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不久，剛剛離開太安市的范圍，本來還和姜鎮東自然而然的說著話，梁明輝忽然覺得精神有些萎靡。

“這就是你離開管轄區域后的樣子了，沒有了魂力支撐你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現在最多也就是能看到靈魂的存在而已。”

聽著姜鎮東的話，梁明輝有些不信邪小心試了下飛行術，除了看到一點靈力波動特有的微光，無論他再怎么用力的的確確再使不出半點靈力，連胸前的死神印記也沒了波紋，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你可以省點力氣了，現在看來還算不錯，起碼在我強化過眼睛后能看到還能看到你喚起一點點靈力，相比我這種毫無一點天賦的人而言，你還不是那么差。”

姜鎮東說道，這下梁明輝才有點相信了他的話，不過轉手在口袋里輕微一抖動，全身火紅的熾炎便出現在手中，這讓他多少有了點安全感。

“我們現在去哪？”

“哲辰。”

梁明輝聽著這個略顯熟悉的名字，但腦海里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這究竟是哪個地方。

“就是四百年前從瓦托國分裂出來的那個小國。”

梁明輝這才恍然大悟，這個小國的面積還不如太安市大，關于這個國家新聞之前上網的時候經常會看到。四百年前因某些原因從瓦托國分裂過后一直想要獨立，當然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瓦托國作為目前人類世界五大聯合體之一，東園聯合國的主導國，其國家版圖遍布整個太陽系，而且還是第一個登上月球的國家，國家實力穩居人類前三，根本不是一個小小的哲辰可以抗衡的。

但也不知為何，四百年來哲辰被它滅了無數次，也重生了無數次，每次前后隔不到半個世紀，老的一批哲辰人死后，新的一批哲辰人便又一次分裂出瓦托。

這便導致這小小的國家從四百年前誕生那刻起，便被無盡的戰爭所籠罩，在那里的人民不會有超過哪怕一年的和平日子，據說那個國家沒有學校，而小孩最早上的課堂就是戰場，他們國家的每一個平民包括老人婦幼在內，都可以在瞬間轉化為殺人不眨眼的士兵。

“這是離我們夏漢國最近的戰爭地區了，也是我們中洲這一批凈塵者較為集中的地區。”

“你們把這種地方當聚集地，不怕突然來顆導彈什么的直接把你們掀了？”

梁明輝雖然先前聽他們說過凈塵者幾乎都集中在沒有死神的戰亂城市，但他沒想到會直接就在戰爭地區，這哪天瓦托國下定決心來次清洗，不是連著平民百姓和凈塵者一起遭殃了？

“我們并沒有在哲辰那個國家里面，是在它周圍的一些沒有什么人居住的城市中，再說了就算有導彈過來我們也會提前跑路的，而且我們只是管理塵世中那些邪惡份子，人類國家之間的戰爭行為我們可沒法阻攔，也阻攔不了，我們充其量也不過可以算是有著特異功能的人，如果不常年修煉，就算有靈力護盾最多擋一些小型的槍械子彈，面對威力大一點的別說導彈，就是火箭彈也一樣是死，而且我們也沒法二十四小時支撐著靈力護盾，總有松懈的時候，那種情況下就算是普通人，給我們一板磚我們一樣扛不住。”

梁明輝聞言忽然覺得所謂的凈塵者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厲害，他先前還以為各個就算不如常興澤，起碼在整體上也挺強的，現在聽姜鎮東說來也不過是稍微厲害點的人類而已。

“而現在的你也和我差不多，除了身體條件比較特殊，能夠使用靈力的我不見的比你差。”

梁明輝無所謂的笑了笑，他敢出來自然不怕他們使什么壞，按照先前松前一本說的話，秦緩就算再厲害那也是他的事，而自己只不過是個新手，凈塵者還不至于在自己身上做什么文章。

他抬手取下眼罩，現在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而這里離哲辰還遠，到時候起碼得讓自己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下飛機。

沒一會兒后飛機上的人百無聊賴之下慢慢都進入了夢鄉，一時間到處都起伏著大大小小的酣睡聲，姜鎮東見狀也有了一些睡意，他起身想撒一泡后回來再睡，結果腿上剛使勁想站起來的時候，一直被他放在手上用來探測靈力波動的手套有了反應。

姜鎮東當下眼皮一跳，立刻輕輕搖醒了梁明輝，而睡的正香的梁明輝被人吵醒自然不爽，正想罵他一頓，姜鎮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這飛機上有靈士。”

姜鎮東用手腕上的機械表打字道。

“什么是靈士？”

梁明輝用簡單的口型問道。

“就是修煉靈力的人，常興澤那種就是靈士，而我們凈塵者也是靈士，不過我們會懲處常興澤那樣的人所以被才被稱作凈塵者，而大部分其他靈士都是由各自家族或者某些專門的靈士學院培養的，他們一般是只管自己生活不會插手到平凡普通人的世界中。”

“那現在這個是什么樣的靈士？”

姜鎮東干脆的搖了搖頭，在正常情況下，不會有靈士在普通人聚集的地方散發出靈力，而且還非常隱蔽，不是自己特意帶了靈力探測的手套來，這人的動作自己完全發現不了。

“我發現成了死神之后還真有意思，安魂者、凈塵者、魂渡、天生靈，現在還來了個靈士，怎么之前還是普通人的時候什么都沒發現。”

梁明輝拿出手機同樣打字說道。

“這就是物以類聚了，在你還是普通人的時候，接觸的自然是很平常的普通人，而我們也與你無關，我來到這個城市一年多，轉到班上才半年，你不也一樣不知道我是凈塵者嗎，非常規世界的人肯定會回避普通人。”

“而你成了死神之后包括你的工作在內都接觸的是常規以外非正常世界的人，現在這已經成為了你生活的一部分，那肯定感覺到處都充滿了非常規世界的人……”

姜鎮東打字打到一半忽然停下了動作，他低頭感受著探測器手套內部正急速上升的溫度，立刻對梁明輝用口型悄悄說道。

“裝睡。”

隨后還沒等梁明輝反應過來，飛機中的空間剎那變為了灰色。

結界。

由于最近做了許多結界的關系，雖然現在沒有了魂力支撐，但在如此強大的靈力面前，他再遲鈍也能感受到這是結界的波動。

看來不是什么好人，他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