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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六學要眇

第四十一章迷霧重重

時嵬回過話,“我讓我哥哥難過了很多次,當下我入了六學,師兄們于我而言也像是兄長一般親近,我不想讓任何一個師兄難過。”

見她眼圈紅了,元幕胳膊肘重重戳了趙青棋一回,“說這些屁話做什么。”

“近來正是雌蟹脂肥黃足的時節,再過一個月的雄蟹,也不及如今半只雌蟹,九月團臍十月尖,老話說的一點兒也沒錯。”季伏微悄悄挪開話題,持蟹鉗刨開了螃蟹。

道,“你那樣剝蟹,怕是只能吃個味道。”

把手中收拾出來的蟹肉和蟹黃都堆在了碗里。

元幕幫他遞給了時嵬,“吃吧,剛才不是就喊著餓了。”

趙青棋補救說,“醋醋,再吃片這個。”他把紫蘇葉子包燴肉夾給她,“蟹肉寒,紫蘇溫,消了寒涼。”

……

季伏微為幾人斟酒,“今日可勝,皆是諸位功勞。”

“季齋長,你就不要說這樣的客套話了!”趙青棋難受,誰不知道他出風頭出了個滿場紅。

“說的哪句話都不中聽,不如直接飲酒。”元幕直沖他。

季伏微默然一笑。

“那,向諸位請酒。”他端起酒盞。

“哎,醋醋就別喝了,上回吐成那副鬼樣,這回要是喝醉了吐一地,我們幾個可不背你回去。”

時嵬說,“那小弟就以茶敬酒。”

吃食墊了底,幾個人酒量也佳,飲了一壺醉清秋也未見紅了臉。

“醋醋,援衣假前還有一場公試對吧?”

“聽說還要考一些《道德經》,你記了什么筆記嗎?”

“《道德經》?我只會默誦,不懂其中奧秘,可是這些時候我們只上了一次有關這個的課,要說談論得多的,應該是《易》。”

季伏微說了句,“這次公試就算要考《道德經》,也只是淺析,不求深解。”

“淺析,上一次也說淺析《孝經》,結果考得很難,師兄們為什么都不覺吃力,難道是我的腦子實在太笨?”

“不是你腦子愚笨,是齋長大人太過出挑,哦,對了,齋長,你們國子學兩個月前就對儒道易、道道易、佛道易進行了經義私試,你得了全部的生點嗎?”趙青棋問道。

“我……”按照平時他會一口應下,可面前時嵬瞪大水汪汪的眼睛質疑著看他。

“拿了差不多的生點。”他偏倚些話。

“那就是還不錯,齋長說說你們都在學什么,國子學是不是都上最難聽懂的那種課?”時嵬好奇。

“嗯——也不算是。”

他耐心地和她說起來,“就拿方才趙眉仁所說的三經交互的課程,儒家大多表現進取精神,道家學說則有一種退守本心的想法,而許多時候看似矛盾的兩者皆可放于一同思考,例如達則兼善天下,這便是儒家的思考,后半句窮則獨善其身,這又有幾分道家的意味,所以你看儒道交融也不是難以理解。”他以淺入深向她解釋。

時嵬長長的哦一聲,“美人師兄還說了什么佛道易,牽扯到佛學應該很深奧是不是?”

“六學的佛經義,實則多了些中原的禪意。”元幕說。

季伏微點頭,“確實如此,《易》學中的佛學易事實上是一種禪易。”

“《易》乃群經之首,便是這輩子熬白了須發也難以參透其中三二。”趙青棋嘆息。

時嵬把話引到明若離頭上,“上一次課結,未聞兄拿了一本《周易象解》,都能看懂嗎?”

明若離忽抬頭見四人都盯著自己,緩緩放下手中酒杯,“嗯。”

“老實說,未聞兄可以入學私試比我多兩個生點,我懷疑是滿生點就那么多,不然他還得比我多得多。”

時嵬坐了會兒,見幾人還要吃酒,說了句,“我想去剛才來的甜水巷南街的四圣廟看雜技。”

“那嶺云和眉仁未聞就留下多吃些酒,我陪著他去一趟。”

時嵬說不必,“我就去看一眼,不用旁人陪著我。”

“晚間路黑,潛鱗館這邊你從未來過。”

“齋長,我不是路癡。”

