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子弋手里的冰糖葫蘆掉在了地上,疼痛的叫了一聲后,便拿起了地上的冰糖葫蘆,而另一只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嫣兮,你怎么在這里?”沒想到走過來的男子驚訝的脫口。
“嘿嘿······我······吃冰糖葫蘆。”子弋抬起了頭,一時不知道該怎樣解釋,便把手上的冰糖葫蘆遞給了對方,自己這才發現那是冰糖葫蘆早就已經沾滿了灰塵,便尷尬的說著:“臟了哦,不能吃了。”這一說后,便立刻將那冰糖葫蘆丟在了地上,尷尬的笑了起來。
“這么不小心,你的手都劃傷了。”那人平靜的說著,看著她左手手背上的傷痕,面容上似乎是有些擔憂。
子弋低下頭來,這才發現自己手背上劃傷了,便朝著他開口:“沒事兒,小傷,嘿嘿······這個,沒事兒我就先走了”正說著,便瞬間轉過了身去。
“你又想從這里爬出去么?”他立刻開口,而她瞬間就停下了腳步。
“轉過頭來。”他雖然帶有命令的口吻,但語氣還是溫和的。
子弋尷尬的轉過了身去,朝著他笑著:“你······你想怎樣?”。
他沒有說什么話,而是拉起她的手,朝著涼亭的方向走去。
“他該不會就是孟府的二少爺吧?”子弋一邊走著,一邊在心底喃喃著。
“霜兒,去拿藥來!”一坐下,他就朝著身旁的丫鬟開口。
“是。”那丫鬟應答之后,便匆匆的離開了此處。
“疼么?”他抬起她的手吹著她的傷口,關切的問。
“你是孟府的二少爺么?”子弋直接開口問著。
“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問這個問題?”對方笑了起來。
“我聽尚言說,孟府的二少爺要和我成親,這是真的么?”子弋倒是坦白的問著。
“嗯。”他點點頭,有些害羞起來,接著開口:“不過,你怎么像是在說別人一樣啊”。
“對哦,我現在就是張嫣兮。”子弋在心底呢喃,接著扭過頭去嘟嘴開口:“吶,這樣吧,你把婚事取消掉”。
“為什么?”他開始緊張起來。
“哎呀,你還小,跟你說不明白,你不會懂的。”子弋站了起來,揚起頭來,故作高深的樣子,看著對方皺眉,便再次故作高深的開口:“吶,我告訴你,這成親呢,就是兩個要一起生活,要一起吃飯,一起睡覺的,你知道么?”。
“我不小了,我當然知道呀。”他立刻站了起來,朝著她開口,然后朝著她繼續道:“你非要這樣說的話,你還比我小呢”。
“喂,你說什么呀,你才小的,我呀,比你大很多的,小屁孩。”子弋使勁打了一下他的頭,朝著他吼道,然后哼了一聲,便拿起桌上的水果,開始吃了起來。
他揉揉自己的腦袋,委屈的開口:“你怎么還是這么野蠻”。
“少爺,藥拿來了。”那丫鬟將東西擱置在桌上,然后站在了一旁。
“好了,別鬧了,我給你上藥。”說著,便伸手抓著她的手腕,開始拿起一旁的瓶瓶罐罐,然后將藥粉倒在了她的手上,又開始包扎了起來。
“你······你別以為你這樣就可以讓我同意。”子弋揚起頭來,朝著他開口。
“我不管你怎么說,我孟逸海這輩子就是娶定你了。”他堅定的開口,生氣的樣子,倒有幾分小孩子氣。
“我去,他怎么跟那個東莫一個德行。”子弋在心底抓狂的想著,然后瞬間站了起來,嘟起嘴,不想跟他說話了。
“你脖子上什么時候多了條項鏈呀?”他這才開始注意起來,也站起了身疑惑的問著。
子弋低下了頭,看著明桑送的項鏈,突然就甜甜的笑了起來。
“你說,這是誰送的?”他突然真的生起氣來,依照自己的直覺,他有感覺到那是自己的敵人。
“哼,你管得著么。”子弋朝著他做了鬼臉。
“你不準戴別人給的東西。”他生氣的說著,瞬間強行用手給扯斷,然后丟在了地上,可能是用得力氣太大,他手掌心上被那項鏈給劃破了皮,而手上的血緩慢的滴落在地上,發出了滴答的聲音。
“少爺,你受傷了。”身后的丫鬟關切的開口。
“不用管。”他堅定的說著,看著突然沉默的子弋。
子弋的心突然感到難過起來,想起了當時明桑將這個東西送給自己的時候,突然眼角流下一滴眼淚來。
看著她真的認真了起來,孟逸海的眼里突然有了些悔意,但似乎礙于自己的面子,并沒有開口認錯。
“這個東西對你有那么重要么?”雖然沒有認錯,但他還是打破了空氣中的寂靜。
子弋突然抽泣了起來,沒有任何人說話,直接走出了涼亭,一邊走還一邊抽泣著。
孟逸海上前了一步,帶著悔意的想著:“糟了,闖禍了”。
