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宋家的議事廳內(nèi),宋家的大長老,宋慶手中的茶杯碎成了數(shù)塊瓷片,體內(nèi)的元氣因為情緒不穩(wěn)而上下波動起來,其余在座的人看著宋慶的神色都是心中生畏。
“是誰發(fā)現(xiàn)小道的尸身的?”宋慶硬壓著心中的怒氣問道。
一個年輕的宋家族人正跪在宋慶的面前,顫顫巍巍地說道:“是......是一個乞丐,他經(jīng)常去我們的商業(yè)街那邊乞討,也記得少爺?shù)哪印!?/p>
宋慶聽聞,微微一擺手,緩緩道:“送他走吧。”
站在一旁的宋子道父親,宋和然臉色一變,但是還是不敢忤逆宋慶的意思。宋慶在宋家被尊稱為老祖,不單單是因為他的輩分高,更是因為宋慶是宋家如今的根基所在,宋慶是七小家中唯一一個突破到了通靈境的武者,單單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宋家力壓其他六家。
“是,老祖。”宋和然向著宋慶行禮之后,便是讓那名年輕族人帶自己去找那名發(fā)現(xiàn)宋子道尸身的乞丐。
沒過多久,議事廳外的院子中便是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隨后便見到宋和然拿著一條白手帕在擦拭著手上的血跡,走回到了宋慶的身邊。
宋家其余的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噤若寒蟬,所有人都知道自家老祖是極其護(hù)短的,尤其是對于宋子道,不僅當(dāng)初直接將下一任家主繼承人的位置早早交給了宋子道,更是將家里的寶甲和寶劍都盡數(shù)給予宋子道。
宋慶用右手扶著額頭,問道:“小道是怎么死的?”
聽到宋慶的問話,宋家二長老連忙起身回答道:“回老祖,子道的死十分蹊蹺。”
“蹊蹺?”宋慶聽到宋二長老的話,身上的元氣又是一陣波動。
宋二長老一感覺到宋慶身上的元氣在波動,心臟都是漏跳了一拍,連忙解釋道:“我從子道的身體上找到了這樣?xùn)|西。”
宋二長老連忙示意讓身后的隨從拿出從宋子道身上找到的東西,那是一枚鐵質(zhì)的小物件,盡管頂部有變形的情況,但是依稀間還是可以看出是一個圓錐狀的物體。
宋慶從宋二長老手中接過這個小物件,仔細(xì)端詳起來,“你是說,小道是被這個小東西打死的?”
“子道身上不是穿著我們的傳家寶甲嗎?怎么會這么個不起眼的東西打死?再說......”站在宋慶身后的宋和然不相信地說道。
只是剛剛話一出口,宋慶一個犀利的眼神直接壓得宋和然不敢再出聲了。
“清然,你解釋一下。”宋慶示意宋二長老好好解釋解釋這件事情。
宋清然連忙示意身后的另一位侍從將寶甲送上來,當(dāng)宋家的那件傳家寶甲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時,所有人的眼睛都是微微一縮,只見原本完整的護(hù)甲胸口的位置此時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圓形的小洞,小洞的周邊是已經(jīng)干了的血跡。寶甲的光芒也是完全暗淡下去了,與普通的護(hù)甲已經(jīng)沒有什么兩樣了。
宋慶看著破損的護(hù)甲,然后稍微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小鐵塊,用力一捏,整個小鐵塊就化作了齏粉落在了桌子上。
“這上面有靈魂力量的殘留,殺害小道的人應(yīng)該是個銘文師。”宋慶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宋和然,小道是你的兒子,找兇手的事情就交給你負(fù)責(zé),宋家的一切力量都交給你調(diào)用,給我一周時間內(nèi)找到殺害小道的兇手。”
宋和然聽到宋慶的吩咐,連忙抱拳行禮道:“一切都聽老祖的吩咐。”
“還有,找柳家的問問,最近有沒有外來的銘文師,或者子道和哪個銘文師起過爭執(zhí)。”
“是,老祖。”
“就先這樣吧,我要去見見小道最后一面。”
說完,宋慶便是佝僂著身體離開了議事廳,宋和然也是跟在后面離開了。當(dāng)宋慶和宋和然離開后,其他人都是松了一口氣,畢竟宋慶溺愛宋子道的事情,整個宋家上下無人不知,現(xiàn)在宋子道死得不明不白,所有人都擔(dān)心宋慶一個沖動把宋家給毀了。
“老祖就是太過護(hù)短,導(dǎo)致宋子道在外給我們宋家留下了不少壞名聲,如果將來真的讓宋子道接手宋家,恐怕我們宋家會成為眾矢之的吧。”宋家的三長老宋雙然道。
“老三,這些話還是小說為妙,難道你忘了老四的事情了嗎?”二長老宋清然制止了宋雙然繼續(xù)說下去。
宋雙然一聽到宋清然的話,連忙是閉上了嘴巴,畢竟當(dāng)時的四長老宋瑞然對宋慶立宋子道為下一任家主繼承人的事表示了異議之后,當(dāng)天便是被宋慶將整一房人給逐出了宋家,甚至是逐出了京城,而且據(jù)傳聞,宋瑞然一家剛出京城就被宋慶派人秘密殺害了。有了這樣的前車之鑒,整個宋家上下對于宋慶都是畏懼有加。
柳家,宋和然在離開議事廳后便是直接來到了柳家。柳家家主柳紳親自接宋和然到大廳當(dāng)中,畢竟柳家能有如今的地位,不僅僅是靠柳青茹的天賦,更多的原因還是宋家的幫助。
“不知道和然兄來我柳家是有什么事情嗎?”柳紳笑瞇瞇地問道。
“子道被一個銘文師給殺了。”宋和然的語氣有些平靜地說道,“我是來找青茹丫頭問問知不知道什么事情。”
“子道死了?”柳紳一臉震驚地問道。
“嗯。”宋和然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
“我馬上叫青茹回來。”柳紳立即讓人到銘文師公會那邊將柳青茹給叫回來。
半個小時后,柳青茹出現(xiàn)在了柳家大廳。
“爹?這么著急把我叫回來是有什么事情嗎?”柳青茹微微有些怨氣,畢竟自己剛剛在修煉當(dāng)中,卻被緊急叫回,不得不中斷了修煉。
柳紳對著柳青茹使了使眼神,柳青茹就發(fā)現(xiàn)正坐在一旁喝著茶的宋和然,連忙行禮道:“青茹見過宋叔。”
宋和然將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看著柳青茹擺了擺手,“不必多禮,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子道最近有沒有和哪個銘文師有過爭執(zhí)?”
柳青茹的心咯噔的一下,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前不久來銘文師公會測試靈魂等級的柯季,但是細(xì)細(xì)想了想,還是說道:“青茹并沒有看到有哪個銘文師和子道發(fā)生爭執(zhí)。宋叔,子道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子道死了。被一個銘文師殺死了。”
柳青茹一驚,臉色唰的一下白了,“怎么.......怎么可能?子道......死了?”
“嗯,我這次來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是誰做的?”
“我......不知道。”柳青茹呆呆地說道。
“我明白了。”宋和然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柳家,“麻煩你多留意一下銘文師公會那邊的消息,如果有消息,請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