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華擰眉,不悅,欲將她推開。
安寧察覺到他的動作,一下子抱得更緊了:“你若是敢離開,本宮立刻扯開自己的衣服,大喊非禮,玷污公主,這是什么樣的罪名,你應該知道。”
殿主大人的臉色已經冷得可怕了,靠在他身上做著美夢的安寧卻并未發覺。
“墨郎,你有沒有覺得,身上一陣陣地發熱,我聽說,宴會之上,母后讓人在你的酒里放了東西,你是不是覺得很難受,讓我來幫幫你好么?”
“放開!”
冰冷的兩個字,已然帶上了殺意。
“我不放。”
安寧耍起了公主脾氣,“她蕭染有什么好,不過就是一個臣下的女兒,私生活還不檢點,早就是整個東岳的笑話了,這次也是為著她和幽冥殿的婚約,父皇才名義上給了她一個公主的位分。”
“況且她已經答應了幽冥殿的提親,遲早是要嫁過去給那個老頭糟蹋的,這樣一個女人,真的不值得你留戀。”
“我才是東岳的嫡公主,父皇母后向來最疼愛我,等蕭染跟幽冥殿的老頭走了,我就去求父皇,讓你當我的駙馬,我會對你一心一意的,墨郎,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給你。”
安寧拉著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墨華的神色越來越不耐,殺意越來越明顯。
……
貴妃宮中。
蕭染沐浴完出來,就聽到宮人跟曼娘稟告,說外頭出事了。
兩人絮絮低語一陣兒,曼娘把人揮退,來找她。
“怎么回事?”
蕭染瞧著她的臉色詭異,忍不住好奇。
“具體的情況,蘭芝還在打聽,現下只知道,你那夫君不見了。”
“不見了?”
蕭染驚住了。
隨即,她又釋然,估摸著是皇后想要算計殿主大人沒成功,他半途施了個法,跑掉了。
曼娘看她這完全不擔心的樣子,猶豫了下,又說:“還有……安寧和侍衛,在自己宮里私通,被過去看望的皇帝皇后撞了個正著。”
“什么?”
蕭染睜大雙眼,緩慢地眨了眨,三秒之后才回過神來,“跟侍衛在自己宮里……她今天不去宴會,就是為了這個?太肆無忌憚了吧?可是她不是……”
一直暗戀著她夫君的么?
后面這句話,她在心里腹誹了下,沒直接說出來。
但是無論怎么想,她始終覺得這事兒蹊蹺,目測,并不是表面看著那般簡單。
“聽蘭芝說,出事之后,皇上第一時間杖斃了安寧近身處伺候的宮人,讓人封鎖了消息,還為此訓斥皇后沒管教好女兒。”
曼娘讓蕭染坐下,隨手取了把梳子,幫她梳頭,“再多的,恐怕一時打探不出來,我讓蘭芝再試一試,有什么消息,過兩天告訴你。”
蕭染點頭,心不在焉地應了。
她倒是想偷偷摸摸地去現場看一看,但是外頭接她的轎攆已經到了,曼娘不敢耽擱,連忙給她收拾齊整,送她上了轎。
蕭染難得乖順。
幽冥殿。
她進門之后,左護法直接叫人將她送到了自家主上的寢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