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轉(zhuǎn)頭,看著那道黃符,一下子笑開了,伸手接了過去:“對。”
這道黃符被孤零零地躺在一個獎杯中,秦宿隱約記得,當(dāng)時他參加了數(shù)學(xué)奧數(shù)比賽,贏了冠軍回來,正想回家的時候,忽然遇見了那個道士。
秦宿把成一團(tuán)的黃符攤開,驚訝地看著里面的東西:“這是?”
那是一個青色的鱗片,大概有拇指大小,秦宿隱約覺得這塊鱗片十分眼熟。
“爸爸,這是什么?魚鱗嗎?看著好像不太像。”許言語帶困惑。
不!不是魚鱗,是龍鱗!
秦宿猛然回過神來,他知道為什么會感到熟悉了,這似乎和小龍的鱗片是一樣的。
是小龍留下的嗎?還是一開始就在這道符里?秦宿已經(jīng)記不清當(dāng)時的情形了,黃符是展開的還是像這樣團(tuán)著的?有沒有這塊龍鱗?
一陣眩暈感忽然席卷了他的腦海,秦宿不由得晃了晃腦袋,隱約中他忽然聽見了一道清亮的少年音:“這些果子送你,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摘到的。”
少年的聲音中帶著自豪,秦宿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紅彤彤的果子,忽然對發(fā)出聲源的人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的好奇,他迫切地抬頭,想要觀看少年的面容,卻看見了一道越來越遠(yuǎn)的背影。
“不要!不要離開!”秦宿抗拒著,想要追上少年的身影,卻無法移動分毫,他心中一急,猛地睜開了眼睛。
“爸爸,你醒了!”許言驚喜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他的面容在秦宿的眼中由模糊變?yōu)榍逦?/p>
秦宿起身,這才看清了自己身處的地方,這里是醫(yī)院,不僅如此,他的父母、兄弟都在這里。
“哥,你可嚇?biāo)牢抑蹲恿耍宦暡豢缘鼐蜁灹诉^去,幸好醫(yī)生說你身體沒有問題。”秦堯見秦宿醒了,立刻抱怨道。
“我暈了?”秦宿的神色有絲疑惑,他抬頭看著許言后怕的神色,輕輕地笑了笑,揉了揉許言的腦袋:“辛苦你了,嚇壞了吧?”
許言搖頭:“爸爸沒事就好了。”
“不過哥你談對象了?剛才一直喊著不要走不要離開之類的。”秦堯的語氣中帶著促狹。
秦宿迷茫地眨了眨眼:“我有喊嗎?忘記了。”
他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夢,但那個夢是什么來著?
秦宿發(fā)現(xiàn),對于剛才的夢,他好像沒有任何印象。
想到這里,秦宿微微抬頭,就看見了嚴(yán)肅到有些鄭重的秦父秦母,他有些無奈地笑道:“爸,媽,我沒事的。”
尹西雅最終還是遲疑地開口道:“小宿啊,不然,我們還是請東風(fēng)先生幫幫忙吧?”
一天之內(nèi),兩個人都出事了,就連秦正光都有些動搖,但也僅僅是有些而已。
“媽,那個道士等著我們求饒,就說明他想要得到的絕不是一些錢財(cái)之類的,如果真的答應(yīng)他,我哥不知道要遭受什么罪呢?您忍心嗎?”
秦堯的話也是非常有道理的,尹西雅不怕東風(fēng)要錢,只要他們一家平平安安的,就算把他們家所有的錢都給出去都無所謂,但是尹西雅就怕東風(fēng)危害他們一家的安危。
這樣的事情怎么就讓他們家攤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