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虎的四個跟班面前,三人突然消失,跟班們和夏蕓都蒙了。
“雷虎安排我們的最后一句話,是什么來著?”一個跟班問道。
“要告那個陌生人。”一個跟班回答道。
“那么報警吧。”第三個跟班附和道。
于是四人一起跑到了郊外的司法綜合體處,并且進了大廳,接待這些人的是機器人警員。
如果是一般情況百分之99.99的問題,都是差不多的類型,機器人警員依靠著設定好的程序,
都能靈活應變。
但是這四個人的描述卻非常含糊,有說突然一聲叮,三個人就都不見了的。也有說,突然一陣煙霧,三個人就不見了的。
還有說的更詳細的,大地裂開,然后伸出一張嘴把三個人吞了進去。
最后一位,又反駁道,不對,沒有出現嘴,就是大地裂開一個洞,三個人掉了進去,然后周圍的土把洞填上。
機器人無法處理這種情況,于是聯系了局長。
局長聽到了幾人的描述,心想不妙,按照這樣的描述恐怕是,平行宇宙中的高級犯罪分子的實力。
于是又連忙聯系了自己的更上一級尋求指示,上級的答復很簡單,犯罪分子的事情自然要解決,同時要清洗掉這四個人的記憶。
四人被機器人強行綁住,進行了大腦掃描,和身份識別。
之后就被進行了三天之內的記憶清洗,四人都被妥善地送回到了原來的家中。
接下來要解決的就是那三個人的問題了,可是現在唯一的部下梁實誠已經失聯,這種局面警局里的機器警員的智力都無法應付。
局長認為這種情況,只能是從自己目前所在的這個世界先調過去一個信得過的人手,但是本身就在這邊情況緊急,抽不出人,而且一來一去兩次傳送所需代價也不低。
其實原本第一世界的司法綜合體是不缺人手的,雖然很少出大事情,但依然會有幾個經驗豐富的人類時刻值班。
因為梁實誠所在的世界出現異常,權限更高的時空管理局接管了司法綜合體,并且抽調走了所有人,只留下時空管理局的得力干將夏蕓,鎮守老家,夏蕓雖然不是戰斗力最強的部下,但卻是所有部下中,最能拖延住多個對手的人,無論對手實力有多強,人數有多少。
時空管理局已經向這個世界的邊防軍那邊申請了,調配一些人員補充給司法綜合體,不過目前還沒有到位。
由于夏蕓同時成為了司法綜合體機構唯一的人類,要承擔各種瑣事,于是就把梁實誠這個老實人騙進來了,但這不是全部的原因。
司法綜合體的地位也不等同于這個世界的警局,其職責更像是街道辦事處,這個世界已經很少有犯罪事件。
大型犯罪事件一般都是由其他時空參與,時空管理局的職責才更接近于打擊犯罪維護各個世界的秩序。
正在局長焦頭爛額之際,收到了夏蕓的電話。
“有四個普通人可能目睹了,穿越者的異常行為,并且這個穿越者身上貌似攜帶了神器,反正不是第一世界的科技能做到的水平。”
“哦那四個普通人嗎?已經妥善處理了,”這個時候能聽到辭職的老部下的聲音,局長還是很欣慰的“另外只要是第一世界的科技無法解釋的行為,都屬于來之于頻道167的世界,這一點毋庸置疑,不存在比第一世界更高級的世界。”
局長松了口氣,夏蕓這個部下雖然跟了自己很久,已經有退隱山林,甩手不干的想法了,但如果出了大事情,夏蕓絕對不會不管。雖然目前這個事情不大不小,這時候能接到她的電話,說明她還是愿意再做一些事情的。
夏蕓補充道:“另外那個肇事者就是我們的干員梁實誠,不僅是個穿越者,而且看樣子還攜帶了神器,三人中還有一個人是我準備拉攏的線人應該比較好說話,問題就在于最后一個叫雷虎,不但好溝通,而且還被梁實誠出手打傷了的樣子。”
局長向夏蕓下達了任務“你的這通電話來得正好,現在正缺人手。至于情況我已經全部了解了,雷虎的父親是第一世界的參議院議員,其家人享受不被刪除記憶的特權。只能是找其家人商量怎么辦了,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而另一邊。
梁實誠正在使用程序挖洞,在地下另外兩人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推著走,并且洞里一片漆黑,也不敢說話。
而梁實誠卻是三人中最不慌不忙的,有金工實習在,不僅可以看清洞內,還能看見洞頂上土層表面的情況。
并把雷虎還有小小頃帶到了一個無人的看似廢棄的建筑物內。
三人破土而出,回到地面,最先發話的是小小頃。
“你是誰呀?為什么把我和雷虎帶到這里來?你想干什么?”
