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陌換好衣服后，冷夕夢也來了一趟，送來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期間沒有和南陌說過一句話。

起初南陌以為冷夕夢還在因為上次的動手和她生氣，但細細一想總覺得哪里不對。

姜衡給南陌的碗里添菜，南陌用筷子擋住，“謝謝師叔，我自己來。”

姜衡的心不由得揪緊了，他多想南陌可以像從前一樣拉著他的衣袖和他撒嬌，吵鬧著讓他帶著下山去喝酒。

可是他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比起南陌現在刻意的疏遠，他更希望南陌是昨天夜里喊著“姜懷瑾，你解釋”的時候的樣子。

姜衡不理會南陌，執意給她夾菜，南陌一言不發，默默的都吃掉了。

吃完飯，南陌像模像樣的朝姜衡拜了拜，“師叔，我三師兄還被困在瓊臺谷，我且先去了，就此別過。”

姜衡喊住她：“慢著。”見南陌停下腳步，他繼續說：“你和我，回昆侖虛。”

南陌轉回身子，冷漠的看著姜衡：“今天起，我不是墨攻的殺手了，您沒資格再給我下命令了。”

姜衡把視線轉到窗外，不想讓南陌看到他眼中的痛苦，“星洛，我求你。”

求你，別這樣。

南陌沉默了許久，又坐回到了飯桌旁，“我三師兄……”

姜衡知道南陌現在沒心情和他兒女情長，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放心，他們沒那么不堪一擊。”

南陌生氣歸生氣，但是他知道姜衡既然這樣安排，應該有他的道理。

去昆侖虛的路上，南陌給上官拾歡發了個傳訊訣，久久沒有回應。

“你很喜歡上官嗎？”

姜衡和南陌面對面坐在馬車里，沉默了近一個時辰，看到南陌擔憂的神色，姜衡終于忍不住說話了。

南陌腦海中回憶了一下上官拾歡那張欠揍的臉，雖然南陌不曾說過，但是她不得不承認上官拾歡有一張甚是好看的臉，若上官拾歡是個女孩子，那也一定是好看的。

南陌又想到了上官拾歡陪著她上刀山下火海，盡管怨聲載道，但也從不離棄。

南陌和上官拾歡的相處中，她從未動過男女之間的那種心思，但喜歡是肯定的。

南陌點了點頭：“喜歡啊。”

又過了許久，這次是南陌先開口：“師叔，墨攻真是您創建呢？”

姜衡：“是。”

南陌回憶了一下，“墨攻創立已有百年了吧。”

姜衡知道南陌想問什么，解釋道：“百年前我和師兄發現魔道異動，師兄掌管昆侖虛，我便創建了墨攻，籌集人手，早做準備。”

姜衡解釋的無懈可擊，但南陌心里卻不是滋味，百年歷史的墨攻是姜衡的，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南陌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墨攻曾經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不收女殺手，所以冷夕夢和冷亦初如此身手卻一直留著暮雪樓收集情報、發放任務。

她不是墨攻第一次破例，彼岸才是。

“彼岸，她……”

姜衡：“我救的。”

南陌嘆了口氣，無奈的說：“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

姜衡還想開口說些什么，南陌已經閉上了眼睛開始養神，“罷了，我不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