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西山區(qū)早年多出土匪,民風彪悍,解放后,在黨和政府的引導下人們的法律意識逐漸增強。但一些村民行事在潛意識里還是帶有一些暴戾之氣,因而有時候會由于一些事情發(fā)生較為激烈的沖突。
駐村兩年多以來,歐陽曉和尖刀班及村支兩委干部一起也處理過多起群眾之間的矛盾。他知道派出所主要是從法律上來調解和處置群眾之間的沖突,而在處理群眾之間的矛盾時僅從法律角度還不夠,很多時候還需要從情感上進行化解。作為尖刀班長,在沒有特殊情況下,自己必須堅守在崗位上。現在家里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群眾之間發(fā)生了矛盾,雖然尖刀班和村里的干部已經進行了調解,但作為尖刀班長,他得趕回去與大家一起繼續(xù)將群眾之間的矛盾沖突調解好。精準扶貧與鄉(xiāng)村振興不僅是讓群眾的錢袋子鼓起來,更要使他們在精神上富起來,鄰里和睦相處也就成了其中的重要內容。便對紀天成夫婦說道:“叔叔,阿姨,村里有事需要我回去解決,樂樂和桂花給您們添麻煩了。”
莊小云說道:“曉曉,我們是一家人,添什么麻煩呢,你回去上班吧!也不用擔心你爸媽,如雪會照顧好他們的。”
紀天成又囑咐歐陽曉路上小心。
紀如雪卻萬般的不舍,眼波脈脈地看著歐陽曉,輕聲說道:“曉哥,我送送你。”
歐陽曉看見了紀如雪眼中的不舍與深情,點了點頭,又蹲下身子把樂樂和桂花抱在懷里,叮囑道:“樂樂,桂花,你們一定乖,要聽爺爺奶奶的話。”然后,在侄子和侄女臉上親了一下,便站起身來向紀天成一家人告辭。
紀如雪送歐陽曉到了門外,在路燈下她那婀娜的身姿更加美麗,粉雕玉琢的臉上現出無限柔情。
歐陽曉對紀如雪說道:“雪妹,你進屋去吧!外面冷。”說完便按了一下車鑰匙,打開車門。
紀如雪說道:“曉哥,我好舍不得你!”
歐陽曉看著愛人美麗的身姿和臉上的無限柔情,不覺憐愛的將她攬在懷里。二人呼吸著彼此的氣息,感受著對方的心跳。
紀如雪身體上散發(fā)出天然的體香,讓歐陽曉心動神搖,不覺輕輕吻上愛人的紅唇。良久,二人才不舍的分開。
看著歐陽曉的車在夜幕中漸行漸遠,點點清淚從紀如雪的臉上滑落,在路燈下格外晶瑩。
歐陽曉趕到上坪村委會時,已經是晚上十點,派出所的干警已經將沖突的當事雙方帶到了村委會。
此時,派出所也已將雙方沖突的責任調解清楚。趙明成打傷了皮大原,皮大原要求到醫(yī)院檢查并治療。而沖突是皮大原先挑起的,并口出惡語辱罵了趙明成,并由此引發(fā)沖突。干警責成趙明成全部負責皮大原的醫(yī)療費,而令皮大原就辱罵趙明成一事,向趙明成書面道歉。
了解沖突的過程后,歐陽曉知道皮大原的性格極為賴皮,如果去住院,一定會想方設法地讓趙明成多出錢。而趙明成為人耿直且火暴,如果因把對方打出一點輕傷而出了很多醫(yī)藥費,一定會心懷不滿。如此一來,就有可能埋下再次沖突的禍根。想到此處,便決定從情感上讓雙方各退一步,將這次沖突徹底調解好。于是,便將帶隊的派出所副所長田開建請到一邊,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
田開建覺得歐陽曉的話有道理,便同意尖刀班和村里再次參與調解,以讓雙方的此次沖突不再爆發(fā)。
于是,歐陽曉給趙明成和皮大原兩人各自倒了一杯茶。接著,給他們講鄰里和睦相處的好處和重要性。
聽了歐陽曉的勸說后,趙明成說道:“歐陽班長,你有所不知,我趙家和皮家有世仇,是不可能和解的!”
見趙明成如此說,皮大原說道:“趙明成,你以為自己能打,經常欺負我,現在是法治社會,難道我還怕你不成,你打傷了我的腿,我要到醫(yī)院要長住。不怕你小子在浙江搭架子當包工頭有錢(趙明成帶有一幫人在浙江一帶的建筑工地上承包搭鋼架,三天前才回來),這次我看你有多少錢出!”
歐陽曉忙制止住二人的爭吵,耐心地說道:“明成哥,皮叔,大家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早不相見晚相見,何必搞得大家都不愉快呢?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還談什么世仇。現在黨和國家政策這么好,我們何不把精力用到發(fā)家致富上來。”
皮大原說道:“歐陽班長說得對,我也想與他和睦相處,可趙明成這小子硬和我過不去。”
歐陽曉點了點頭,對趙明成說道:“明成哥,說說看,你與皮叔有什么解不開的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