梁實誠郁悶了,這人這時候還把自己當陌生人,于是對小小頃說道:“干脆這樣解釋吧,
我就是你的哆啦a夢。”
小小頃聽得一頭霧水,這個時代的人并沒有和梁實誠一樣的童年。
梁實誠見這樣解釋沒用,于是不得不詳細解釋起來:“那個小小頃,我聽別人都說這樣叫你的,我呢,看到你被欺負了,所以就想幫下你。”
這句話其實是梁實誠的心聲。
小小頃聽完開始有些警覺,而且估計面前這個陌生人就是不懷好意,別人對自己都不好,突然有這么一個人愿意救自己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接著梁實誠開始直奔目的了繼續說道:“剛好我需要你們這工廠里找一個人幫我的忙,我幫你教訓雷虎,你來幫我完成一個簡單的任務。”
梁實誠這樣一說正中小小頃的想法,小小頃更加抵觸,直接拒絕了梁實誠的要求。
這時候夏蕓的聲音再次出現在了,梁實誠的耳邊,
“你哪去了!怎么突然不見了?”
盡管這里是35世紀,科技遠比21世紀發達,但是一些物理規律是不能改變的,夏蕓和梁實誠之間的通訊依然是用的電磁波,受限于功率,在這個世界的傳送依然可以被阻擋,
梁實誠在地下的時候被幾米的土層阻擋,也就暫時失去了信號。
梁實誠詢問道夏蕓:“我好像真闖禍了,我是你們這新上任的公務員,現在打人了,我是不是要有麻煩了?”
夏蕓回答道:“你理解錯了你的身份,你并不只是簡單的公務員,而是時空管理局駐扎在這個世界的干員幫忙協助調查案件,你惹大麻煩了懂嗎?你要挑起時空管理局和這個世界的外交事件了。”
“那么對面說,告我是什么意思?”梁實誠不解的詢問道。
夏蕓真后悔昨天晚上全在回答梁實誠自己問的問題,而對于這邊世界的法律一無所知
并且通過早上的對話,明白了梁實誠不懂這個世界的取證規則,
“在巷子里的時候,告訴你了,這個世界中照片和視頻都是沒有用的,記得吧?
所以呢在這個世界中,人證就成了判案時候重要的依據。”
梁實誠很不服氣,“他們告我,我們就不能告他們嗎?而且是他們先動的手。”
面對剛來到這個世界,對這里的規則一點都不熟悉的梁實誠,夏蕓無奈地解釋道:
“問題是對面有5個人能提供人證,而我們這邊就兩個人。在這個世界的司法規矩,就是誰證人多聽誰的,其他的辦法都不管用。我知道你覺得很不合理,但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你們這邊科技發展的,這社會規則豈不是回到了小學拉幫結派的情況了,”梁實誠不滿地問道。
夏蕓也是一頭霧水,回答道:“沒聽懂,小學是什么玩意。”
其實從一開始,梁實誠和夏蕓的對話的時候,夏蕓就是有時候聽得懂,有時候聽不懂,有時候是靠的猜測,有時候沒聽懂干脆點點頭糊弄過去了。
但是遇到了關鍵的問題,夏蕓則會仔細的思考,并且盡可能通俗地不帶專業用語地回答。
經過了兩個人的一頭霧水,梁實誠突然想起來,這里是31世紀,自己和這群人是有文化隔閡的。
不僅是有文化隔閡,甚至是語言的發音都有一些區別了。
局長和自己的對話都是直來直去,沒有溝通障礙,而且貌似局長懂多種語言。
夏蕓則因為是自己已經確定的朋友,還能努力去理解自己在說什么。
至于小小頃和雷虎,豈不是之前把自己當傻子。
梁實誠突然明白了,現在自己的境況,自己不但在那個世界不會做人。
而且在這個世界,自己還是個外鄉人,規矩不懂,語言也有障礙。
于是接下來,梁實誠不打算和小小頃再過多的語言交流,
而是希望雙方在行動上有所配合。
夏蕓留下了最后的囑咐:“我還有事情要先處理,梁實誠記住了,少惹麻煩,不要以為是穿越者就可以為所欲為,就算你回到了你原來的世界,我們在那邊也是有人手的。”
說完切斷通訊。
雷虎坐在梁實誠身邊,不敢逃跑,何況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只是繼續對梁實誠說道:“你不怕我告你嗎?你最好把我送回去。”
梁實誠沒有回應,只是離開了建筑物,雷虎和小小頃都在視野之類,在周圍收集起可以做材料的東西,默默地拿出金工實習,打開操作界面,熟練地合成了幾根繩子。
回到雷虎身旁,將雷虎綁在了建筑物的支柱上,并且沒收了雷虎的手機。
對小小頃說道:“你現在還沒吃午飯吧?這件事等下再處理,我先帶你回去吃午飯。”
小小頃見對方同意先放自己回去,于是點頭。
這時候梁實誠稍微有點清醒了,明白小小頃可能無法接受現在的變故,也明白了
自己盡管出手相救,但是自己畢竟還是個陌生人。
因為梁實誠在地底下是可以看到地表上的情況的,輕松的找到了回去的路,
但這時候工廠的食堂已經關門打烊了。
于是梁實誠將小小頃帶到了,醫院一旁的飯館買盒飯吃,這里是梁實誠最了解的地方。
醫院旁的飯館是不會打烊的,隨時開門,因為病人經常可能因為各種原因,推遲吃飯的時間。
替小小頃打來盒飯,并且說吃完飯再回去找雷虎,就在小小頃吃飯間隙,梁實誠離開
獨自來到了醫院建筑物的后面,好像就是這里,上次那個黃色門牌的倉庫的背面,呼喚出鏡子。
“鏡子,你還記得那個催眠針嗎?”
