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司哲涂完，言午看著那副設計圖問道：“你現在還要扔掉它嗎？”

言午看著那副設計圖搓了搓手，眼神有點興奮。

司哲點頭：“扔。”

毫不猶豫。

“那我拿走了？”言午都沒直接上手了，還是問了問。

“失敗品而已，你隨意。”司哲聳聳肩，對于那張設計圖一點都不在意。

幾乎是話音剛落，然后言午就將設計圖拿了過來。

只是不像司哲剛剛那樣捏成一團，而是很工整的折了起來。

等回去她就把讓人把這張設計圖制成成衣。

雖然司哲說是“失敗品”，雖然司哲的名氣也不大，但是言午可不管這些。

好看就完事了。

“你以后要是還有什么失敗品，你記得留著給我昂。”

言午邊折的時候還和司哲說著。

然后還不忘補一句：“我不白拿。”

以后參加酒會哪里還用得著去挑禮服啊，直接讓人根據設計圖制成成衣就可以了。

又方便又好看。

完美。

沈羿聽見言午說的話，他怎么覺得二小姐說話的語氣好像還是占了便宜呢。

司哲也有一瞬間的詫異。

這個二小姐真的不是腦子有問題？

司哲這才記起來其他人經常說的，好像許總的那個妹妹，好像真的是腦子有些不靈光。

言午小心翼翼的將折好的設計圖放進兜里，心情很好，然后轉身和沈羿說著：“我們走吧。”

司哲不愿意繼續參與“戀”的設計就算了，她有收獲就行。

看著言午還有些高興的樣子，司哲心里有那么一點的不平衡。

拿著一張失敗品就那么高興，他可不想欺負一個腦子不好的人。

“只是一張失敗的設計稿而已，沒必要這么珍惜。”

如果他不是一時間沒有想好要用什么顏色，他可以設計出更好的出來。

言午還未走到門口，然后停下了腳步。

問了旁邊的沈羿一句：“你覺得他剛剛的那副設計稿不好嗎？”

那么完整的一副設計圖，不就是沒涂色而已，司哲也太糟蹋東西了吧。

沈羿愣了一下，然后回答：“挺好的，只是沒上色而已。”

司哲聽見沈羿的這句話，立刻反駁：“因為我沒有馬上上色，所以它一點都不好。”

司哲雖然不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可一旦有了靈感抓不住的話，對于他來說只是失敗的。

就像這幅設計圖一樣。

“談不上珍惜。失敗品也是會有人欣賞的。但是你這張設計稿要是再畫丑一點，我可不會再多看一眼。”

言午說的很直白，雖然聽起來有些膚淺，可在她眼里就是這樣。

沈羿聽著言午說的話，瞬間就明白了，二小姐不就是個顏狗嗎。

言午的話等到傳到司哲耳朵里時，司哲腦子里就只剩下了一句話——失敗品也是有人欣賞的。

就像曾經他的老師扔掉的設計圖那樣，他覺得很好，可老師不滿意。

有那么一瞬間，司哲像是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

**

言午說完這句話就準備走了，趕緊讓人按照設計稿去制成衣啊。

司哲也是這個時候喊住了言午：“我回去參與‘戀’的設計，但是設計圖只能你提意見。”

言午愣了一下，一下子沒反應來。

這就答應了？

隨后言午看著司哲趕緊答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