊星給她的視覺沖擊實在不小,主要是這么近距離的觀測還是首次,而且...伊點點回想了一下僅有的模糊的印象,客觀地說視覺效果還行!
第二天,伊點點在節目里選播了一段關于鄰里間社會公德的文章,在中老年聽友群里被廣為稱贊,叔叔阿姨們還爭相轉發,說是要發給現在的小年輕受受教育,他們當年鄰里之間都跟一家人似的,現在倒好,住在對面都不認識。
伊點點看著群里熱烈的討論,心里暗暗感嘆,不光不認識,還差點打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