鏡子回應了呼喚,“嗯就在這個房間里面。”
說話間,梁實誠眼前又變成了透視模式,并且這次鏡子,在透視的圖像上將催眠針用亮色標記了出來。
,開啟土遁,潛入到醫院的倉庫,從中找到了,傳送中短時就能使人深度睡眠的催眠針或者通俗地說就是麻醉藥,并且認為這個東西會派上用場。
回來的時候,梁實誠看見小小頃已經吃完飯,又點了份盒飯打包帶走。
其實小小頃打算一回到人群中,
就向周圍的人求救,但是一直不好意思開口,吃完梁實誠送來的這頓飯,也就打消了對
梁實誠的排斥。
之后兩人回到了那個廢棄的建筑物,雷虎看似被綁著,梁實誠遞上盒飯,雷虎拒絕,而且執意
要梁實誠先把自己解綁送回去。
并且用威脅的語氣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放還是不放我。”
就在這時候,突然鏡子發來警告,
“注意!相對于你離開的時候,一塊形狀尖銳的金屬發生了移動。”
突然雷虎輕松地解開了綁住的繩子,跳了起來,從身后掏出一片金屬,朝著梁實誠刺了過來。
梁實誠攔下雷虎握著金屬片的手,雷虎拼命反抗,梁實誠并沒有學過擒拿技巧,
金工實習的減速保護的另一個問題也暴露了出來,無法抵擋低速物體。
在這關系到自己生命安危的瞬間,梁實誠沒有機會思考,只得一陣胡亂的拳打腳踢。
最終雷虎身負重傷,倒在地上,再也沒有還手的力氣。
看著倒在地上的雷虎,兩人都意識到,事已至此,已經把問題鬧大了。
梁實誠對小小頃說:“雷虎欺負了你那么長時間,你就一點都不恨雷虎嗎?”
然后梁實誠又走開,在周圍收集起材料,經過在醫院里對于金工實習建模軟件的練習,
現在已經能掌握和使用了,梁實誠用撿來的材料,生成了一把麻醉手槍。
原本這件事在梁實誠去廠庫拿麻醉藥的時候,是打算回到建筑物以前就先做好的,可是回來的路上給搞忘了,這時候才想起來。
回到兩人的身邊,在這段時間里,小小頃和雷虎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梁實誠用金工實習當著兩人的面挖了一個大坑,并且把麻醉槍遞給了小小頃。
然后說道:“現在我們已經回不去了,這里離城區很遠,周圍沒有人,雷虎的跟班都不在,等解決了雷虎,就不會有其他證人了”
隨后面向小小頃慎重的補充道:“我來挖洞和掩埋,你來開槍,我們倆都有份,但是你手里的槍是麻醉槍不會致命,主要責任全在我。”
這時候小小頃突然退后幾步,將槍口瞄準梁實誠,情緒異常地說道:
“你聽好了,陌生人,在這個國家,
只要有人舉報,你打了人,那么都是要受懲罰的,
誰說沒有證人了?我就是證人。
準備坐牢吧!”
說完便向梁實誠開槍,
一聲槍響,金工實習啟動了保護程序,麻醉彈頭的速度被立刻減速,
梁實誠徒手接住了減速了的麻醉彈,并且反手投向小小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