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神小晚飄在半空中帶路,紀御風跟在她屁股后頭穿過長長的走廊:“你慢點,我血肉之軀,跟不上你囂張的步伐。”
小晚飄到二樓Tina的房門口:“要不是有你個跟屁蟲,我早就瞬移了。”
她大力踢門,許久,紀摘星才扣好白襯衫來開,一看是紀御風,
“我沒有,不是我。”紀御風無辜地舉起雙手。
Tina險些被吵醒,紀摘星見狀立馬關上身后門:“小晚。”
“嘻嘻。”從紀御風背后緩緩飄出來的小晚羞澀地問:“完事兒了?”
“哼!”紀御風氣惱,“狗男女,穿上衣服跟我走。”
“我穿著。”紀摘星指自己的襯衫和長西褲。
“太單薄,不算,你看,都激凸了。”紀御風嘖嘖搖頭,忽然間,他想起仍在家祠的紀晴:“哎,那晴子還跪著呢,要不要喊她一道?”
小晚說:“你想讓她覺得你們哥倆深井冰,一天到晚對著空氣說話,誰?誰能證明我的存在?況且,我是家神誒,不是吉祥物,怎樣,現在這個家的人都要來瞻仰我嗎?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則我可是會有危險的。”
小晚見紀御風仍舊不舍得的樣子,只好出主意:“你……你就讓管家假傳老頭的圣旨,說祖先已經看出誰有誠意誰沒誠意了。”
“神神叨叨的,能信嘛。”
“愛信不信。”
紀摘星:“要去哪兒?”
紀御風:“找家譜。”
“為什么?”
“哪那么多為什么。”
“等下,拿外套。”紀摘星重回房間。
小晚故意朝里大喊:“別再來一次哦。”她轉頭跟身邊的紀御風語重心長地說:“作為繼承候選人,他比你稍微稍微多點資本。”
“啥?”
“有木有聽過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說不定人家老婆肚子里已經有小寶寶了呢。”小晚展現姨母笑。
“老古董,就知道生,現代女性都是獨立自主的個體,不是專門來給你生孩子的。”
小晚眼睛一亮:“看不出來啊,天天換女朋友的人居然這么懂得尊重女性。”
“我也是個根正苗紅的好青年,怎么樣,遺產托付于我靠譜吧。”
小碗:“呵呵。”
“家譜上到底有啥啊?”
“我忘了,但總覺得跟我有莫大關系。”
“精靈也會老年癡呆?”
“也許是吧,好多事都想不起來,就感覺那部分記憶很重要,可是死活找不回,老頭也幫我找過,說是家譜丟了。”
十幾分鐘后,紀摘星順利打開書房里的保險柜,除了些首飾、文件之外,還有一個皮質卷筒,里面保護著的不就是家譜嘛,小晚瞬間打臉。
這時候輪到紀御風對她呵呵笑了:“誰告訴你家譜丟了的。”
小晚飄過去,腦海里全是問號:“什么鬼!立銘BB居然騙我。”
“等,等下,立銘BB?”紀御風夸張地抬高音量。
“昂,那有什么,我是親眼看著你,還有你,甚至這一大家子出生的,都是我曾孫輩啦。”
“以后別仗著年紀大,隨便偷窺我們的隱私。”紀摘星想起適才房里那幕。
“哎,有故事,是不是剛才?他都到哪個階段啦?”紀御風的八卦之心瞬間被點燃。
“閉嘴。”紀摘星將家譜徐徐展開,平攤在辦公桌上,“看看,能回憶起什么來。”
“不能。”小晚搖頭。
紀御風:“耍我們啊?”
“暫時不能,總要給我時間好好想想,哎喲,被裴家小子害得,現在頭還是暈暈哦。”
小晚順勢把頭往紀摘星身上靠,裝出一副弱雞的樣子,她嗅到從紀摘星脖子處飄來的味道不禁感嘆:“好香啊。”
紀摘星臉紅著移開肩膀。
“切!”小晚自己托腮:“但你們不覺著奇怪嗎?好端端的,為什么立銘BB要騙我說家譜不見了,要是家譜上沒有秘密,何必編造謊言?”
紀摘星輕搓家譜的紙張,并湊上去聞:“應該是陳年的紙張和墨水。”
“哦,差點忘了你是干考古的。”紀御風說。
這邊正在研究家譜的秘密,那邊卻發生了件駭人聽聞的事。
負責移栽花卉的工作人員剛剛挖土,從花園里竟發現好幾根白骨,它們粗壯得不像是屬于阿貓阿狗的。
而無獨有偶,紀姓長輩正巧逛到那兒,被嚇得那叫一個慘,直呼:“是人的骨頭啊!殺人啦!”
劉管家聽聞,迅速命人隔離出那塊區域,并趕快通知少爺和小姐。
房子太大,女仆找好半天才找著紀家兄弟,待他們到花園時,紀晴和裴杰已經站好一會兒了。
“晴子。”紀摘星喊。
紀晴見大哥來,甩掉裴杰快步上前,嗓音嚴肅:“大哥,家庭醫生來看過了,確實是人骨。”
“什么?”紀御風合不攏嘴。
“你輕點。”紀晴拍他的背,“怕什么,還沒調查清楚。”
“埋得深不深,我想去看看。”
“好,我帶你去,管家已經報警了。”
剛才郊外的天空還是艷陽高照、萬里無云的,現下竟然狂風大作、陰陰沉沉起來,南方沿海的天氣一向是說變就變。
而奇怪詭異的事情,似乎也總愛挑多變的天氣發生……
“似乎是人腿部的骨頭。”紀摘星向一步之遙的泥土里望去,因為劉管家拉起隔離,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只能遠遠地看,因此他看得也并不真切。
劉管家帶來一名年輕人:“少爺,這是發現骨頭的養護工人,名叫王峰。”
小晚緩緩飄來,紀摘星掩飾得很好,在人前對她熟視無睹,紀御風卻不行,直腸子一根。
“你把發現骨頭的過程講一遍。”紀摘星說。
“哦,事情是這樣的……”年輕人從頭開始娓娓道來。
“沒什么特別,等下警察來了,你再交代一遍。”
“好的,少爺。”王峰的個頭高挑,也算是園丁這行里個子高的了。
紀摘星問完話轉身就走,紀御風跟上:“哥,到底咋回事?”
紀晴:“看樣子,是有人故意在我們家搞事情。”
“為什么這么說?”
紀摘星若有所思:“晴子說的沒錯,要是陳年的骨頭,那工人不會說挖了幾下就挖出來,你殺了人要埋,難道不埋深點?”
“誰這么缺德啊,來我們家扔人骨頭!”
“先去前廳迎接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