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派了幾個人去守著方靈悅，他就不相信他不會回去找方靈悅了。

回到公司，正巧碰到方靈悅和知秋笑著從辦公室出來，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么，看上去心情不錯！

方靈悅的笑猛的刺激到了杜敬凡，沒有抓到墨凌瀾的他直接就把責任歸咎到了方靈悅身上。

“很久沒有看到墨少夫人笑得這么甜了，再次見到居然是對別的男人，你可真講究！”

話里話外都充滿了諷刺，一點都沒有遮掩的意思，赤.裸.裸的嘲諷方靈悅，暗罵她不是一個好女人。

方靈悅沒有回應，只是目光冷漠的看著他，就像看跳梁小丑一樣。不僅是她，就連旁邊躺槍的知秋也有選擇了沉默。

不搭理他就是自我修養的一種維護，搭理他了倒是說不清楚了。

杜敬凡有些沉不住氣了，冷嗤一聲：“都不說話是什么意思？被我給說中了嗎？”

方靈悅勾唇冷笑，瑩潤的水眸變得冰冷：“你中午是不是沒吃飽？我看你面色鐵青，兩眼也發青光，一看就是有肚饑綜合征，如果沒吃飽就回去多吃兩碗飯，不要填那么多氣在肚子里，對身體不好。”

杜敬凡臉色氣得森寒陰鷙，雙手攥得死緊，“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我不想惹你，但請你也不要來惹我。”說完她眸底泛起厲色，“我一個光腳的會怕你這個穿鞋的嗎？”

杜敬凡臉色沉了下來，眸色陰暗，和方靈悅斗嘴他不是對手。

他將視線轉移到了知秋身上，“江總經理好有空閑，DNB的合同你簽下了沒有？”

知秋笑了笑，溫潤如玉：“已經簽好了，合同我已經放到你的辦公室了，你有問題可以問助力沙甜。”

簽下了？

杜敬凡有點兒出乎意料，怎么可能簽下？他在回來的路上都已經想好怎么刁難他了，結果他居然簽下了？

看了一眼旁邊的方靈悅，他眼中冷凝一抹寒光，臉色欲加深沉，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他居然把這個女人給忽略了。

他捏了捏拳頭，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泛著紅色的血絲，強忍著怒氣繞過他們上樓。

“少夫人，你先回去吧，我剛剛已經打了電話給司機讓他送你回去，你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就可以了。”知秋對方靈悅說。

方靈悅抿了抿唇，垂眸離開。

……

知秋辦公室里，墨凌瀾站在窗戶邊目送樓下的方靈悅上車離開。

知秋推開門進來，“杜敬凡剛剛回來了。”

墨凌瀾一身黑色西裝肅穆森寒，收回視線看向了知秋，“他臉色可還好？”

“已經氣炸了，看上去非常不好！”知秋回答。

杜敬凡肯定死也不會想到墨凌瀾就這么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公司，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曾經杜敬凡也是以這樣的方式進出公司，現在墨凌瀾效仿。

“隨他去吧，左右不過就是薛起生的一顆棋子，無傷大雅。”墨凌瀾拉上了窗簾，辦公室里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將他暗色的面容襯得更加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