子弋走出了孟府,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一邊抽泣還一邊不停的喃喃:“明桑,我好想你呀,明桑,我沒有修為了,也找不到你了······”。
“嫣兮,嫣兮······”那孟逸海追了上來,在子弋身邊四處轉移,緊張的開口:“你別不說話嘛,你理我好不好”。
“你走開,我不想理你。”子弋推了他一下并生氣的說著。
“我幫你修好不好,你理我一下嘛。”他繼續上前朝她開口。
“真的?”子弋突然停止了哭泣,朝著他問著。
“真的,我發誓。”他舉手立志。
“那好吧,你要快點修好。”子弋的情緒這才平緩了下來。
“好好好,我馬上回去修,你等我哦。”他立刻笑了起來,向后跑去。
子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心情瞬間大好,便立刻朝前走了,看見前方熙熙攘攘的,很是熱鬧,便也擠了進去。
“小小年紀,不學好,吃完東西不給錢。”方諾被一個老頭給訓斥著。
“喂,老頭,你干什么欺負我弟弟。”子弋朝著那老頭吼著。
“哦,我想起來了,你們就是經常去別人的酒樓不給錢的人,我想起來了,你們就是張府的人。”那老頭大聲說著,繼續道:“你們還真是給張家蒙羞”。
子弋開始不好意思起來,立刻將方諾拉到一邊,小聲訓斥著:“都怪你,你沒事兒吃這么多冰糖葫蘆干什么”。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這個啊實在在是太好吃了。”那方諾解釋著。
“我又沒錢,可怎么辦呀。”子弋在心底喃喃著,有些焦急。
“拿去吧,不用找了。”突然間一位身穿藍色衣裳的男子將手里的銀子遞給了那老人。
“謝謝,謝謝。”那老人兩眼發光,立刻扭頭就走。
路邊圍繞的人也都漸漸散去了。
他玉冠束發,皮膚有些黝黑,雖然眉眼間看起來有些憔悴,但那股成熟的魅力依舊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喂,你叫什么名字呀?”正當他準備走的時候,子弋立刻上前了一步問著。
“我看你是最近昏了頭了,連我叫什么名字都不記得了。”他搖了搖頭,繼續道:“我叫孟秋,你聽見了么”。
“哦,聽見了,不過,剛才謝謝你呀。”子弋向著他道謝。
“不用了。”他拒絕著,繼續開口:“你最好是在外面注意一點,你馬上就要和我弟弟成親了,不要丟我孟府的臉面,雖然我一點也不同意這門親事,但是沒辦法,誰叫我這個傻弟弟喜歡你呢”。
“這是什么鬼運氣,一下子又來個哥哥。”子弋在心底吐槽著,朝著他翻著白眼。
“還有呀,我不管你和你弟弟之前是怎樣的,只要是進了我孟府,一切都要按照孟府的規矩來辦事,你不要以為現在靠著你那個表哥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孟府不吃這一套。”他說得冰冷,根本不管她是否生氣。
“本來呢,我還是誠心誠意的跟你道謝的,沒想到你是這個態度。”子弋有些生氣的開口,瞬間又開口:“你不要以為我喜歡你們孟府的人,實話告訴你吧,我根本就不喜歡你的弟弟,我也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誰稀罕嫁到你們孟府來呀”。
“那最好不過了。”他說著,朝前走了幾步之后,又扭過頭來繼續道:“不過,我可曾記得你當時為了要嫁我弟弟可是要死要活的,聽說,還鬧自殺呢”。
他嘲笑著,冷笑了一聲后,便扭頭就走。
“我去,什么鬼玩意,我什么時候自殺了。”子弋氣不打一處來,接著扭過頭去,朝著方諾吼道:“你去告訴那個衒,這個游戲我不玩啦,一點都不好玩”。
“呃······這個嘛,是真實的,不是你想不玩就不玩了的,再說了你當時又沒有拒絕。”方諾坦白開口,繼續道:“你現在反悔也沒有用了”。
“哼。”子弋冷哼著,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朝著他開口:“等會兒,剛才摔進孟府的時候,你跑哪去了?”。
“呃······這個嘛,這個嘛,我先回去了。”方諾打著馬虎眼,使勁的朝前走著。
“你給我回來。”子弋朝著他吼道,朝前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