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晨九點，和父親將板面攤兒收拾好的趙安來到了茶樓。
一眼就看到了悠閑的坐在一張桌子前，看著書的李隱。
以及，拿著個抹布，左擦擦右蹭蹭的蘇放歌。
趙安頓覺氣氛非常尷尬。
李隱看他進來，便笑問道：“趙安，昨天怎么樣？”
“唉……”趙安又嘆了口氣。
說：“奶茶太貴了，就幾個同學路過的時候買了幾杯，不過他們都說好喝。”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兒，十八塊錢一杯奶茶，與外面十塊錢出頭的奶茶相比，李隱給的分量，只有三分之一左右。
一小杯，三五口。
這個價格，的確有些高。
可只有喝過的人才知道，李隱的奶茶的確值這個價，甚至物超所值。
但那平平無奇的奶茶，卻是對新顧客沒有什么吸引力。
“加油吧。”
李隱說了一聲，趙安就去廚房拿好東西，再度開始他為時一天的擺攤兒。
叮咚~！
在趙安走后不久，李隱的手機響了一下，他剛想去看，蘇放歌卻是美眸微抬。
“土地老頭醒了！”
李隱只是看了一眼手機，發消息的是一個叫‘我的橘子丟了’的人。
稍稍一想，李隱就大概確定了這個人是誰。
馮笑笑唄，估計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兒，一會兒再看吧。
我的橘子丟了：我把資料發給你？
小豬被騎：嗯！
我的橘子丟了：【文件】
我的橘子丟了：對了，你的人山盟用戶名是什么，我幫你報個名。
等了一分鐘……
我的橘子丟了：喂？
我的橘子丟了：你在干嘛，人呢？
馮笑笑坐在家里的沙發上，穿著一身粉白色的睡衣，癱軟的躺在上面，兩只白皙的小腳搭在茶幾上，小小的腳趾還一晃一晃的，而面前的電視放著幾年前火熱起來的動漫，她這是翻出來再看一遍。
馮笑笑把手機丟到一旁，捏起一片薯片丟到嘴里。
咔嗤咔嗤!
吃了一會兒，捏了張紙巾擦擦手，丟到垃圾桶里。
又忍不住把手機拿了起來。
額，表情瞬間變化。
“嗚……這家伙，居然敢不理我？”
馮笑笑氣呼呼的發了個炸彈的表情過去，李隱依舊沒有搭理她。
她坐正身體，然后跑去換衣服了。
另一旁，土地已經醒了。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所處的環境，茫然道：“啥情況？綁架？監禁Play？”
“老頭，你自言自語什么呢？”
蘇放歌走了進來，李隱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土地看到蘇放歌的第一眼，立刻驚呼道：“我靠，姑奶奶你怎么還活著？”
嗯？
蘇放歌的眼中掠過一抹寒芒。
“咳咳，我是說，能再見到你我好高興啊！”
土地換上了一張極為興奮的臉，隨即又茫然道：“這是哪兒？”
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土地細說一番之后。
土地早早就注意到了李隱的存在，只是一直沒敢問，可等蘇放歌將事情說清楚之后，他差點直接跪下。
因為蘇放歌提到，是李隱救了他，而他體內多出的數十道星辰力，已經可以說是他巔峰時期都沒有的力量。
這這……這是位大神啊。
“小神張有德，不知仙尊在此！”土地正準備從床上爬下來，向李隱行禮。
李隱說：“坐著吧。”
土地聽了，便坐在了那，蘇放歌在一旁看著，有些無聊。
李隱問張有德說：“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
“您盡管問，小神知無不言！”張有德拍著胸脯說，這位老人，哪怕是已經死了，還是保持著一股東北漢子的性子。
李隱問了幾個問題，是那種對于神來說，非常基礎的問題。
比如，神的力量從何而來。
又比如，惡業鬼當真是神的克星嗎？
還比如，李隱手中的那個牌子。
起初，張有德還有些納悶，這位天神是準備考研他基礎知識？
他也就答了。
與三種不同神靈的劃分一樣，力量的獲取也大體的分為三種。
天神的力量來源，最重要的是‘愿力’凡人的心愿會凝聚成力量，不過這年代和以往不同，人類崇尚發展科學社會，失去了對神靈盲目的信仰，獲取愿力的途徑也就變少了。
而人神，則是善業。
神靈的恩德能夠為凡人驅散災難，從中積累善業，善業的意思，便是行善時所獲的業力，是天地間最為正派的力量。
無論是救人性命，還是如何，并且就連你所行善之人，之后一生所行的善事都會計算在這位神靈的身上。
因為那個時候你幫助了他，所以他才會在未來的某些時候去幫助別人。
只是很多天神都不屑與此，因為他們并不喜歡和凡人打交道。
還有一種，便是鬼神。
鬼神以鬼修魂，將那些惡鬼的力量收歸己用，從而來為世間消去災禍。
總之一個字，干就完了。
至于惡業鬼是不是神靈的克星這件事兒，還真是抱有爭議的。
“我當神不久的時候，去過幾次地府，不知道大人記不記得，地府十八層地獄之下，還有一層。”
張有德面上的表情頗為緊張，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十八層地獄之下還有一層？
李隱只去過第一層地獄，那個和他拍照的姑娘，李隱依舊記得。
“有第十九層地獄？”
李隱問道，但張有德卻搖頭說：“不是，那一方天地，叫業獄。乃是三途川的源頭所在，是另一片空間。”
“那里有什么？”
李隱一個天神卻什么都不知道，張有德也是不敢多問，乖乖回答問題。
“惡業鬼，所有的惡業鬼，呵呵。”說完，他露出了一個略微尷尬的微笑。
李隱卻是聽懂了。
所謂的，家丑不外揚，東西臭了就堆在一起的意思，是嗎？
“那地府，是有對策？”
李隱問，但張有德卻沉默了。
“沒有……唯一能夠傷的到惡業鬼的，只有人神。正因為小神曾親眼目的那方地獄，所以才知曉此事，還望大人不要與他人亂說為好。”張有德會對李隱說這些，也是看在李隱救他的份上。
業獄的存在，很多人都知道，但卻是一個禁忌的詞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