元幕啞然,頭一天就在四門學摸迷路的那個好像不是她一樣。

“真的不用齋長陪我,等你們吃好酒,我也看完雜技了,反正我在這里又不吃酒。”

“未聞正要出去解手,就順路和她一起去四圣廟那邊走走。”明若離道。

“也好,只是不要在外耽擱久了。”

“行,那我們出去了。”時嵬起身道。

明若離拱手向師兄們行禮,委身慢慢退出廂房。

待他們走遠,元幕開口說,“難怪你堅持要把明若離也帶出來。”

連趙青棋都看出了些端倪,“明若離這個人,行蹤詭異,明明不擅與人交談,可只要醋醋在的地方,他幾乎都在,華林他卻沒有去,這是為何?”

“他的功夫遠在我之上。”元幕總結,“我在博士時論課后試探此人,發覺他的招數并非六學中所教授的拳法劍招,那些東西支撐不住他的武功,況且他不止有外武,更有內功。”

化解招數之時,明若離三兩撥千金般的內力讓他大開眼界,若不是他當即放手,雨傘便被元幕擊成幾瓣,如此也可見明若離為人謹慎,不在意輸贏,他并不想引人注意。

趙青棋擔憂,“你受的傷不會就是他做的吧?”

“和他無關。”元幕道。腰后作痛,那雙鳳眸自他眼前一閃而過,可惜蒙了面,不然他非要看清楚是良渚的哪家武奴。

“你何時受了傷?”季伏微問道。

“不過是舊事,不值得一提。”問他道,“依你看,明若離此人如何?”

季伏微將酒杯轉了個圈,杯中酒未灑出一滴,“尚難猜測。”

“你查到他的出身了嗎?”元幕又問趙青棋。

“沒有,只是簡單的生員行藝冊上記錄的幾行,并無其他異常。”

“果然蹊蹺。”

“罷了,以后再論他,我們說正事。”季伏微道。

“季齋長,你從右學宮那里帶回了什么消息?”元幕先探他的口風,不忙泄露自己的底牌。

季伏微看穿這點并未計較,“右學宮后面冷水下,溺死的是執事大人的生徒郭泰,郭施哲,華林的一位執事司禮。”

執事大人在郭大人尸首旁召見他。

季伏微對他說,命案應該交給廷尉司的人去辦,他只是小小六學生員,無能為力。

執事大人說,并非什么要案,只是郭大人吃了酒渾身發熱,想到水邊洗把臉,一不當心溺死在了水中。

他知道這位老者有大智慧,只是不明他為何有這番說辭,看濕泥邊掙扎痕跡便知不是如此。

“我不用你幫我查什么兇手,根本不存在的人,查了有什么用。”

“弟子不知先生要什么?”

“是我這小徒,身上帶著個小東西,下水前可能放在了岸上,不知被誰拿走了,老夫想伏微在這六學中也頗有名氣,幫著去詢尋東西的下落,也不是難事?”

他在打啞謎,季伏微順著話說,“找一件東西不難,卻不知先生要弟子找什么?”

“一張紙,紙上有幾個人的身份。”

季伏微彎腰行禮,“恕弟子無能為力。”

“你是怕給季家帶來麻煩?”

季伏微不語。

“你且去和你爹爹說,看他同意不同意。”

季伏微的父親年輕時也是六學生員,執事大人那時候正是他的直講。

華林回來后,他半道回了趟家中,對父親說了后,父親捻須只道,“既長者開口,你們做弟子的,如何可說無能為力?”

“然,父親大人,兒子實在不知丟失了何物?”

“東西跑不遠,就藏在六學里。”父親這樣說。

季伏微不明,正要深問,被父親訓斥,“你的同舍生們還在路間等你,不要讓他們久等。”

“是,父親大人。”

元幕聽他說完那人是誰,接著道,“我親眼所見,尸體上半身溺入水中,身后有一人匆忙跑走。”

“可看見了模樣?”趙青棋問道。

“看清楚了,若是再見,我定能一眼認出。”

“也就是說,執事大人的愛徒被殺,可是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郭施哲身上被拿走的紙篇。”趙青棋一拍桌子說道。

“既然是名單,會是什么名單?”季伏微自言自語。

“你呢?你那是拿到了什么?”元幕問趙青棋。

“就是這個。”趙青棋從懷中掏出。

危余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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